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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直勾勾地看着二人,二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阮凝。阮凝蹙了眉,哼声一笑:“二位怎么不聊了?”

“郡主还是少装糊涂,眼下局势紧迫,可不是打哑谜的时候。”林月朝阮凝冷笑,声音不大不小,可却让阮凝听的好不舒服。

阮凝抿了抿嘴,丝毫不惧:“这是当然,只要林大人肯用自己的项上人头,阮凝定会护全城百姓。”

“……”

林月默然,偷瞥了一眼沈录。只见沈录神色凝重,欲言又止的。沈录深吐一气,左手拿杯,右手轻拍了右腿。

不知为何,沈录觉得心底很暴躁。特别是听到林月要牺牲自己,保全百姓的性命时,他那颗心忽然痛了一下。

“……沈录。”林月瞧见沈录没有说话,大抵是失落了,林月叹了一气,想着曾经的恋人,如今已是陌生人了,心里难免会难受。

“……”阮凝看着陷入尴尬气氛的二人,干咳一声,对林月说道,“林大人,既然要与我做交易,自然是拿出诚意了。所以你看……?”

阮凝转过身,被捆绑的双手半举了起来。林月轻声一笑,差人为阮凝松了绑。

林月为阮凝备好茶水,歉意地递到阮凝的眼前:“郡主,刚刚是林月的疏忽,还请见谅。”

阮凝垂眸,好看的眼睛多了一分疲惫,她接过林月递来的茶水:“无妨,多谢林大人的茶水了。”

“……”林月也随即抿嘴,瞧着阮凝喝下自己递来的茶水,心底的那块重石终于算是放下来了。

“林大人,远处几百米发现敌人踪迹!!”

“报!远处有十万精兵正向我军这边快速前进。”

“报——敌方是云国士兵!请问大人应该如何应对?”

林月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你叫战士们退去手中的武器站至一队。”

“什么?!大人您这是?!”属下不懂林月的用意,十分疑惑地看向林月。

林月一改往日地态度,懒洋洋地呼了一口热茶:“还需我重复吗?”

属下们怀疑地各看各,而后照着林月的吩咐了。

沈录看着杯中倒影的林月,心情复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受,尤其听到林月说要牺牲了,就更难受了。

“将军,高副将已到城边,您看需要阿右做些什么吗?”阿右瞧着城下大兵,浩浩荡荡,尤其震撼。

阮凝看都没看一眼,盯着林月的脸,见她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才淡声与阿右说道:“你去跟她说,城主主将林月,已向我投降,进城绝不可伤及无辜百姓,懂了吗?”

“是,阿右明白,阿右这就去。”阿右点了点头,往城楼离去。

林月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喝了一口温茶,大概喝了第五杯时,她才忽然笑了一声,看着杯中倒影的自己,有点自嘲语味:“想起与沈大哥离别的那一晚,我们也是喝着茶,赏着月,有说有笑的。如今,再见也是喝着茶,‘有说说笑’……”

“嘭咚——”

莫名的东西在沈录心里碎了。一个遥远忘记了的情绪,在这一刻顷刻涌上。

*

阮凝等人不二城地树林处,林月站在大树下,等着死亡的来临。阿右带来一名死囚,阿右将死囚丢到林月身边,朝阮凝说道:“将军,我已按您的吩咐,把死囚带来了。”

阮凝看了一眼,觉着很满意,面相算是很花了,到时候再划几刀,估计也没人看的出。

“好,我知道了,拿我的佩剑来。我要行刑了。”

阮凝伸出右手,阿右从腰间递来阮凝佩剑,阮凝拿过,轻轻的掏出剑,那明亮的剑身反射月光,明亮得很。

“林月,你还有什么遗言吗?”阮凝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将剑头递在林月的脖子前,只需阮凝再用力,林月的头就分离。

林月苦涩一笑,回想自己悲惨一生,最后还能做一件好事,倒也不亏了。独有一件事,她不明白,为什么沈慈就是不愿留她性命呢,非要逼她到这一步。

林月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了,只希望我死后,郡主能为我立作坟碑,为我多烧些纸钱,好让我在另一边好花。”

阮凝听的十分认真,扭头与阿右说道:“阿右,你都记下了吗?”

“立坟碑,烧纸钱,烧的多一些。报告郡主!阿右都记下来了!请您尽管杀!!”阿右说一个弯一个手指,向阮凝一脸认真地点头。

“……”

阮凝无奈的地耸了耸肩。

阿右妹妹啊,怎么个尽管杀法哟……

“林月你放心,我已尽数记下。那么,再见了。”阮凝声音一落,一道剑影快速闪过,接着是一道血四溅。死囚与林月一并倒下。

待到林月已倒在地上,沈录这才喊了出声。

“阿月——”

这一声,喊的撕心裂肺。

沈录跪了下来,脸上的痛苦不堪,手上的青筋暴起,都足够证明,林月在他心里的地位。

阮凝闻声,迅速转身过来,目光直定在他身上,刚要问沈录,是怎么个回事,却没想,沈录一下子就扑通地倒下来了。

“将军,沈郎君好像晕倒了。”

阿右及时走到沈录身边,用脚踢了踢沈录的手,见没有反应,又用力踢第二脚,还是没见沈录反应。

阮凝一脸不知情地看着阿右,又无奈地耸了耸肩,瞧着沈录这般狼狈样,加上林月和死囚,这三个,够她跟阿右忙活了。

“我们先处理好这里,再管沈录。”阮凝指了指死囚那分离的头颅。

“明白。”阿右立马跑到阮凝这边,快速的与阮凝处理好了这里。

二人将林月的身体弄好了,后搬走沈录。阮凝抬手,阿右抬脚,二人是想当有默契。

路上,阿右闲着没事问了阮凝:“小姐,阿右有一件事情不懂。”

“说。”阮凝抬得累死了,想不到堂堂一个郡主还要这么抬人。真是服了。

“为什么那个死囚的头断了,而那个林月没断啊?虽然那个林月也是没气了。”阿右向来力大,抬一个沈录都没问题。

阮凝随便说说:“这还不简单。那个死囚死本就罪有应得,断了头,还有个尸体,已是对他最大的恩惠了。而林月呢,我看她长得好看,断了头,太可怜了。就没有下毒手。”

“哦~那阿右懂了!可是阿右还有一点不懂。”阿右目光定在沈录脸上,十分不解地说道,“为什么林月姑娘死了,沈郎君会晕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