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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功夫,两只蓝色琉璃酒壶被递了上来,和放在餐桌上的酒壶一对比,确实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里面空了。

仁显的眉眼稍霁。

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太久,临风果然取回来一件粉色长袍。

胸前一大滩深红色印记,格外刺目。

“公主,这件长袍上的酒渍就是证据。”

仁显的眸子像一把刀在乔月和皇甫容玦身上来回捅刺,气得声音都在抖。

“你们俩,果真早就……”

这三日夜夜想着的人,被一个奴婢抢了先,她说不下去。

几次三番,明示暗示,想跟吾公子交流交流感情,次次都被婉拒,如今这般赤裸裸打她的脸。

难堪,实在太难堪。

仁显怒到极致,面上反倒看不出喜怒,说的话却让人背脊发寒。

“这贱婢既然这么喜欢男人,我这个做主子的岂能不成全她?

“来人,给我拉下去,让她陪我的侍卫们好好玩玩,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

仁显那双杏眼直勾勾盯着皇甫容玦,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可他依旧不急不躁,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两个壮实婆子上前来架乔月。

乔月浑身抖得厉害,喊道:“等等。”

这一去,下场还不如死。

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朝易卿颜瞥去一眼,似是感激似是诀别。

从打翻那两瓶酒开始,她就已经是个死人,能在临死前有人在意过她的死活,对她而言不亏。

乔月稳住自己的身形,起身,“公主殿下,奴婢有话说。”

仁显淡淡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虽然乔月的身子仍在不自觉地发颤,但她硬是收起身上的软弱。

“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临风公子,他竟要如此诬陷我,奴婢死不足惜,但吾公子,奴婢今日才识得,何来有私情一说。”

“奴婢愿意以死明鉴,请公主成全。”

刚才是被劲爆的消息冲昏了头,仁显回过头仔细一思量,这婢子样貌最多只是小家碧玉,吾公子这样的神仙人物,眼光怎可能如此浅薄。

他上船不过三日,小婢女一直待在酒窖今日才出来,再想勾搭在一起,只怕这点时间也不够。

这酒是洒了,还是真被吾公子喝了,她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从来只是吾公子这个人。

但吾公子和这婢女有过接触跑不了。

仁显冷笑,“想死,太便宜你了。”

这事已然成了定局。

可易卿颜不服,事情由她而起,她不想看到小婢女下场凄惨,更不能让皇甫容玦背锅。

正当易卿颜准备起身,皇甫容玦大掌压住她,施施然站了起来。

“公主,且慢。”

“想给在下定罪,也得让人心服口服。”

仁显想通关节,又恢复一脸春色,笑起来,“吾公子,何罪之有?都是这贱婢冒犯了你,你别放心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临风被仁显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打得措手不及。这是完全把姓吾的摘出来,不打算追究。

“公主殿下,姓吾的在宝船胡作非为,公主怎么能轻饶他?”

岳池都看出公主根本不信他这套鬼话,这时还敢跳出来,挑她在意的人的理,真是愚不可及。

不出所料,仁显眸子一沉,睇向临风,蓄起满脸的怒意。

“来人,将他给我拉出去。”

侍卫刚准备上来拿人,一个清朗的声音叫住了仁显。

“公主殿下,请留人。”

在场众人傻眼,公主明摆着要放水,接着不好吗,这时候却要上赶子出来找事。

这吾公子太不识好歹。

众人刚放下去的心又被吊了起来,生怕两位一言不合又闹起来,殃及池鱼。

这瓜他们真不想吃,只想快快结束。

皇甫容玦无视众人的目光,将视线扫向琳琅满目的餐桌。

他径直拿起桌面上一瓶不起眼的棕色琉璃瓶,给自己的酒盏满上一杯。

仁显公主蹙眉,“吾公子这是?”

他礼节地向仁显点了点头,“公主稍待。”

转身来到临风跟前,“可否借你的袍子一用?”

临风被仁显的雷霆一怒吓得不轻,这会儿惊魂未定,乖乖将粉袍递过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吾公子接过袍子,手里的酒盏一倾斜,深红色如残阳的酒水顷刻间将粉袍染成绛红。

这一操作,现场瞬间炸开锅。

两块酒渍的颜色,一模一样。

皇甫容玦勾唇,“我手里拿的只是普通葡萄酒。这件袍子上的酒渍,真是出自西域皇室珍藏?”

临风抢过衣袍细看,色泽气味别无二致。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皇甫容玦,“这……不可能。我这袍子上的酒渍明明是……”

话没说完,仁显一脚踹倒临风,“好一个狗胆,竟敢造吾公子的谣,你真是活腻了。”

“公主殿下,不可能。对天发誓,那贱婢洒了酒是我亲眼所见。公主你信我,岳池也在场,他刚刚也承认了。”

岳池一看形势不对,知道临风要栽,忙改口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你!”临风气疯了,“岳池,要不是你告诉我,我如何会知道那是什么酒?”

岳池远远地避着他,说多错多,干脆闭嘴。

岳池反水,临风一时百口莫辩,恶狠狠瞪向皇甫容玦。

“姓吾的,都是你在搞鬼。定是你偷换了酒。”

临风完全失去了理智,仁显已无耐心,“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公主,且慢。”皇甫容玦神态自若,无半分得意之色,“我可自证让他心服口服。”

“请公主在相同的五个酒盏中,分别倒上五种不同的葡萄酒,将皇让在下挑出哪杯才是真品。

这个法子妙。

到底有没有喝,一试便知。

仁显眼睛一闪,“来人,依吾公子的意思吩咐下去。”

易卿颜臊眉耷眼,那叫一个心急,暗暗掐了一把皇甫容玦的手背。

事都蒙混过去了,还往身上拦,皇甫容玦今日这脑子是没带还是怎么的。

他根本就没喝过这款酒,如何能分辨得出哪杯才是皇家珍藏。

皇甫容玦感受到手背一阵刺疼,回头见易卿颜使劲在给他使眼色,他笑得宠溺。

“阿颜,你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我们就该回去了。”

很快,阿香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上,五个相同的酒杯,一字排开。

“吾公子请。”

皇甫容玦颔首,依次端起托盘上的酒,一一抿了小口。

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他瞧。

易卿颜紧张地捏着他的衣袖不肯放。

“如何?”仁显心急问道。

“回公主殿下,从右手数起第二杯。”

仁显并不知道哪杯才是,询问地看向阿香。

阿香微微颔首。

别说临风和岳池傻了,易卿颜和乔月都跟看怪物似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