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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没回,文华苑依然繁茂林深。不过,明显凉意了。

千语走到雅轩,顿了顿,转身进了对面墨居。上了3楼,输入自己的生日,“咔”的一声,门开了。

只道门户久闭之味,会扑鼻而来,却惟见室内整洁,窗户大敞。径直走向阳台,盆栽也像刚浇过。

千语纳闷:“有人看顾,叫我来做什么?”

刚要转身,一阵熟悉的清冽气息袭来。伴随轻轻的脚步声,接着腰身一紧。柔肩落了一只下巴,浅浅的胡渣摩挲着。这屋里还能有谁?

“苏子安?”千语略微惊讶,掩饰不住欣喜,“你早回了?”

“嗯!前后脚!”苏子安扳过千语,单指抬起娇俏的下巴,轻柔一啄,“赶着见你!”

“喔!我是来浇花的。”千语勾着子安的脖子,笑道,“现下没事,人也见着,那我走了?”

“你敢!”子安一记利眼,佯蹙眉笑道,“进了我的门,还出得去?”说着,搂紧吻落。

微风轻拂阳台,盆里的绿植无声摇曳。

原本觉着,几天不见,也没甚要紧。岂知,两人相拥,瞬间缤纷了,心灵深处的荒漠。

千语暗自叹惜:“好像能理解,小别胜新婚了!”

“你躲哪?怎么悄悄的!”手拉手,回了客厅,千语想起进门,没感觉到有人。

苏子安头朝书桌那一偏:“就坐电脑后,等你发现,某人却目不斜视!”说完一副被无视的委屈。

千语哈哈大笑。这男人撒起娇来也是无敌。便垫起脚跟,蜻蜓点水派了一吻,算作补偿。“我心无旁骛,谁曾想你竟在?”

“这还差不多。”子安拉起千语的手,“我回了,你就想走?”

“我的窝,也得吹吹风!”千语环望了四周,笑道,“噢,你房子气派呀!”

“我去开行李,你随意看!”子安瞥了一眼旁边的皮箱。

“要我帮忙?”

“那就帮忙评品一下房间!”子安已自去整理。

千语乐得袖手仔细打量。

户型与雅轩一致,装修迥异,整体色调以灰白为主。倒是这人的风格。

客厅被设计成了书房。背靠一面墙的书橱,横了张大书桌,文件摞得快齐人高。难怪坐进桌后,不易发觉。

主卧很大,原是已打通紧邻的房,装成连卧衣帽间;而过道另侧的次卧,放置着各式运动器材,墙上贴满了乔丹的照片。

厨房高档用具一应俱全,却貌似崭新如故;浴室豪华,无需细说。

怎么说呢,紧凑的套三,生生改成了豪奢的套二,没毛病。

典型的,单身贵族的奢华王国。

“豪!”千语鉴定完毕,踱过来。

“还是缺了点!”子安收整好箱子,分门别类放文件。

“什么?”千语想不出。

苏子安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女人味!”

“切!少来这套!”千语笑嗤以鼻,这人就是渗的慌。

苏子安见状,稍一用力,千语便被拽进了怀。

“怎么觉着,我像个提线木偶,被你拽来拽去!”千语不满,轻拍着子安的胸口。

子安缓抚秀发:“你心若明镜,只是不接茬,傲得很!”

“哈,傻姑一块,哪有你心思多!”千语用力点了点苏子安的额。

子安忍不住笑:“今天倒长了见识,怀中抱了一块人!”

逗够,电话响起。是蓝宁打来,问回家否。子安看了一眼小姑娘,回道:“已在文华苑,事绊着,就不当你和老苏的灯泡了!”

蓝宁笑道:“我看你是去见丫头了。指不定就已在旁边。”

姜,果然老的辣!

“……”子安如被抓了包,小心思跃不了母亲的五指山呀。咳咳几声,匆匆收线。

难得一见苏子安的尴尬,千语笑得幸灾乐祸。

子安咬牙,电话却一个接一个。

千语见他是要忙起,摸出手机,打了一行字“我先回家看看”。

子安边电话里应着,边在手机上按下“等你吃饭”。得到了肯定回答,才点了点头,放人离去。

千语回了雅轩,开窗透气,简单清理。上次买的零食等,还剩着一大堆,没来得及消灭。便装好了,打算等会提上去。不禁哑然失笑:“我倒是听话,还要打包去找他!”

也不纠结,走进博古架。掀开琴盖,随手弹起布格缪勒的《天真烂漫》。顿时,欢快的旋律在手指间跳跃,甚是流畅。

嗯,手没生。

又随意弹了曲《梦中的婚礼》,弹完,惊异:“脑瓜里想啥?”

起身进了书房,想找本书。因才住进不久,暂放的,都是投资类。还是父亲送开学时,捎带的。

看来,知女莫若父。连吃什么精神食粮都考虑到。

千语恍然大悟。

若把感情视为项目,苏子安是早就开始了“天使投资”,而自己现在才入场。既然已进场,自要拎得清。投入与止损,得有清晰的判断。美好的感情,讲心讲爱。若无双方的维护,仅单方持续付出,可预见,无言的结局,一拍两散。

“我大约是疯了!一个苏子安,让自己胡思乱想。”千语抓了抓头发,不再思考。说不准,上帝已无数回发笑。关了窗,拎起袋子,锁门下楼。

密码还没输完,门便开了。苏子安换了一身居家服,休闲翩翩。见千语提着袋子,笑出了声。“怕我这里没吃的?”

千语也觉得搞笑:“厨具都没动过,说不担心,是假的!”

“伶牙俐齿!正要去接你!”子安搂着千语往餐厅走,接过零食袋,顺手放了茶几。

已摆满一桌,正冒热气。旁边躺着一束娇艳怒放的玫瑰。“想必送我的?”

“祝贺!”苏子安捧过花束,单手揽腰,亲了亲额。

千语觉得好老套,但架不住对花的喜欢。所以,方法不怕老,有用就行。

接过闻了闻,芳香沁人。“谢谢!”

见餐边柜,有只青花宽口瓶,插好。

净了手出来,子安已拉开了餐椅含笑等着。

千语也不客气,笑道:“周到!”

“敢不!”子安落了座,“慢慢吃!”

千语已起筷:“那不是,要吃到天亮?”

“最好天荒地老!”子安笑道,倒了两杯果汁。

“哪跟哪?”千语就是个吃货,也懒得理什么讲究。真人面前,不必装。若不喜欢,做什么都白瞎;但若爱煞,演个废物也是乖宝。

果然,子安怎么看,都觉得可爱。不就是喜欢那股子明媚真实?

“你怎么不吃?”千语喝了一口果汁。

子安看看盘里的牛肉,努努嘴,千语顿时明白。这是等着我投喂了?!

“得!且宠他一回!”公筷挑起,自然地喂了过去。

“这样是更香了?”千语笑问。

“那是。你也试试!”说着,千语嘴边已送来一块廋肉。

“花样多!”千语尝了一口,咂咂嘴,“还真是!”

看来是荷尔蒙作祟。

“一起神经了!”两人笑得不行。

热恋中人,怎么腻歪,仿佛都不过份。即便再荒唐,当事人也浑然不觉。眼里哪还有周遭,满心满肺都冒着粉红泡泡。

在千语看来,苏子安无可挑剔。他就是小说里跳出来的人,担负着作者的任务。以占尽人间好处的能量,无限无原则地爱她宠她。

且说,这饭吃了半天,等收拾好,已是晚上八点。

两人洗漱好,偎依窝进沙发,看电视。

基本,都是财经类新闻。子安因为工作需要,千语则是真感兴趣。不时还会就经济形势讲两句,头头是道。

财经节目完了,便换到英文频道,练习耳朵。

手机响了数回,子安也不在意。若公事,会有邮件或者信息同步,几下处理;若与在乎的人无关,统统不管。能让苏子安在乎的,屈指可数。

“你就不怕误了事?”千语忍不住问。

“事做不完!分个轻重缓急就好!”子安揉着千语的黑发,“我们在一起,最重要!”

“好吧!你说的对!”有如此宠自己的男朋友,别扭什么?

千语想了想:“元旦节,要不陪我回家?”

子安以为听错:“你是说,元旦正式见家长?”

千语逗:“不愿意?那当我没说!”

“愿意!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子安摁住千语的肩,开心得像个小少年。

千语心下歉然:“原来一直的犹豫,就是委婉的拒绝。”宛如,钝刀子对耐心施行凌迟。

两人这次小别重聚,又成功赶了进度。

嘴心,或自欺或欺人;感觉,估摸无限趋近真实。

千语也想得明白,并未抱念独身,迟早恋爱结婚生子。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宜早做决断;若看走了眼,那就自行承担。世间,哪能等你阅尽繁华,还留一处痴情守候,只为你圆满?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那就是书签里的箴言。二八原则里,能争取个百分之二十里的百分之八十,或者百分之八十里的百分之二十,就足以体验一把山顶俯视众生了。

完美,是不存在的。

夜深人静,子安忍不住问千语:“怎么一下作了决定?”

“听直白的,还是委婉的?”

“脑瓜子复杂呢!”子安笑懵了。

看来男人也要哄,先来委婉的。“灵魂伴侣,相处愉悦,有获得感,有幸福感!”

“直白的呢?”子安憋着。

“皮囊好,人品佳,功夫棒,有才华,多金,不花心。”千语不假思索。

苏子安捧腹大笑:“语语,你赢了!”口无遮拦不设防,那就是满心信任了。

凝视着小女人,思潮澎拜。

十多年的单相思,总算落花有意,流水有情。

“庆幸没走上男二号,爱而不能,求而不得的戏路哈!”千语笑侃。

“对!我博得了男一!”子安很开心。

“那以后,向最佳男主奋斗!看好你!”

“包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