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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钟玄冷笑,“小师妹,你真是死到临头都执迷不悟,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说着,他也不打算再废话,“动手!”

保镖取出水果刀,强按着姜姌的手,在她掌心划了一道。

殷红的血流出来,滴在下方阵法的纹路上。

周茹意也没有幸免,她哀求地看向秦臻,“秦总,我跟了你这么久,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秦臻心疼道,“小意,只有这样,她才能回来。”

顿了顿,又补充,“你能在娱乐圈走这么久,难道不是依靠我的帮助吗?没有我,你那个病恹恹的母亲,早就死了,而现在,到你回报的时候了。”

他说得理所应当,周茹意脸色煞白。

除了她们,保镖也穿梭在红沙发之间,每个人手上都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周茹意低声啜泣着,眼中已经布满了绝望。

姜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血色流入阵法凹槽,周围传来铜铃声和低沉咒语声。

另一边。

姜福玉跟着陈寻一路来到别墅外。

此时,庄园各处黑漆漆的,陈寻却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来到后院仓库楼外。

看他突然停下来,姜福玉也停下脚步。

“时间到了,可以开始了。”

借着微弱月光,姜福玉看清陈寻手里拿着的是对讲机。

话音落下,庄园各处顿时亮起了灯,细密刺耳的铃铛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听得姜福玉直皱眉头。

这是在搞什么鬼!

姜福玉正准备去看看,就看到不远处陈寻走向小楼。

不能让他进去!

她跟了一路,就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逮住他!

“叔叔!”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声音,陈寻脚步一顿。

转过身,看到个戴着面具的小女孩。

这不姜姌身边的那个女孩吗?

陈寻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大家都在里面,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迷路了,叔叔能带我回去吗?”

姜福玉奶声奶气道。

陈寻脸色更加不耐烦,“自己去找个人,让他带你去。”

“好吧。”

姜福玉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旁边的空气,“羌十月姐姐,你能带我回去吗?”

陈寻转身刚要走,听到这句话猛然一僵。

他猛地转过身,“你叫什么?”

羌十月?

什么羌十月?

“我叫姜福玉。”姜福玉乖巧道。

“不是这个!”

陈寻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姜福玉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羌十月!”

这个名字,已经几年没有出现在他耳边了。

“羌十月姐姐啊,她就站在你旁边,你看不到吗?”

姜福玉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陈寻顿时脊背发凉。

他本来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可跟着秦臻这么久,见过他和钟玄做了不少玄学的事情,也不得不相信。

而眼下,如果是别人,他可能会嗤之以鼻,可对方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都说小孩子可以看见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难道羌十月真的来找他报仇了?

陈寻僵硬地转过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下一秒,陈寻只觉得后背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嘶……”

陈寻倒抽一口凉气,从后背拔下一根细小针管。

管身已经推到底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这个兔崽子!”

陈寻脸色大变,下意识朝着姜福玉抓过来,结果一个踉跄,直挺挺跪在地上。

哟?

原来这管子里的药这么有用?

姜福玉挑眉,“见我羌十月,倒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听到这话,陈寻倏然睁大眼,“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姜福玉重复了一遍,语气染上几分冷意,“忘了自我介绍,好久不见啊,我的陈经纪人,我是羌十月,羌笛何须怨杨柳的羌。”

陈寻顿时脸色煞白。

这是羌十月挂在嘴边的介绍词,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

而且这神态,语气,和羌十月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

浑身动弹不得,陈寻的声音都变了。

“真是麻烦。”

姜福玉干脆开门见山,“当年你给我灌了一碗很难闻的汤,难道你忘了吗?”

“你,你……”

陈寻顿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晚的事情,只有他和秦臻知道,第三个知道的,就是羌十月。

可羌十月已经死了,这个小屁孩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真的是羌十月?

一想到这个,陈寻看姜福玉的眼神顿时变了。

姜福玉笑吟吟,“怎么,想起来了吗?我的陈大经纪人。”

“你,你想怎么样?”

陈寻哆哆嗦嗦开口,他现在浑身动不了,甚至感觉身体都开始发冷。

站在他面前的也不是刚才那个碍事的小姑娘,而是恶魔,一个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

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再出现在这?!

可她说的那些,以及言行举止,都透露着她就是羌十月!

“你害死了我,当然一命换一命。”

姜福玉站得有些累了,就在旁边的石墩上坐下,“让我想想,该让你怎么死呢?”

“喝滚烫的油?”

“关在小黑屋,放几条饿了十来把天的野狗?”

“还是直接抹脖子?”

稚嫩的声音数落这一种种死法,陈寻咬着牙,“不管你是人是鬼,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逃得掉吗?”

“法治?”

姜福玉扬眉,“法治能管得了鬼吗?你别忘了,我已经是死了的人了。”

听到这话,陈寻脸更白了。

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低头一看,陈寻跪着的地方,流出了一滩不明液体。

他竟然吓尿了!

姜福玉露出嫌弃的神色,“你也太逊了,要不我直接吃了你吧!”

“不不不!不要!”

陈寻吓得瘫坐在地,“当年是我不对,但我也不是故意的,老大请的是张萧,谁知道来的是你!”

既然来的人不对,又担心她走漏风声,就只能下狠手了。

“你还敢提她?”

姜福玉脸色猛地沉下。

“当初她应邀了那个酒会,就是今晚这样的酒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