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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鹦鹉正想着,突然,刘休龙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那双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鹦鹉。王鹦鹉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她连忙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被他发现什么小秘密。

“鹦鹉。”刘休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你觉得我写的字怎么样?”

王鹦鹉闻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抿了抿嘴唇,轻声回答:“殿下书法潇洒飘逸,犹如龙飞凤舞,奴婢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偷偷瞄了一眼刘休龙,发现他正一脸得意地望着自己,便又赶紧低下头去,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刘休龙听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眯起眼睛,看着王鹦鹉,打趣道:“鹦鹉,你可没有骗我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想要试探王鹦鹉的真心。

王鹦鹉闻言,眼睛一转,尴尬地笑道:“殿下,奴婢哪有骗您的必要呀,奴婢骗您干什么呢?”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调皮和机灵,让刘休龙不禁笑了起来。

于是,刘休龙对王鹦鹉说道:“好,鹦鹉,本王相信你的眼光。不过,本王想起你之前写那首打油诗,字迹似乎有些欠佳,可见你写字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不如本王教教你,让你的书法也能有所长进,如何?”

王鹦鹉一听刘休龙提起写字的事,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之前被刘休龙罚写诗词的经历,心里不禁一紧,心想:这个混世魔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连忙摆摆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赶紧岔开话题:“哎呀,殿下,您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自知之明,字写得不好。不过,看您这么认真地看了这么久的书,肯定累了吧?要不,奴婢给您去做点点心。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那害怕又讨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明白这丫头是怕了自己提起写字的事,于是决定放过她一遭。他故意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你这么佩服本王,本王就不提那事了,你给我去做点点心吧,我确实有些饿了,别想着偷懒哦!”

不一会儿,一盘盘精美的点心就被端到了刘休龙的面前。刘休龙看着眼前的点心,不由得眼前一亮。他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感到口感细腻、香甜可口。

王鹦鹉看着刘休龙大口吃着点心,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心想:“这个混世魔王,真的是……怎么有时候和孩子一样,这么容易满足,这么纯真可爱。”

回想起之前刘休龙严肃认真的一面,王鹦鹉觉得此刻的他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展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真实性格。她忽然觉得,刘休龙其实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和温情。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建康城的天气逐渐转冷,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大地装点得一片银白。建康宫内,银装素裹,玉树琼枝。雪花似鹅毛般飘落,轻柔地覆盖在宫墙、廊檐和青石小径上,为这宫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静谧与雅致。

在银装素裹的建康宫中,含章殿内的炭火燃烧得正旺,为寒冷的冬日带来阵阵暖意。刘义隆坐在御案前,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章,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奚成祖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手中托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走到刘义隆身边,将茶杯轻轻放在御案上,轻声说道:“陛下,请用茶。此外,有个好消息要禀报,太子殿下不日就会回建康了。”

刘义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问道:“哦?太子快回来了?这可真是好消息。他在徐州那边的情况如何?”

奚成祖回答道:“太子殿下在徐州的事务处理得十分妥当,彭城的柴薪和米价都已经稳定下来,百姓们的生活也日渐安宁。

刘义隆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眉头又微微皱起,说道:“徐州安定,则大宋北境安定。这几年,伪朝索虏拓拔焘似有南侵之意,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刘义隆继续批阅奏章,不时抬头望向窗外飘洒的雪花,心中却思索着国家大事。他转过头,问奚成祖:“宣武场修建的如何了?”

奚成祖立刻回答:“回陛下,宣武场的修建进展顺利,工匠们日夜赶工,确保年后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刘义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宣武场是大宋重要的军事训练场所,对于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至关重要来对抗拓拔焘

刘义隆点了点头,对奚成祖说道:“很好,务必确保宣武场的修建质量。等太子回来后,年后朕就在宣武场检阅军队。”

刘义隆又继续批阅奏折,可当他缓缓翻开下一份奏折时,其内容如同晴天霹雳般让他心头一震。那奏折详述的是胡诞世,胡茂世竟然胆敢假借其胞弟刘义康的名义,在豫章地区策划了一场叛乱,并且残忍杀害了豫章太守桓隆之。刘义隆的目光瞬间凝滞,眼眸瞪大,犹如熊熊烈火在其中燃烧,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手中的折子仿佛要被他捏碎。

正当刘义隆怒火中烧之际,一名御膳房的小太监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步入书房。他低垂着头,双手托着一盘新贡的柑橘,那金黄色的果皮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小太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陛下,这是新进的柑橘,特地为您献上。”小太监的声音轻柔而恭敬,仿佛怕惊扰了刘义隆。

刘义隆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那盘柑橘上,然而,他的心中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丝毫的愉悦。相反,那金黄色的果皮似乎在他的眼前幻化成了刘义康的身影,那些昔日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思绪飘回那个病弱无力的时光,元嘉十二年的冬日,刘义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无力起身。窗外的寒风呼啸,似乎也在为他叹息。

这时,刘义康轻轻地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满脸关切地望着他。他走到床边坐下,将药碗递到刘义隆的唇边,轻声说道:“陛下,喝药吧,这是御医新开的方子,或许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

刘义隆微微摇头,苦涩地笑了笑:“朕还是老样子,这病似乎永远也好不了了,头疼得厉害,天天喝这苦药汤子,真是折磨人。”

刘义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劝道:“陛下,你要振作起来,御医说了,只要按时服药,多休息,病情一定会好转的,大宋还等着陛下呢。”

刘义隆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早些康复吧。”刘义隆疲惫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他咳嗽了几声,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仿佛每一次咳嗽都在撕扯着他的肺腑。他勉强支撑起身子,接过药碗,苦涩的药汁滑过他的喉咙,带给他一丝丝凉意。

喝完药后,刘义隆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突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有些浑浊而无力。他看向站在床边的刘义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檀道济……他最近如何了?”刘义隆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刘义康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刘义隆对檀道济的猜忌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但他仍然想要为檀道济辩解几句。“陛下,你的病情愈发严重了,不如先休息片刻,其他事情暂且放下吧。”刘义康轻声劝道“陛下,檀道济虽然有些跋扈,但他毕竟也是朝中的重臣,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处置他,恐怕会引起朝野上下的不满啊。”刘义康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义隆却挥了挥手,咳嗽声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证据?朕的话就是证据!朕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你只需按照朕的旨意去办即可,不必多问,檀道济之事必须尽快解决。此人长恶不悛,凶慝遂遘,趁着朕寝疾之际,他竟敢有规肆祸心。朕绝不能容他,他现在回建康吗?”

当刘义康他看到刘义隆那病弱而狠毒的眼神时,他知道自己无法再说什么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臣已经将江州刺史檀道济召回朝廷了,他目前正在建康待命。”

刘义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冷冷地说道:“你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刘义康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颤。他知道,刘义隆这是要对檀道济下手了。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也不敢违抗刘义隆的命令。“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刘义康低头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刘义隆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对刘义康的忠诚并不完全信任。他挥了挥手,示意刘义康退下。

刘义康低头应了一声,刘义康的脚步一顿,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刘义隆,然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转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刘义隆。只见刘义隆正闭着眼睛,咳嗽声不断传来,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刘义隆目光冷冽,盯着刘义康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狠厉。他轻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仿佛在平复内心的波澜。目光落在窗外那株枯黄的树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细微的喘息声,仿佛每一次空气的交换都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透出一种病态的阴郁。

“朕的皇位,朕的江山,绝不容有失,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有多么强大的背景和势力,只要敢背叛朕,朕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带着刻骨的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个月后,元嘉十三年,三月刘义隆病似乎重了几分。

刘义康轻轻地扶起刘义隆,手中的药碗散发出淡淡的苦涩气味,但他却像捧着珍宝一般小心。他轻声细语地喂着刘义隆吃药,每一口都显得格外耐心。刘义康说道:“司空江州刺史檀道济及其子檀植、檀粲,还有太子舍人檀隰、征北主簿檀承伯、秘书郎檀遵等八人,已全部交由廷尉审理,并伏法诛杀。”

刘义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但随即又被深深的疲惫所掩盖。他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对刘义康的忠诚和努力表示认可。他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刘义康又接着奏报:“此外,檀夷、檀邕、檀演及司空参军高进之等人,臣已下令江州方面就地诛杀,确保无虞。”

刘义隆听后,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做得好。檀贼,朕早就想除之而后快,朕忍了他十年。如今终于得以清除,朕也能安养病。

.......

在皇上病危的日子,袁齐妫放下了平日的矜持与骄傲,全心全意地守在刘义隆的身边。她凝视着那张曾经熟悉而此刻却苍白无色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焦虑。

袁齐妫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地将药液喂入刘义隆的口中。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生怕惊扰了他的夫君。她轻声细语地说:“陛下,妾不和你怄气了。您一定要好起来,妾在这里等着您。”

袁齐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无助在作祟。然而,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刘义隆需要她的坚强与支撑。

就在这时,奚成祖走了进来。他看着袁齐妫疲惫而坚定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轻声说道:“皇后娘娘,奴婢看您都守了陛下一日了,注意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