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劳动诸位了,今日我携家眷远赴封地泣北,幸得各位相送,晏感激不尽!”二皇子说完,将礼部送上的饯行酒一饮而尽,反手展示空酒樽给大家,颇有一些山高水长之意。

“二哥。。。泣北荒芜,若是事有不谐,您一定要给我写信,我能帮上的一定竭尽全力!”四皇子第一个上前,紧紧拉住二皇子的手,他的脸色惨白眼下乌青,头顶还缠着白纱布,一副大病初愈之相。

若不是早早经历了外宫之变,许宜行还真的会以为他和二皇子手足情深呢。

二皇子难得露出温柔之色,笑了笑,轻拍四皇子的手,同时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了袖中。谁知道他这是真情实意,还是猫哭耗子呢!

他早就听闻了四弟七弟给他求情之事,七弟么,自然是不怀好意,倒是四弟,看着情真意切,可是每句话都把他推向了更绝望的境地,他还真不敢再相信了。

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二皇子表情也都算温和,时时有勉励之语,颇有些大哥哥的气势。

只是轮到路安远和许宜行上前说话时,二皇子却往官道外走了几步,三人稍稍避开众人,讲了些不怎么能见人的内容。

“我没有让四弟去杀吴雪妍。”二皇子一开口,就是一件已经过去的旧事,不过许路二人谁都没有慌张,反正二皇子要说的话,不就那些么。

“二哥是希望小弟向父皇言明此事吗?”路安远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懵懂不解,似乎不清楚二哥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哼,你还挺能装的,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是你让禾新这么做的!”

许宜行听着,又知道了一位皇子的名字。

“二哥说笑了,四哥从小和我不怎么亲近熟稔,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做什么事情呢。”

二皇子眯了一下眼睛,尽是不屑和不满:“若非你们夫妇设套,我何至于此。”

二皇子有理由憎恨许宜行这一家,毕竟他被赶出宫、赶出京,背后都有两人的手笔。

许宜行一礼,甜甜一笑:“殿下太高看我们了,应当说若非二皇子您布局,我和夫君怎么会事事顺心、和和美美呢。”

从二皇子救下吴雪妍当做许家未来潜在敌人培养,到给她城防司令牌,再到和孙府一起图谋少夫人之位,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先发动的攻击,因此许宜行再如何反击,都不觉得心里有愧。

“更何况您这次出京可是颖妃在陛下面前替您‘争取’来的,不用谢我们。”

路安远看了一下得意洋洋的宜行,心想她是知道怎么气人的,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二皇子听到这满含讽刺的话语,却不失态,甚至还略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中就带着一丝凌厉了。

“我还要多谢两位,今后我镇守泣北,与七弟你的封地一河之隔,想来很多事情你管不到的,我是可以帮你管的。罢了,咱们时日还长,走着看吧。”

二皇子说完重新踏入官道,对着剩余的官员又说了几句,登车远去,只留下碌碌尘烟,和一阵不整齐的马蹄声。

南门的人渐渐散尽,路安远带着宜行骑马回府,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欢愉感,让她将刚刚那一点不愉快忘了个干净。

“你说二皇子刚刚最后的话,是在威胁咱们吗?”

“不知道,反正我猜二哥离开京城,除了气愤,多少还是有一点快乐的。”

“怎么说?”

“毕竟他能离开颖妃了,我听闻这三日他一直在家中收拾东西,不曾进宫,只有昨晚见过了父皇,根本就没去见颖妃。”

“这。。。颖妃不会气死了吧?”

“怎会,颖妃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去法华殿听菩萨真言去了,眼下想出去都不行。”

“啧啧啧,一辈子的宠妃了,连皇帝这点心思都摸不透,太蠢了些。”许宜行其实免不了感叹,纵然是敌人,她犯的错误也值得自己借鉴。

当你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大太多,甚至可以决定你生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苟且着。等到终有一日自己强大了,再去灭了他也为时未晚。

“她是很蠢,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我的母妃还活着,没准比她还蠢。”

“你怎么这样形容婆母?”许宜行皱了下眉头,知道路安远对怡妃没感情,不过这样说也太不礼貌了些。

“我说的是真的,我母妃除了长得好看点,有个好妹妹之外,一点优点都没有。若是她真的聪慧,就应该在失宠后安心教子,等着我出人头地,或者等着父皇回心转意,而不是将所有失宠的气都撒在我头上!”

路安远说这话时语气极冲,仿佛真的十分厌恶她。

许宜行见他如此,自知说什么都没用,也便随意了。“对了,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怡妃娘娘当时是怎么殁了的?”

这段往事一直是她的盲区,从前也不想问,今日还真感兴趣。

路安远眸子里的灰色一闪而过:“对外都说是病死的。”

“实际上?”

“唉!”路安远看了一看空荡荡的寝殿,确认没人后才有叹了一声:“唉!告诉你无妨,不过就不要外传了。”

“好。”许宜行郑重点头,将手帕紧紧攥住,她有预感,这又是一个陈年秘密。

“母妃犯错,被皇后以宫闱之法处死,死后尸体也只是葬在了皇陵最偏的一角。”

咦?当今皇后向来宽仁,甚至后宫多半都是颖妃帮着打理,没想到她年轻的时候竟也有这样狠辣之时。

“能让皇后下令处死。。。这是很重的罪名吧?”

路安远丧气的点了几下头:“皇后在母妃那里发现了她用巫蛊之术迷惑父皇,还对着其他皇子嫔妃用了厌胜之法诅咒,所以才会被处死。”

“嘶!”这理由是许宜行万万没想到的,这怡妃还有这么大本事呢,居然能靠这个蛊惑皇帝?

忽然她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巫蛊之术?我记得影四说姚先生就是司虫人的后代,这两者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