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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努力强压异状,平复心绪。

遂下床开启第二炉的炼制。

此次竟坚持数十息方告失败。

随着不断练习,眼睛睁开的同时,神识对八卦炉的控制也变得越来越熟练。

分神于外以手添草,此皆渐渐成为本能,精神力对火候的驾驭亦愈发纯熟,似能感知火焰之细微变化。

历经十数炉的炼制,终至丹成一刻,

然而,却又告败。

虽未功成,但他很清楚,成功已近在眼前。

白夜神识强横,一口气炼制十数炉丹药,然而全程以神识驭火,消耗甚巨,令其力不从心,此刻已是疲惫不堪。

微喘之间,面露疲惫却洋溢着满足。

殊不知,换做他人,能坚持一盏茶时间就已经很不错了,而白夜连续炼制的时间已快接近一个时辰。

炼制期间,白夜满怀期待,亦有所猜测。

用八卦炉神识炼丹,不仅炼制的灵丹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且品级及成丹数量应该也会有所提高。

毕竟此乃神识精神力操控,其精确度远非外界用手操作所能比拟。

其精确度是十几倍,几十倍,甚至百倍的提升。而这种精准度又意味着,灵草其精华药性在炼制过程中的流失将会变得极少。

寻常丹炉,丹成仅三四颗,高级炼丹师搭配高级丹炉,亦不过四五颗罢了。

大师级以上炼丹师纵然使用极品丹炉,方能一炉五六颗,偶尔七颗,已属传奇。

至于一炉八颗,甚至仅闻于传说之中。

此皆源于灵草精华的利用率。

白夜心忖,以神识意念控制炉火的精准性极高,药性流失甚少,成丹之数定有提高。

凝视屋中丹炉,却是暗自叹息。

真是可惜了此中品丹炉,此炉为夜魅所赠,刚用没多久,未来或许就都开始用神识八卦炉炼丹了,转眼便要被淘汰,实在缘分太浅。

不过,玉清门初级丹药,尚可用此炉炼制,倒也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虽供应初级丹药的利润于如今白夜或许不多,但前期积累,犹胜于无。

遂,白夜盘膝而坐,运转功法,沉浸于修炼之中。

闭目凝神,觉天地灵气缓缓入体,滋润经脉丹田。

是夜,白夜未眠,修炼至天明。

于他而言,此也是一种休息方式,虽比不上真正睡眠那么舒适,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体力。

只是两三日内,还是必须睡一觉方能补回消耗之精力。

时光宝贵,须自我压榨。

清晨,神清气爽,白夜未再试八卦炉,未来仍用廉价灵草先多加练习。

此时凝神丹、升灵丹材料珍贵,尚需中品炉炼制。

遂起身,至丹炉旁,开始炼制凝神丹。

双手炉前舞动,若匠人精心造器。

经五炉炼制,成三炉,得十五颗凝神丹,香气淡淡,收入储物袋。

凝神丹于他至关重要,可增神识,亦能在战斗中迅速补充神魂的消耗,须常备于身。

然而,凝神丹材料较为难得,手中这些还是鬼修范剑留下的七炉灵材,如今仅剩两炉材料。

“白夜,准备出发!”韩明之声遥遥传来。

开门,白夜眼前一亮。

今日,韩明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衣摆随风轻摆,儒雅中透出一股干练之气。

腰间束黑丝,将他的身材勾勒得更加修长。

消瘦的五官精致而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闭,脸庞虽因消瘦而显得有些苍白,但却有一股坚毅之气,亦是英姿飒爽。

旁侧雪橇虽小,却精致绝伦,匠人技艺精湛,可容四人乘坐,舒适宽敞。

雪橇表面光如镜,冷芒闪烁。

六只银色毛发的雪狼昂首站立前方,目光锐利如刀,身形矫健有力,宛若来自雪域的幽灵,其每根毛发都仿佛在诉说着寒风的凛冽与雪原的苍茫。

今日,天空终于放晴,银装素裹的大地显得格外耀眼。

白夜与韩明两人相视一笑。

旋即坐上雪橇。

韩明一声吆喝,雪狼闻声而动,疾驰如银色闪电划过雪地。

出东泉镇,向南疾驰,雪橇于雪地留下深深痕迹,宛如流动之画卷。

南方是一片无垠的雪原,冬日里太阳缓缓升起,泛着一抹柔和的黄色光芒,将雪原映照得如诗如画。

阳光洒下雪地,晶莹光芒闪烁,宛如繁星洒落人间。

沿途雪原一望无际,偶见孤树矗立,与风雪抗争,坚韧之姿令人赞叹。

遥观山脉,隐现于阳光之下,更显巍峨壮观。

苍穹之上,飞鸟掠空,留优美弧线,其鸣清脆悦耳,为寂静雪原添生机。

二人心境俱佳,赏沿途风光,畅谈其间。

韩明朗声问道:“白夜,公主之意如何,你何时拜入玉清门?”言中透出关切之意。

白夜神态平静,嘴角微扬,自信从容。

他并不想失了面子,也无需过于谦虚,遂随口答道:

“我还是打算参加山门大选,也顺便借此考验自己。至于年岁稍长,应非大碍。”语中透坚定与决心,似已备妥。

言毕,眉头微挑,问道:

“你对书阁许真人了解多少?”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韩明驭雪橇飞驰,大声应道:

“我也未见过许真人,镇府人闻其名,都极为尊重。”其声随风回荡。

“至于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那时愚兄还未入府,一无所知。”他摇了摇头。

白夜闻言,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沉默片刻,突然挑眉淡淡地问道:

“不知韩管事是否认识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姓许?”

“你是说许雅吗?”韩明闻言便知所问是谁,脸上露出一抹甜蜜,“愚兄不瞒你,当初去勾栏听曲,一见倾心。”

“后来我们便在一起了,方知她因有求于鹤丹师,被迫前往勾栏唱曲,其实就是特意来给愚兄唱曲的。”

言及此,韩明朗声大笑,笑声中尽显对许雅之喜爱与自豪。

续而言道:

“为兄也是因此,后来才不得不帮助鹤丹师以次充好之事。”

“因许雅之故,后助鹤丹师以次充好,但是,无论其目的如何,都无所谓,吾必娶之。”语时,陶醉之情溢于言表,似陷入对许雅的深深思念。

韩明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地讲述着与许雅之间的点滴回忆。

白夜静默旁听,心知人们言及极为重视的人或事,即便平素较为理智,亦难免真情流露。

观韩明的陶醉神情与坚定,或许许雅真乃其心中必娶之人。

然而,韩明忽忆起何以白夜有此一问?又何以确定所问之人乃许雅?

遂瞪目紧张地问道:“白夜贤弟,你问的可是许雅?”

此时,

白夜目视韩明,淡然道:“正是,她便是许真人在意之人,也是许真人托付我照顾之人。”

闻此,韩明手抖,全身紧绷。

驾着雪橇的手亦是一时僵住,一时间竟忘记了控制雪狼。

雪狼遂跑偏,雪橇被拖的翻倒,二人滚落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