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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交换庚贴之后,是杜鹃自己亲口告诉他能脱奴籍是得了府上二姑娘的好。

她不仅还了身契助她脱了奴籍,还给了银子傍身。

现在又说宋窈心思狠毒设计陷害,任谁也不能相信。

更何况杜鹃已经离了府,与这宣平侯府的人再无一丝干系。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值得别人如此费尽心思。

还不是杜鹃自己自轻自贱爬了主子的床。

没想到她都要嫁人了还贼心不死,李韦痛心疾首,看着杜鹃满是失望。

宋窈给一旁的四喜使了个眼色,四喜便麻木的抬脚走进厢房,把杜鹃带进府的竹篮拿了出来。

这场戏演到这里四喜也失了挣扎的欲望。她原本还同情杜鹃,从她身上看到了未来自己的下场。

可结果却表明,主子要做的事不是她一个下人能左右的,当棋子的从来就只有顺从驱使的份。

她把杜鹃的篮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里头几块包裹了点心的帕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可最打眼的却是那支用手帕包裹着的一只晃人眼睛的金簪。

“姑娘。”四喜把东西捧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揭开手帕,露出金簪原本的模样。

刚刚还在矢口否认的杜鹃看着金簪一时哑了声音。

她深深凝视着李韦,不出所料地在他脸上看见了讽刺笑意。

那一声笑太轻,像是只停留在喉间。

却让杜鹃的脸色迅速的灰败了下来。

她明白了,仅凭着她自己一张嘴,根本洗刷不清宋窈有意泼在她身上的脏水。

她怔怔的看着满院子的人,眉眼间的绝望如有实质。

在看到四喜手里的金簪之后,杜鹃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她突然迸发出一股力气,直接冲到四喜身前一把夺过了金簪,在四喜恐惧的眼神中,手上用力狠狠插进了喉咙。

尖锐的簪头“噗嗤”一声轻而易举的进了血肉。

只一眨眼的功夫,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零星血液溅到了四喜的脸上,她整个人被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手上慌乱的擦拭血迹。

左右脚互绊,竟然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杜鹃脖子上的伤口太深,像是下定了必死的决心,等不及叫大夫来,她就已经合上了眼睛呼吸全无。

“杜鹃——”李韦这才慌了神,他手脚无措的跪坐在地,俯身去探杜鹃的鼻息,良久,心如死灰的放下了手。

宋窈也没想到杜鹃竟然有胆子寻死。

金簪插进脖子的一幕太过恐怖,她的心口控制不住的跳了两下,忍不住的看向陆瑾瑜。

可他再没有像平日里一样,紧张的安慰她。见她望过来,只是远远的站着眼里没有波澜,表情一片死寂。

人已经死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李韦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给杜鹃敛了尸身,出了宣平侯府便直奔着官府而去。

他要状告宣平侯府世子棒打鸳鸯强抢民女害人性命。

杜鹃早前脱了奴籍成了良家女子,早已不是可以任由主家随意发落的丫鬟。纵使侯府是勋贵之家,在百姓心里这件事也不能那么轻易被放过去。

李韦声势极大,敲了明冤鼓还把杜鹃的尸体带去了公堂。

一时之间闹的人尽皆知。

但因为杜鹃是自己寻死,陆瑾瑜贵为世子,官府之人卖了宣平侯一个面子,让侯府赔了银子,这桩事最终不了了之。

但陆瑾瑜的名声彻底坏了,甚至传到了朝堂。

回京的宣平侯盛怒难平,回府便动用了家法,差点把人打个半死。陆瑾瑜最后虽是免了牢狱之灾,却也彻底让宣平侯失望。

能着女人的道,日后还怎么撑起整个侯府。他甚至开始盘算在族亲之内寻一孩子,认在名下重新培养。

杜鹃事毕,另一件事却越演越烈,在朝堂之上,竟被当着晋安帝的面当众提了起来。

刚议过一轮国事,休憩间晋安帝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宣平侯,又看了眼新科状元陆湛,开口道:“朕听闻前不久陆爱卿的府上办了场诗会,宣平侯的爱女不慎落水还是被陆爱卿亲手救了上来,可是确有此事?”

晋安帝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耳信早已将来龙去脉禀了个干净,却还是装作一副新奇的模样。

陆湛脸色不太好看,晋安帝当庭提起这事恐怕是早有定论,他敛了心底的烦躁语气平淡:“回皇上,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误会?陆大人说的这般轻巧,微臣可是听说那宣平侯府的贵女因此毁了清白,回府后不堪受辱意欲自绝啊!”陆湛话刚落地,就有一五品大臣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陆湛新官上任,做事刚正不阿不留余地,背地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早有人等着抓他的把柄出来弹劾让他不痛快。

陆湛身姿如玉,淡淡的看了说话之人一眼:“如果本官没记错,何大人之子两年前也曾因故救下女子,那女子还在府门前闹了一通。敢问何大人,那女子如今可曾进府?”

何大人没料到陆湛竟会当众把这件陈年往事抖搂出来,不禁气的吹胡子瞪眼:“那女子设计陷害,我儿受了诓骗。这样的人娶回府岂不是家宅不宁?”

“那何大人又怎知我不是受了诓骗?”

“陆湛!你强词夺理!沈姑娘是宣平侯之女又岂能和那些寻常女子混为一谈。”

陆湛笑了一下,看向站在一旁宣平侯:“侯爷,何大人说的可对?”

宣平侯因为陆瑾瑜一事,本就觉得在朝堂之上抬不起头。他缩着肩膀躲在同僚身后唯恐在晋安帝面前露了脸。

哪知这把火还是烧在了自己身上。

他自知老脸挂不住,宋窈和沈娇娇都是宋氏之女,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可这事情却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他的府中,还没想好说辞,一个慵懒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众人耳中。

“本王觉得,何大人说的甚是有理。”

姜肆站在众臣子的前面,穿着朝服懒懒散散的歪着身子,前面听群臣各议的时候没忍住还打了好几个哈欠,这回听见陆湛跟宋窈的事才勉强打起了精神。

他心底还记着陆湛害沈娇娇身陷花楼的账,没道理这时候不站出来踩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