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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休远见状,不禁被她的纯真逗乐了,他轻笑着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啊。“

刘休远凝视着王鹦鹉那双清澈如水、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心中荡起一阵温润的涟漪。他情不自禁粉地伸出了手,宛如春风般轻柔地握住她纤细而微微颤抖的手腕。尽管她的双手尚显稚嫩且略带紧张,却也透出一股坚韧不屈的力量。

王鹦鹉瞪大了眼睛,仿佛星辰璀璨,闪烁着惊讶与羞涩交织的光芒。面对一个男人如此亲近的举动,她并未表现出抗拒。她能感受到从刘休远手掌传来的温度与力度,那是无数次运笔磨砺出来的沉稳。她凝视着他们共同握住毛笔的那只手,随着刘休远的动作,笔尖在宣纸上舞动起来,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间都蕴含着无尽的韵律与意蕴。

“看,提笔时要轻,按笔则需重;转折处要圆润而不失果断。”刘休远边说边演示,他的声音清晰而富有磁性。\"横如千里阵云,隐隐然其实有形;点如高峰坠石,磕磕然实如崩,折钗股者,欲其屈折,圆而有力。”刘休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曲折的线条,帮助王鹦鹉形象地理解这些抽象的概念。

王鹦鹉屏息凝神,尽管手被紧紧包裹在刘休远的大手中,但她却能清晰感知到每一笔的微妙变化。她的脸颊微红,低声回应:“我明白了,阿劭,是这样的感觉吗?”

刘休远眼望着王鹦鹉那聚精会神而又略带一丝少女羞涩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鼓励与赞许。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充满了慈爱和耐心:“没错,鹦鹉,写字之道不在于速成,而在于心境的平和与笔墨的交融。就如同你现在这样,先要稳住心神,将情感寄托于笔尖,让每一划都流淌出内在的韵律,你试着缓缓移动手腕,去感知毛笔与纸张之间的微妙互动,不必急于求成,横竖撇捺的练习便是最扎实的基础。”他的话语伴着轻微的动作,引导她细致入微地掌握运笔时的力量变化与速度控制。

王鹦鹉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紧张情绪,按照刘休远所传授的方法,凝神静气地驾驭起手中的毛笔。当她战战兢兢地落下第一笔横画时,尽管线条显得稚嫩且略显颤抖,但已明显优于之前的涂鸦之作,进步初见端倪。”

就这样王鹦鹉认真的练字,突然,窗外响起一阵滴答声,那是秋日的雨,带着凉意与清新,轻扣着窗棂。

王鹦鹉手中的毛笔微微停滞,她的眼神被窗外的雨景所吸引,她转头看向刘休远,犹豫片刻后说:“阿劭,你看外面下雨了,是不是很美?”

刘休远原本专注的眼神也随着她的视线飘向窗外,那绵密的雨丝犹如琴弦上跳动的音符,弹奏出宁静悠扬的旋律。他看着王鹦鹉侧脸的轮廓,在雨水映衬下显得更加柔美动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波澜。

“是啊,这雨确实让人心旷神怡。”刘休远的回答中,透露出一丝平日里未曾有过的温柔。

王鹦鹉轻轻推开那扇精雕细琢的窗棂,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秋雨中的宁静。窗外,秋雨如丝如缕,缠绵而下,它们密密麻麻地洒落在庭院的石板路上,发出“滴答、滴答”的清脆声响,如同大自然演奏的一曲悠扬乐章。

王鹦鹉探出半个身子,任由微凉的雨水轻拂过脸颊,那感觉既清新又舒爽。秋雨打湿了她的发梢,点点水珠在乌黑的秀发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与她明亮的眼眸交相辉映。雨雾中,院中的树叶被洗得更加翠绿欲滴,金黄的落叶在雨水洗礼后更显深沉,一幅秋意浓重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她抬头看向天空,灰蒙蒙的天际与飘洒的雨丝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淡淡的忧郁之美。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菊花的清香,那是属于秋天的独特韵味。

此时此刻,刘休远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王鹦鹉的身影,心底深处的感情如同这场突降的雨,既带来了惊喜又交织着困惑。他悄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宫女王鹦鹉已不知不觉滋生出了深深的情感眷恋。这份情感如同滋润大地的雨水,虽无声却有力地滋养着他的心田。他静静的看着王鹦鹉。

可是秋雨如倾盆,敲打着显阳殿的瓦片,发出连绵不断的沙沙声。王鹦鹉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那被雨水模糊的世界,心中不禁为如何在如此大的雨中返回住所而担忧。

刘休远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他迅速解下身上厚重的袍子,将其递到王鹦鹉面前:“鹦鹉,这雨太大了,你一个弱女子,你披上这件袍子赶紧回去吧,别让寒气入体。

王鹦鹉接过袍子,关切地看着刘休远仅剩单薄衣物的身子,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可是阿劭您怎么办呢?就这样淋着雨回去,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好?”

刘休远轻轻一笑,英气的脸庞在雨水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坚毅:“无妨,我在宫中多年,太监和宫女们一旦发现我未带伞具,定会立即送来遮挡。再者,我自幼习武练剑,这点秋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秋雨不停的敲打着显阳殿的瓦片,发出连绵不断的沙沙声。

看着刘休远那坚定而自信的笑容,王鹦鹉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听话地将袍子裹紧,感激地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临走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刘休远。

深夜,秋雨如倾盆般狂泻而下,雷声隐隐作响,伴随着疾风的呼啸,使得东宫内的气氛愈发紧张。黄门陈庆国心急如焚,他手握一把油纸伞,在回廊与殿宇间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不断祈祷太子殿下安然无恙。他深知,尽管自己身为贴身侍从,可太子有令不许打扰,此刻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窗外愈演愈烈的风雨。

身边的宫女茗蕊同样一脸焦虑,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幕和倾盆的大雨,转身对陈庆国道:“陈公公,这雨势太大了,太子殿下若是没有遮挡之物,万一生病可如何是好?可是我们又不能违背殿下的命令。”

陈庆国面色凝重,双手紧握成拳,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眉间的皱纹深深刻画出他的忧虑:“唉,真是让人忧心如焚!神色诚惶诚恐:“苍天在上,愿太子殿下平安无事,千万别在这风雨之夜出什么乱子啊!”此刻,陈庆国的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能默默祈求一切都能平安度过。

刘休远站在显阳殿内,眼看着窗外秋雨愈发猛烈,内心焦急万分。显阳殿的宫女因故人手不足,这一个时辰里竟无一人前来照应,空荡的大殿回响着雨点敲打瓦片的声音,更显得寂寥而冷清。

他回头望向案几上的铜漏,水滴一滴滴落下,时间流逝的声音此刻变得格外刺耳。

刘休远站在显阳殿内,眼看着窗外秋雨愈发猛烈,内心焦急万分。显阳殿的宫女因故人手不足,这一个时辰里竟无一人前来照应,空荡的大殿回响着雨点敲打瓦片的声音,更显得寂寥而冷清。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他自言自语,暗自思忖,“若是误了早朝,阿父定会责怪,群臣也会非议。”

正当刘休远心急如焚之际,瞥见铜漏中水滴正一滴滴地滑落,那每一声滴答都像催命的鼓点,敲在他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罢了,再等怕是要误时,只能冒雨跑回东宫了。”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推开了沉重的殿门,步入了那片狂风暴雨。

与此同时,在东宫的陈庆国与茗蕊也听到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当他们看到浑身的刘休远时,不约而同地上前搀扶。

“太子殿下,您这是……”陈庆国关切地询问。

刘休远抹去脸上的雨水,微微喘息道:“快准备,我刚刚从显阳殿冒雨跑回来,现在最要紧的是确保准时早朝。”

陈庆国眼见刘休远全身湿透地踏入东宫,雨水顺着他的衣衫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化作一片片水渍。他心头一阵惊慌,却又不敢贸然询问,只能用眼神传递出深深的忧虑与关切。

陈庆国迅速整理好情绪,一边轻声对身边的茗蕊示意:“茗蕊,快,赶紧去准备一套干净干燥的衣物来给太子殿下更换,再拿些温热的毛巾和热水来为太子擦雨。”他的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

茗蕊闻讯即刻行动起来,她轻轻点头,疾步离去时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而陈公公则上前一步,尽量保持恭敬又不失关怀地对太子说:“太子殿下,您受累了。奴婢已让茗蕊去准备衣物,请您先稍作歇息。”

刘休远略显疲态但目光坚定,微笑着回应道:“无妨,庆国,因急于上朝,这才冒雨赶回。你速速准备就好。”

不多时,茗蕊便手捧洁净的衣物及滚烫的毛巾匆匆赶来。她小心翼翼地将毛巾呈递给太子,低声细语道:“太子殿下,这是为您擦去身上雨水的热毛巾,还有替换的干爽衣物,请您换下湿衣服以防着凉。”

太子接过毛巾,感激地点点头,在陈公公与茗蕊的服侍下悄然更衣。

刘休远在秋雨中一路疾奔,尽管成功准时赶上了早朝,却未曾料到雨水已悄然侵入他的肌骨。白日里他强撑着身子,然而夜幕降临之际,身体终究未能抵挡住寒凉之气的侵蚀。当月华洒满东宫之时,刘休远开始出现发热、咳嗽等症状,显然是那场风雨让他染上了风寒。

陈庆国看到刘休远病倒在床上,原本英挺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苍白,额头滚烫,微弱的咳嗽声在静谧的寝殿内回荡,心中不禁如刀割般焦虑万分。

“太子殿下,您可得保重玉体啊!”陈庆国一边轻声叹道,一边迅速召来御医,让素儿准备退热草药和冰块。

刘义隆听到刘休远生病,想起前两日他的眼神迷离,说自己感染风寒,起初他以为太子身体微恙,没想到高烧不退,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与怒气交织的表情:“东宫之内,那些奴婢们是如何伺候太子的?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

赵太医见气氛紧张,适时缓和道:“陛下请放心,太子殿下确实受风寒之侵,体内邪热炽盛导致高烧持续。臣已为太子殿下调配了一剂精心熬制的退烧汤药,并辅以温补调理之法,相信在服用后会有所好转,陛下,太子殿下的病还需静养调摄,陛下切勿过于忧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日夜守候,力求让太子殿下尽快恢复健康。”

潘淑妃闻悉太子刘休远病倒的消息,那颗素日里看似平静如镜的心湖,此刻却泛起一阵不易察觉的涟漪。她端坐在刘义隆身侧,手中执着丝帕轻掩朱唇,眼神中的光华瞬间转换为深沉的忧郁。“陛下息怒,劭儿的身子骨向来健壮,如今突然病倒,妾心中实是五内俱焚,您在这时候处罚东宫的奴婢,谁给劭儿好好的照顾呢。” 她言语间满是对刘休远病情的担忧,字句恳切,却又不失分寸。然而,只有潘淑妃自己清楚,那隐藏在华丽绸缎下的一颗心,在听到刘休远生病消息时,确实有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欢喜。

刘义隆叹了口气,显然对儿子的病情极为忧虑,却又无可奈何。这时,潘淑妃眼珠微转,借机提出:“陛下,既然如此,妾想让虎头前去探视一下他大哥,毕竟手足情深,或许能给太子带来些许安慰。”

刘义隆沉思片刻,微微点头:“也好,虎头这孩子向来懂事,便让他去看看劭儿吧,嘱咐他大哥好好吃药。”

长乐宫

潘淑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低语道:“刘休远这个贱人,真的是病的好,病的妙,虎头你去看他,看看这个贱人病的有多重。

刘休明听罢,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对大哥虽然心存芥蒂,但也深知彼此之间的纠葛并非完全出自个人恩怨。毕竟,阿母与大哥阿母文元皇后的矛盾导致了他们关系的紧张,但他心里清楚,尽管大哥因为此事对他有些冷淡,但在之前日常相处中并未对他过于苛责,反而教他练箭,此时他有些动摇,虽然他也渴望当上太子,依旧视刘休远为眼中钉。

“阿母,我理解您所说的良机,可是大哥现在生病,咱们也不能落井下石吧,虽然我很想当皇太子……。”

潘淑妃目光深邃,略带惋惜地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虎头,宫廷之中权力争斗本就残酷无情,你有仁爱之心固然是好的,你拿他当大哥,可他未必拿你当二弟,说句犯了忌讳的话,你阿父和你四叔也是兄弟,可是呢,刘休远这个贱人登基,你和阿母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