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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户部尚书。

太子、户部左侍郎。

四人都下了车,表情差不多。

老六,(?д?;)

老赟, ?_??

小二, (⊙o⊙)

阿州,?? ?? ˙? ? ??

放眼望去,楼宇并未相叠,错落有致,各式建筑无一不极具特色,一眼望不到头。

外围拦挡,用的皆是价值不菲的雕木,内植奇珍异草,望之赏心悦目。

青石大路直接铺设在了室外,碎石小路两旁尽是争奇斗艳之景,有花,有草,有矮树,更有花池水景,美不胜收。

只是看个轮廓,四个人都开始一起撮牙花子了,这得花多少钱呐?

关于齐烨在这建南庄的事,京中君臣都知道,可谁都没来过,要不是流民的事,都没人关注。

不说外朝臣子,光说宫中的天子和太子,确定流民被妥善安置后,即便提起皇庄,那也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毕竟“讹”了齐烨两万贯。

具体这里盖成什么鸟样,又建成了什么德行,天家父子二人别说问了,都懒得去想。

就是再建,能建多大,拢共就那么三千来人,时日又短,估计也就建十来个房屋,几处楼宇或是两三层小楼罢了。

就是再盖,又能盖的多华美,齐烨没在工部混过,百姓也没干过这种活,唯一懂行的也就是那群工部匠人了,估计就是再懂也懂不到哪去,真要是有大才的话,也不可能安心当了那么多年匠人。

结果现在到这亲眼一看,发现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回事。

马车也不回去了,四个人按照身份尊卑快步走了过去。

这一靠近,看的更清楚了。

天子心里咯噔一声,因为他看到了好多人,而且还感受到了背后的凉意,凉意,来源于太子的目光。

入口处,也就是“迎宾”坊,聚集着少说三十多顶轿子,旁边还有两个马厩存放马匹和马车,左侧则是三排三十六个太师椅,大约二十多人坐在那,一群小厮就在旁边伺候着,有的,擦靴子,有的,上干果茶水,也有的蹲在旁边介绍着南庄游玩项目。

“这地界儿…”

老六一边朝前走,一边咂舌不已:“怎地这么多闲汉。”

“父…爹!”

小二已经不落后半步了,而是直接和老爹肩并肩了,皱着眉,不太确定的开了口。

“出入者皆是华服、儒袍打扮,络绎不绝,不会…不会每日不少赚吧。”

“不会。”

老六一挥手,强装镇定:“他赚个屁赚,想来都是图个新鲜罢了,破窑子再是光鲜其外,终究还是窑子,丢人的行当。”

“孩儿是问,每日会赚多少!”

“这…”老六有些心虚了:“不道哇。”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走到“迎宾”坊了。

今天前台有三人,说了算的是翠巧,以前抱央楼的头牌之一,人美嘴甜,主要是会来事。

原本会来事的翠巧是帮着语棠管水云阁的,结果这几天真的来事了,按照南庄的规矩是要休息的,休息七天。

翠巧没上工,可总觉得心里亏欠着,每个月拿那么多钱,总怕齐烨亏着,所以闲不住就过来帮着忙活了。

实际上不止是她,庄里几乎所有上工的都是如此,到了轮班休息的时候也不歇着,总想多做点活计。

见到老六等人走来,后面还跟着一群膀大腰圆的“家丁”,翠巧先是看向旁边的俩女同事,见到小姐妹们摇了摇头示意没见过后,巧笑嫣然迎了上去。

“诸位爷,定是头一次来咱南庄,若不然呐,光是几位爷这气度,奴见了哪会忘记。”

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翠巧还一边回头招呼着:“快给诸位爷记个等位牌儿,安排上些小嘴儿。”

不等老六开口,太子红着眼睛攥着拳就叫上了,直入主题。

“你这一日能赚多少?”

翠巧愣了一下,光知道来了后有问一天花多少的,还是头一次见到问自己能赚多少的。

要么说人家专业呢,翠巧心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诶呦,您瞧您这话问的,哪有游庄问人家赚多少的,不过您都开口了,奴哪能欺瞒,若是好时,碰见像几位爷这一看就气度不凡出手阔绰的,一日能赚个二到三贯,若是碰见那吝啬的,一日一贯多些。”

太子,如释重负。

天子,喜笑颜开。

一天就两三贯,有病吧,费这么大劲儿,建的这么大地儿。

结果谁知翠巧回头一指那俩小姐妹:“这几日好些,京中的贵人们呐,都知晓这是好去处了,还叫的伴游姐妹,光是这一上午,两个好姐妹就赚了快两贯钱了。”

“两个好…”

小二傻眼了,张大了嘴巴:“你是说…你是说那两个女子,每日可赚两贯钱,而非这南庄?!”

“噗嗤”一声,翠巧乐的花枝乱颤。

一天就两三贯,有病吧,费这么大劲儿,建的这么大地儿。

“您说笑了,奴说的就是这迎宾坊的姐妹,两三贯您定是不放在眼里,对姐妹们说,可是了不得,也是辛苦着呢,每日前前后后要站上三个时辰,磨人的活儿。”

“什么?!”

这次轮到赟乘泰叫上了:“上工,还是女子,每日只上三个时辰,便可得两到三贯钱?”

喻文州张了张嘴,他对钱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这事有点扯,六部九寺各衙署的低品级官员,一个月累死累活,俸禄才不过两贯多。

小二都快急眼了,低吼道:“那南庄一日赚多少?”

“您这话可就难住奴了,这事奴怎地会知晓。”

翠巧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重新打量了一番老六等人,心中满是戒备,寻思会不会京中哪个狗日的眼红了,想来寻麻烦。

小二步步紧逼:“那谁知,谁知晓此地一日赚取多少!”

“奴不知晓。”

翠巧收起了笑容,满面狐疑之色:“诸位爷,你们是来游庄,还是…”

急头白脸的小二刚要开口,赟乘泰一把拉住了他:“游玩,游玩游玩,烦请这位姑娘与老夫说说,姑娘口中所说的游庄是指…”

“喜儿。”翠巧恢复了笑容,回过头,吐气开声:“男宾二十三位,里面请儿~~~”

话音落,其中一个前台小姐姐立马带着一群小厮走了过来,有拿软鞋的,有拿蒲扇的,有拿擦鞋布的,还有过来帮着牵马的。

禁卫们吓了一跳,顿时将老六爷俩围了起来。

老六一挥手,让这群禁卫们散开了。

见到老六气度不凡似是身份最为尊贵,翠巧笑吟吟的:“一人一贯大钱,是银票还是现银,交了钱便可等候。”

“怎地还要先等候,还有。”老六一脸闹心的模样:“连入庄都要缴纳钱财?”

小二比他还闹心,他娘的这以前是皇庄,自家的产业,结果今天过来还得花钱才能进去,这上哪说理去。

想到这,小二猛然看向老爹,面色愈发狰狞,他开始怀疑一件事,当初讹齐烨那两万贯,似乎、有可能、好像、八成,他娘的亏了,就是不知亏多少。

“嗯,交了钱,入了庄即可随意游玩。”

“这…”

老六老脸一红:“我们五人进去便好。”

喻文州都看不下去了,得穷成什么样了,为了省二十多贯,当皇帝的连自身安危都不在乎了?

“先花销着。”喻文州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银递了过去。

一看银票,翠巧顿时笑的和什么似的,整个人都恨不得扑在喻文州身上了。

不止她想扑,老六也想扑了,因为喻文州给出去的是一张一万贯的。

这是喻文州的习惯,出门只带一张银票,一万贯的,这种“小额面值”的在喻府比较少,喻文州平常出门怕突然买个东西什么的,所以出门都习惯性的带点零钱。

“爷,一看您就知是懂享受的,要不,您叫上几个伴游如何?”

“伴游是何意?”喻文州不明所以:“莫不是如酒肆中的小二?”

“姐妹们。”

翠巧回头又叫了一声,马厩后面的暖房中顿时出来了十多个姑娘,穿的花枝招展,莺莺燕燕。

“就是伴着您游庄啊,您看姐妹们,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游庄时您也不寂寞不是。”

喻文州哭笑不得,看向天子。

“原来是这调调,还当是什么风雅之处。”天子满面鄙夷之色:“老夫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