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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想的可以无怀疑接近姥姥的方法是,请姥姥帮忙看狗。

“多宝”远远看到苏染,就回忆起初来时饿了一天肚子,好不容易吃到的排骨,立刻牵着陆哲跑向苏染。

苏染蹲下身跟狂摇尾巴的“多宝”打招呼。

陆哲也就自然地向许锦和宋惠萍问好。

随便聊了两句,陆哲就遗憾说自己工作忙,白天“多宝”只能一条狗在屋里憋屈。

宋慧萍“感谢”陆哲上次帮忙寻回许姨,主动提出愿意帮他白天照看狗狗。

许锦喜欢小动物,但家里做食品生意,不适合养带毛的宠物。

新地方和老太太们还不熟,也挺高兴有条狗陪玩。

事情顺理成章,陆哲每早送狗,晚上来接。

宋慧萍说他一个人下班还要辛苦做饭,苏天磊诚邀共进晚餐。

陆哲偶尔送些吃食小礼物,作为回馈。

不过几日,就顺利与苏家成为朋友。

作为语文老师,博学广闻的陆哲,跟许锦也渐渐聊到一起。

许锦总觉得这里面不简单,陆哲这小子是在追苏染。

但每每俩人都在时,又没那么亲近,就是普通熟人。苏染甚至对陆哲有点谨慎。

许锦私下问苏染:“小染,这陆哲到底什么来头?”

苏染用早就编好的话解释:“他家条件还不错,可惜几年前父母去世,就只剩他一个人。应该是看咱们有家的感觉,所以来蹭温暖。”

许锦再没顾虑,只剩叹息:“也是个可怜孩子。”

不用赶回郊区,姥姥有人悉心照顾,苏染也腾出更多精力忙在工作上。

这天,陆景行发消息:来趟总裁办。

现在他俩的关系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

有得必有失,苏染认了。

当初去参加那个商业宴会,她就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只不过没想到,一时激动,为了气元佩,事儿闹得有点大。

什么时候才能练就陆景行那种,时刻保持情绪稳定,凡事泰然不露声色呢?

被他拿捏,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了。被情绪拿捏,总能自己锻炼。

敲门进了总裁室,陆景行下巴指了指抽屉,微微笑:“你的生日礼物,自己拿。”

生日。最近忙得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

怪不得母亲早上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

苏染脑子里晃过上次给陆景行的生日礼物,抿着唇猜他也在憋妖:“什么礼物?”

陆景行:“自己看。”

苏染打开抽屉,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小的更精致,随手就拿起来。

陆景行眼眸晃了一下:“另一个,这是给元佩的。”

苏染嘴角落下,没放回去,直接打开。是一枚设计用心的精致胸针。呵,钻石挺大。

“啪”盖上盒盖,“啪”放在桌子上。

陆景行拉着她的手:“远景和高山完全划了界线,买个礼物补偿。杜衡挑的,我没参与。”

苏染酸溜溜哼了一声,掏出大盒子打开。眼皮不由跳了两下。

是一套红艳艳的女士内衣,款式很保守。上面还挂着标签,100%棉,75d,售价199元。

他还真是挺会记仇。

陆景行眼睛透着顽劣:“本命年,红色辟邪。我亲自选的。”

苏染心道,你就是个妖邪。

盖上软塌塌的纸盒盖,再看看桌上精致的实木锦盒。对比强烈。

心里说不上的不是滋味。

有人敲门,苏染往桌外挪开两步。

杜衡推门进来:“陆总,发票金额比较大,需要您签字。”

陆景行微微点头,杜衡拿着报销单和发票过来放到陆景行面前。

苏染低头看:五百万,钻石胸针。

陆景行看了一眼:“这个走我私人账户。”

杜衡回:“那就把票据和您以往送给元总的礼物单据都收在一起。”

陆景行点头。

杜衡又问:“礼物我派人给元总送过去?”

陆景行:“今晚我亲自送。”

“是。”杜衡一脸木然,点头退出去。

苏染舌尖顶着虎牙,又打开锦盒:“这么一个胸针,五百万?”

陆景行:“毕竟是世家关系,不好闹僵。”

“啪”,这次关盒盖的声儿,比上次还大。

“内衣你留着吧,我穿不惯全罩杯的。闷,憋,不舒服。”

苏染眼角带怒,转身就走。陆景行起身抓住她的手,又把她拽了回来。

“你不要,我不是白买了。”

“送给元佩啊,改小点,她能穿。”

陆景行环过她的脖子:“差点忘了,买内衣送链子。”

苏染低头,脖颈上多了一条红宝石项链。

鸽血红,颜色均匀,净度很高。环着几圈碎钻,镶成皇冠的形状。

苏染唇上挂了笑,抬起头喜滋滋看他。

陆景行微微歪了头,一副欠揍样:“不知道真假,反正是赠品。”

苏染扬起下巴:“链子我收了。”

陆景行敲敲自己的额头,想送她一份礼物,还要斗智斗勇。

苏染走了两步折返回来,把内衣盒子也抱在怀里:“不穿也不给她。”

陆景行看着她摇曳的背影,磁声道:“生日快乐。”

苏染扭回头,小傲娇地鼓起红唇:“谢谢陆总。哦,对了,今晚十点锁门。”

“放心,不会太晚。”

原本宋惠萍说,每天过来帮苏染打扫房间。

苏染借口她一个人住没什么家务,全自动扫拖一体的扫地机器人,带烘干的洗衣机。不用做饭,出门顺手扔垃圾。不用母亲跑上跑下。

而且她有时会在家里加班,也经常会带公司的文件回来,资料都保密的。

所以,宋惠萍和许锦除了第一天来苏染的房子看了看,后面都不会过来打扰。

大平层有独立电梯,陆景行开车走地库,基本没什么机会偶遇苏家人。就算遇到,也可以说是来看侄子陆哲。

所以,陆景行只要没事,依然堂而皇之地赖在苏染的小家里。

苏染回到秘书处,心情好了很多。

趁着空闲,上网查了查红宝石。比比大小,估计有个六、七克拉,一查价格,从十几万到几百万都有。

反正应该不会比元佩那个胸针差。

不然他也不会故意这么气她,用激将法让她把项链收下。

明知是计,还是着了他的道。苏染抿着嘴,愉快地给了自己一拳。

常璐歪着脑袋问:“乐什么呢?这么高兴。”

苏染:“有吗,我很不开心。”

“不开心能傻乐成这样?你要是开心,还不把顶棚拆了。”

常璐往她身前挪了挪,”小道消息,陆总有块看上很久的地皮被抢了。前期投了不少钱,都打了水漂。我估计他心情不会太好,这两天咱们最好都别招惹他。”

心情不好?没看出来。

苏染正琢磨,弟弟苏睿拨来电话。

上班时间来电话,苏染料定不是好事。

出秘书处,点了接听,对面直接响起女生撕心裂肺的哇哇哭声。

苏染眉头一皱,听筒离自己远离几分。

苏睿哑着嗓子:“姐,我喝多了,真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