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提是，所有业务部门，在最后一个季度，必须统一归由杨总调配，目的只有一个，完成全年指标。没有时间、精力参与的部门、人员，不在奖励范围之内，不过...公司董事这么多，你们辛苦工作了一年的，也可以跟其他董事去提。”
我解释完，各个部门纷纷安静了下来，不断打量着吴观海跟张雄二人。
挖墙脚？不算，我只是为了完成全年指标，并没有宣布安若接管其他部门。给压力？也不算，事情放在这，想要钱的，自己过来，不过来对你本身而言也没有损失。断后路？更不是，杨总这边的钱拿不到，其他董事大方点，你们也可以去要嘛，只要，他们愿意给。
“冯辰，你这是做什么？你的意思？还是代表杨安若的意思？”张雄依旧是充当马前卒，“公司是一个集体，你这么搞，先不说职责划分混乱，全体员工辛苦一年，最后利益分布不均？你让其他员工怎么想？”
“张总，杨总只是为了大家谋福利，更是为了云际往前更好地走一步，奈何不像各位家大业大，所以她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对一部分更为积极的员工进行奖励，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见张雄不接话茬，我继续道：“杨总有这个心没这个力，所以只能做到这一步。几位董事有这个力，但是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心了...”
这句说完，前排的陈董、陆董，不约而同暗自笑了起来。
杨派？吴派？我不管，只要是对年终指标完成出力的，要钱？我大把的给。吴观海、张雄想要别人继续站你们那边？可以啊，那你们也得割一块肉下来。
你们可以稳如泰山看着指标完不成，就好像高个子沉入水中一样，只要淹不死，你们就可以无所谓。那我倒要看看，其他矮个子，能不能做到跟你们一样。
小人以利为谋，如果你们只动嘴，不出钱，我更想看看，还有几人会继续站在你们身边。我很清楚这招对吴观海他们几个老狐狸起不到实际的作用，但是恶心他们一下，就够了。
“我都没有发现，冯助理这么能说会道。”张雄再次开口了，“以往还真是屈才了。就云际的现状，你拿项目能拿多少？云际能吃得下多少？真以为别人是当冤大头当出来的？为在座的各位谋福利，那是好事，但是不要因为自己年轻气盛没有经验，就把云际带到火坑里去！”
“项目的事就不劳烦各位费心，做得到做不到，现在销售部归杨总管，她自然会给个交代。刚刚的提议，只是初步想法，杨总这两天出差回来，会正式发文，到时候各位有意见，尽管提。毕竟，云际一向讲民主。”
吴观海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也能理解，养气功夫如此之深、在老杨去世前蛰伏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因为我的这点小把戏而动怒，以他的身份，跟我计较太掉价，何况我这次还是代表安若。
看会议室众人一片安静，我继续开口道：“讲完民主，接下来，就到独裁了。第二件事，关于部门人员调整。”
说完，众人纷纷把视线投向我。
“解除李成山销售部长职位，同时，任命郑秋冬为新一任销售部长。”
台下一直稳稳坐着的李成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
“这个决定也是安若的意思，人事部今天内把通知发出去。”我没有理会已经站起身的李成山，语气平淡道。
宋清点了点头，显然是会前已经得到安若的通知，而人事部另外一个副部长立马开口：“冯助理，这个不合规矩吧？先不说杨总没在，就算她在，公司规定部长级别的人事调整，是要经过讨论的。”
“我刚刚说的很清楚，这件事，就是独裁。今天之内，人事部通知不出，明天你跟李成山一起走。”
想要出头的人事部副部长，见我毫不留情面，表情难看，但最终还是坐了下去。
“冯助理，这件事，我要跟杨总亲自汇报！我是杨总提上来的，现在她人不在，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李成山此刻很是激动，大声质问道。
“这里是会议室，你要闹，我只能请你出去。至于你说的亲自跟杨总汇报，请便。”
解决完李成山，除了脸色不太好看的吴、张等人，其他人倒是老实了很多。他们不怕讲道理，云际混了这么多年，留下来的都是老油条跟人精，所以即便是安若甚至之前的老杨，都很难拿捏住他们的把柄。
但是当你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是胡乱出牌，别人就不得不考虑自身的安全问题了。
因为众人尤其是张雄跟吴观海的迟到，两件事讨论完，已经是快2点。除了陈董、陆董、宋清还有陈缘等早就被打了招呼吃了东西的几人，其他人都已经焦躁难耐，眼珠子都快饿绿了。甚至有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各位董事、部门长，今天安若没在，刚刚我要汇报传达的就这些，你们看看，是否有什么意见，或者是需要补充的？”我故意拖延时间道。
人类在驯养动物的时候，最简单粗暴的一个法子，就是通过饥饿、睡眠来控制动物，出于生物的本能，当动物处于饥饿、困倦的状态时，是没有太多心思去理会其他方面问题的，人也一样。
各个急着去吃饭的部门长、董事，都纷纷摇了摇手，最后张雄更是气得一句话都没有说。
“吴总，您呢？有什么指示，或者需要再讨论的？”
“散会。”吴观海淡淡说了句。
众人纷纷起身离去后，吴观海才对着我说了句：“冯助理，今天说话中气不足，身体不适？”
“是啊，下班走夜路没注意，被狗咬了。”我很是“粗鄙”地回答道。
吴观海哈哈一笑，“那是要注意点，最近，有点乱，治安不好，多注意自己安全。”
“多谢吴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