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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三人神色一震。

看到他们的表情,姜姌就知道刚才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风叔口中的“秦二老爷”。

如果她没记错,秦时堰确实有个二叔,只是常年在外,不怎么回来。

也真是巧,她刚说完,人就来了。

何景宥小心翼翼看向旁边的男人,只见秦时堰淡淡道,“走吧。”

姜姌跟着站起身,却听男人话锋一转,“你不许去。”

说完,就带着何景宥离开了,不给姜姌一点开口的机会。

等他们走了,姜姌才慢吞吞出了书房,客厅传来似有若无的交谈声,有些不真切,姜姌就拐到了偏厅,白如梦正在辅导福宝福玉,一旁韩恒也跟着学习。

韩恒从晚上回来一直昏迷到现在,薛莓莓也没有要带走他的打算,姜姌只能让他住在这。

见到她过来,韩恒明显缩了缩,白如梦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说了声,韩恒怯怯喊了声阿姨。

姜姌示意他们继续,兀自倒了杯酒,挑了处隐蔽又能看到客厅全貌的角落,椅着栏杆边喝酒边听墙角。

客厅,坐在秦毅身旁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眉宇间和秦毅有几分相似,沧桑中带着威严,一看就是阅历十足的前辈。

此时,男人正笑呵呵道,“这次来东城谈生意,听说你和姜家的千金结婚,还有了孩子,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他笑得温和,语气和蔼,看起来像极了关爱晚辈的长辈,可落入姜姌眼中,男人所作所为,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诠释着“笑面虎”这三个字。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单看面相,他的气运不错,这也是他生意做这么大的原因。

听到这个问题,姜姌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秦时堰身上,男人也笑着,不卑不亢道,“我和小姌很早就在一起了,她不喜欢张扬,所以我们没有对外公布。”

这话一出,一旁何景宥差点绷不住。

放眼整个东城,没有比姜姌更喜欢张扬的人了。

拜入道观前,任何一个节日,生日,不光大肆操办,还要邀请不少人一起热闹。也就是拜入道观后,不知怎么的突然收敛起来,很少有她的消息了。

秦臻点点头,扫了眼客厅,“今天她和孩子没在吗?我还带了礼物呢?”

“礼物?”

秦时堰还没开口,一道清脆声音响起。

只见姜福玉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去了,兴冲冲跑到男人面前,“二叔公,你给我们带了礼物?”

看她两眼冒光的样子,姜姌挑了挑眉,这丫头还真会挑时间。

“那就是姜福玉吧?”

秦臻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伸手要去抱姜福玉,结果被后者灵巧躲开,“不要二叔公抱,有烟味,呛人。”

她一脸嫌弃地走到秦时堰身边坐下,秦臻也不在意,一旁秦毅笑呵呵,“你二叔公可是个烟鬼,这辈子恐怕都戒不掉。”

秦时堰摸了摸姜福玉的脑袋,“你怎么下来了?”

“我作业做完了。”姜福玉很是骄傲,然后扭头看向秦臻,“二叔公,礼物呢?”

“在这呢。”

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秦臻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个盒子给了姜福玉,他真的给所有人带了礼物,只不过是清一色的胸针。

“二叔公,你这不会是在机场随便买的吧?”姜福玉毫无负担的吐槽。

“这可是二叔公特地找人设计的。”

秦臻一点也没有生气,拿起其中一个粉色宝石戴在姜福玉胸前,“喜欢吗?”

姜姌看着姜福玉摘下胸针反复观察着,然后指着胸针背面问,“这个图案是什么啊?”

“那是品牌的logo,这是我朋友独创的品牌。”

姜福玉若有所思,“没有在妈妈的衣柜里见过呢。”

听到这句话,姜姌皱起眉头。

福玉重生前是当红影后,奢侈品对她来说根本吸引不了,那就是这个胸针有问题了。

顺着姜福玉的话音,秦时堰也低头看了眼胸针背面的图案,确实很简单,不像是什么阵法,但也绝不是logo。

“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喷泉翻修了,时堰是想修缮一下别墅吗?”秦臻换了个话题。

“嗯。”

秦时堰点点头,“福宝福玉还小,上次差点掉进去,顺便重建一下。”

姜福玉眨巴着眼,识趣地没有说话,低头拿出手机拍照。

姜姌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是胸针背面的照片。

是个损坏气运的简单阵法。

大约是看她不在,秦臻才拿出来的吧。

客厅的谈话还在继续,围绕着修缮说了几句,秦时堰回答得都很完美,秦臻突然话锋一转,“对了,福宝福玉怎么姓姜,这是你和小姜达成的共识吗?”

秦时堰神色顿了顿,如果姜福玉不在,他可以从容的回答这个问题,可姜福玉在这,他恐怕会伤了孩子的心。

“二叔公你平时不看新闻吗?”

姜福玉突然开口,“我和福宝都是妈妈捡回来的孩子,所以和妈妈姓,爸爸只是尊重妈妈,二叔公你怎么连尊重都不懂?”

一番话落下,秦臻脸色顿了一下,这一趟回来,没想到被小孩教育了。

秦时堰这才圆场,“福玉还小,对这种事比较敏感,二叔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

这天有些聊不下去了,秦时堰便尽早结束了话题,秦毅说有事和秦臻商量,二人去了书房,秦时堰和何景宥也上楼了。

姜姌仰头饮尽杯子里的酒,转身去了偏厅。

白如梦和福宝正在教韩恒做题,见她过来,白如梦招了招手,带姜姌到一边,小声道,“恒恒还不知道韩家的事,刚刚韩老爷子打通他的电话手表,说一会接他回家。”

姜姌挑眉。

亲孙子锒铛入狱不惦记,玄孙倒是没忘掉。

见白如梦担忧,姜姌安慰道,“没事,一会我去,韩老爷子是明事理的,不会为难我们。”

有了她这句话,白如梦终于放下心来,“那就拜托你了。”

她是心疼恒恒这个孩子的,可团子因为韩泾桥受了这么多年苦,她实在是不想见韩家的人。

这时,恒恒的电话手表再次响了起来。

姜姌径直走过去接通,那边传来苍老的声音,“这位小姐,我已经到秦家外了,劳烦您将恒恒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