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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杏闻声,停顿脚步。

她目光微微惊愕,那人是怎么发现的。

接着她低头往身下瞧去,之前没发现,最近这一年,她似乎胖了一些,胸前也多了些累赘。

哎呀,怎么会这样。

她心底有些乱,顷刻间又把那股慌乱压下去。

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怯懦。

灵机一动的她,转头搭了下小丁的肩膀,宣布道:“对,但是我现在把管理权力交给这位官差大哥,他是男的,你们总该信服了吧。”

话说完,她便加快了步伐,速速离开。

而后面那些灾民们的议论声仍然大得很。

“哼,搞什么,真是太不方便了。”

她气愤地拍了下自己的胸膛。

好险,差点坏了事。

她深知,那些灾民很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带着轻视女人的观念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们崇善自然力量,一般会听男性的话比较多,这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改变的。

她能做的,只能是暂时顺应法则,再寻机会改变法则。

于是她把管理权给了小丁。

她走了出来,才绕过墙角,却见程潜整个人倚靠在墙壁,正静静地等着她。

齐杏略为惊讶,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

“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伤还未好么?”

程潜不语,眼眸细细盯着她的脸,仿似是在其上面搜索着她有没有一丝不悦的情绪。

出乎预料,她脸上并无什么不悦。

“你还好么?”

他试探地开口问了道。

“还好啊,都已经搞定了。”

齐杏表情十分乐观,微笑着回答着他。

程潜此时的神色似乎有些复杂,定定地瞧着她。

齐杏见他似乎很紧张,轻轻挽上了他的臂膀,轻笑道,“说好的呢,我完成任务了,就陪我玩一天的呢。”

她眼眸晶晶亮的,一脸希冀地望着他。

却只见他垂下了头,满脸为难纠结。

就那么去玩一天都抽不出来么?

齐杏眉眼渐渐压低,难道她就不值得他挤出一丁点时间去陪?

“那个……可能要延后了。”

他果然把拒绝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难道就这么小一天时间都没有么?”

她过往活得开心舒畅,皆因对一切男人都无所求,也就无所谓。

可现在,她有所求了。

当然希望有所得。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她失望呢?

齐杏气压逐渐变得低沉,“你不守信用。”

她生平最守信。

也最恨油腔滑调,不守信用的人。

“杏儿,你别闹,我是真的忙。”

程潜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拉着不让她走。

“别找借口,我不听。”

她脸色越加愠怒,甩了他的手,便上了马车。

“哼,你不陪我,我自己去玩儿!”

她坐在车上,手里不断绞着帕子,恨得是那个咬牙切齿。

本来她打算去城东珠宝铺子买上十根八根簪子的。

想是那么想的,可驱车经过西街口,她又让大武调头,回烤物庄里瞧瞧。

毕竟她的生意才是自己的傍身的抱蛋金鸡。

“忠叔,最近生意怎么样了?”

她接过账本来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受灾害的影响,县里的米粮价格飞涨,人们为了留钱买口吃的,连她的烤鸭这种添色之物都不买了。

再加上县中的那些大老爷自从捐赠放了血,需求量更是大幅减少了。

生意额是生生跌了五成。

齐杏“啪”地合上账本,眉头拧得成一股麻花。

这竟比那时同赵兴打商战时,生意还要差。

表面上是她这一家店生意额不行,其实背后影响了一大帮人的生计,特别是杏花村,米粮飞涨,村民为了养鸡鸭赚钱,肯定会咬咬牙买的。

如果她此时决定减少供应量,那么全村人的鸡鸭就滞压在那儿,亏得卖裤衩子的都会有。

幸好她卖的这些属于轻奢之物,自己的成本倒不是很高。

此时的她,突然后悔了。

当初不应该搁置那个百家店铺的计划。

否则,这个县的生意额不行,还有另外个城市的生意额补上,而供货方面,只要用冰块冰着,则可运往其他县市,互相调配,不造成浪费。

对啊,如此联通才是正道嘛。

齐杏合上账本,把它交回给了忠叔,拔腿就跑。

“哎,哎小姐,你去哪儿呐,我还没说完呢……”

忠叔一脸惊,忙招手叫喊着她。

后见喊不着人,他低头又瞧了一眼账本,无奈地闭起了眼睛摇头。

齐杏当机立断,坐上马车吩咐大武往雷府那奔去。

一时匆忙,她没带拜帖,只能略带怯意地敲开了雷府的大门。

不过,雷府的下人倒不太为难她,只问了几句,便直接把她带到了偏厅里。

齐杏并未用他们上的茶点,只坐在圈椅上微微发着呆。

内心盘算着该有的说辞。

她心里此时是有些担忧的,之前自己无知,曾拒绝了他的提议,如今却来要求人家重下成本替她圆梦。

怎么说来都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雷家在捐赠一事上是出钱又出力的,她此时还做诸多要求,实在是过分了。

正当她忐忑不已之时,雷家当家人出来了。

来者的不是雷于然,却是刚刚学着掌家雷欣欣。

她穿着一身带立挺的金丝缠边领子的华袍,发上戴着胜,迈着沉沉的步伐走了出来。

这一身行头,一看就觉得笨重不已。

“咦,怎么是你?”

齐杏见她如此隆重,感觉十分不好意思,便礼貌地起身相迎,并拱手一礼。

“怎么不能是我?”

雷欣欣眼眸清亮,瞧着她的目光带了一丝喜悦。

齐杏见她态度尚好,便也不客气了,手指微微点了她上下一阵打量,回道:

“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雷欣欣见她这么问起,顿时昂首挺胸,骄傲了起来。

“你懂什么,这才是当家人的气派。”

她转眸,瞧着眼前的那男装打扮的土包子,神色飞舞。

“京城的高门大户人家都这么穿的,没见过吧。”

齐杏忽略了她的嘲讽,直接抓了重点。

“你说你是当家人,那雷于然呢?”

她心里直犯打鼓,那小子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我哥啊,正寒窗苦读呢,没空理家事。”

雷欣欣虽打扮成熟,但骨子里还是那副刁蛮少女的样子。

她撑着垂沉的重绣袖子,叉着腰问道:“你来究竟何事?生意上的事全归我管了。”

齐杏不知如何回答,一时神差鬼使,竟问了出来。

“请问,你何时才能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