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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没有使多大的力,待分开时,沈娇娇白嫩的脸上便多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你!”沈娇娇知道姜肆性子不羁,却没想到他竟会动嘴咬人。

她捂着脸瞪大了眼睛敢怒不敢言,姜肆却心情大好的勾唇一笑,几个闪身便跃过了墙头。

待不见了姜肆的身影,沈娇娇才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英王府的马车就大喇喇的停在宣平侯府门口。姜肆亲自来接沈娇娇入宫的消息也很快的传到了宋氏的耳朵里。

自从决定换亲之后,宋氏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遭。

她沉默了片刻,在妆匣里挑挑拣拣选了几个颜色比较亮眼的首饰给了王嬷嬷,让她赶紧给沈娇娇送去。

虽然二人互换了身份,但吃穿用度到底要比宋窈差上许多。

这次进宫,若是打扮的太素,丢的还是宣平侯府的脸面。

王嬷嬷紧赶慢赶终于在沈娇娇出府门前赶上了。她叫住沈娇娇把手里拿着的首饰递给了她,又低低的叮嘱道:“贵妃娘娘身份尊贵,万事小心。还望大姑娘切记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

沈娇娇本就有些紧张,被王嬷嬷一叮嘱就更紧张了。若不是知道姜肆虎视眈眈的守在门外,怕是转头要往回跑。

她拿着东西同手同脚的上了马车,满心忧愁,连生气也顾不上了。

姜肆正歪着身子盯着沈娇娇瞧,见沈娇娇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由的有些好笑:“寻常家宴,怎么怕成了这副样子。”

沈娇娇叹了口气:“你不懂。”

阮贵妃能坐上贵妃之位,自然有过人之处。她虽然与宋窈长的一样,到底是个冒牌货,只怕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要穿帮了。

手里的金钗已经捏的发烫,沈娇娇恍若未觉,眉头紧锁。

“乔乔。”

恩?

沈娇娇抬头,接着嘴里便被姜肆塞进了一个硬块。

她条件反射的想吐出来,舌尖却传来一丝丝的甜意。

唔,是糖。

甜滋滋的感觉从舌尖化开,带着点桂花的香气。

沈娇娇吸了吸口水,因为包着糖块,一边的脸颊鼓起了一个小包。

被姜肆一打岔,她紧张的情绪松弛了些许。不由的又开始好奇,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还带着这些东西。

“这糖哪来的?”

姜肆有些顽劣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沈娇娇的脸颊,答的漫不经心:“捡的,将军喜欢吃,许是上次落在马车上了。”

沈娇娇吃着糖块的嘴一顿。

姜肆好整以暇等着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却见小姑娘弯唇一笑,带着点让人心软的满足:“好甜。”

沈娇娇还未出阁,黑鸦鸦的发丝用簪花绾了一半,另一半就那样乌润的披在肩头。

姜肆手掌上移,抚上了她发丝。他眼神微动,低低说了句:“小傻子。”

马车晃悠悠的驶向了宫门。

沈娇娇的胆子大了一些,她伸出手指挑了一点布帘,偷偷往外瞧。

却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湛。

他就那么站着,不甚在意的投来一眼。矝贵与冷清浑然天成。宛如雪后松竹引人注目。

沈娇娇像是被烫到般赶紧放在了布帘,却没料到姜肆离的近,这一动额头正好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姜肆轻轻的“嘶”了一声,他不明所以的看了沈娇娇一眼,就想伸手去挑布帘。

不知怎的,沈娇娇有些心虚,她暗暗挺直了背离远了一些。还没等姜肆说话,陆湛清越的声音已经自马车外响起:“下官见过王爷。”

“本王当是谁,原来是陆大人。”布帘再次被姜肆挑起,看清外面是谁,他冷笑一声。见沈娇娇一副又怂又慌张的模样,下一刻大掌已经搂上了那颤颤袅袅的腰肢。

二人肌肤相贴,姜肆迫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沈娇娇不敢用力的挣扎,跳的欢快的一颗心却怎么都藏不住。

姜肆怀里搂着人,同陆湛说话的语气却很闲逸:“陆大人这是刚才宫内出来?”

“清风寺一案牵扯众多,死了一位朝廷命官。太子殿下很是关心此事,见了不免要多问上几句。”陆湛看着姜肆目光尖锐:“王爷若知道其中内情不妨告知一二。”

“陆大人说笑了,本王一个闲散王爷,一不拜佛二不上香。哪里知道什么内情。”姜肆的拇指轻轻揉玩起沈娇娇腰间的软肉,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陆湛,一双桃花眼冰冷危险。

他本就对陆湛没有好感,怀里还有一个沈娇娇,自然不会过多纠缠。

“本王急着进宫,还请陆大人让一让。”

沈娇娇感觉放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越来越炙热,她有些不适的推了推姜肆的胳膊,却没想过她那点力气就像满月的猫儿爪一样。别说推开,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姜肆的呼吸重了几分。

沈娇娇也察觉到他的变化,怕姜肆乱来急了一头的冷汗。

好在,陆湛让开了几步,马车又晃悠悠的动了起来。

眼看着马车就要进宫门,陆湛忍了片刻终是开口说道:“乔乔不同于其他女子,她自幼吃了不少苦,还望王爷开恩莫要强迫于她。”

他的语气极其低沉,除了有些暗哑以为,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陆湛的话却让沈娇娇一愣。

原来……他竟是早已察觉自己在马车之上……

察觉到沈娇娇的失神,一个念头陡然在姜肆心头生起。

莫不是她还放不下陆湛?

他没有再想下去,看着沈娇娇雪白的脖子颈心头猛然起了点戾气。

姜肆暗自磨了磨牙,来日方长,终是他胜了一步。若是成婚之后还不老实,就把人给锁起来罢。

此时明阳宫里的阮贵妃也望眼欲穿。

“阿肆还没到吗?”阮贵妃向殿门外看了看,第三次开口问到旁边伺候的女官。

自打姜肆拒了自己要替他解除这门婚事的事,她就一直满心期待。

她这儿子性子冷,又有主见。任她如何说也从没松口说愿意见她安排好的姑娘。

可如今不仅把婚事定下了,还轰轰烈烈的下了聘。她实在是好奇宣平侯府的宋姑娘是有怎样的能耐,能让这么一个犟种收了性子。

“娘娘,殿下到了!”明阳宫的宫女远远瞧见一双身影连忙进来禀告。

姜肆与沈娇娇并肩而行,他一身黑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面白似玉。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英气恣意,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

而沈娇娇头上挽了精致的云鬓,碧玉簪和玉步摇两相映衬,白玉珠花染着点点华光。她穿着一袭梨花色的齐胸襦裙,披了件月牙白的半袖短上衣,上头绣着丝丝清雅竹纹,罗衣刺绣着几株半枝莲,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雅到极致。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

这一双璧人缓缓向殿里走来,身姿容貌处处相称,看着让人欣喜。

阮贵妃几步去了正位坐好,等他二人进来。

沈娇娇已经和姜肆说好,为了不露馅就还是装瞎好了。

一个眼盲之人总能省许多事情。

当然,她还有自己的私心,若是阮贵妃看在她瞎了眼的份上拒了这门婚事就更好了。

明阳宫为黄琉璃重檐庑殿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连殿内也铺满了金砖,金碧璀璨。

还未进门就有女婢相迎。

沈娇娇紧张的吸了口气,才刚要进门,脚底一软竟踩到了裙角。眼看着身子一歪,整个人就要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