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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的子桑雨搜寻农庄无果,在农庄大厅里主位落座。

跪在下面的潘庄主瑟瑟发抖。

夜春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子桑雨总是相信夜春,他做事,他很放心。

见他急急的,他就知道定有收获。

果不其然,听到夜春在他耳边的话。

他一甩手中鞭子,鞭子准确无误,落了潘庄主的头上脸上。

“混账东西,还敢嘴硬,说王妃不在此,这是什么?”

他拿过夜春手中的,肖月寒衣裙碎布。

潘庄住还想狡辩。子桑雨夜春一行人,已经风风火火出了大厅。

往羁押肖月寒的茅草屋方向赶去。

当他看到,羁押那小姑娘的茅草屋里,一片狼藉。

他冷静下来,他们分散开来,仔细查找着蛛丝马迹。

并顺着离茅草屋最近的,东北方向的,一个偏门查找到了门外。

子桑雨看出了端倪,火把下,他看到了新的车辙。

他们顺着车辙的方向继续搜寻,结果,车辙印一直通向前方。

于是子桑雨飞身上马,其余人员策马跟上。

又是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马蹄轰轰。

黑压压的众士兵紧随着战王快马加鞭。

一条直路奔向前方。

夜春,夜夏,夜秋,夜冬策马超前。

他们在奔跑中,借着月光查看地上的车辙,然后继续狂奔。

连续的狂奔,渐入深山,月影朦胧,高山峻岭。

奔在前面的夜春发现了岔路。

他勒住缰绳,下马辨认,三条岔路居然都有车辙印。

原来这是那苏氏舅舅,为迷惑追兵而安排的,三条山路都有马车通过。

子桑雨原地看了看,吩咐:“三条路都追击。”

众士兵领命,一瞬间分成三路各自向前。

夜春追了一段路以后,下马查看地形。

火把下,他看到一条碎花布条,立即用赤刀尖挑起。

他看了看,似曾熟悉。

他来到子桑雨面前,把碎布条交给他辨认。

子桑雨一眼就认出,这是肖月寒离府前,向他请假时穿的衣裙。

他双腿一夹马肚,吼道:“撤回两条岔路人员。”便像离弦之箭,向前奔去。

天已渐亮,夜春仍在前面领骑,他已经发现规律。

但凡有岔路的地方,必然有碎布条。

他在心中暗自佩服王妃。

难怪王爷对她不一样,是有一定道理的。

此王妃绝不等同于其他人,在身处险境中还可以这么冷静。

狂奔中的众将士忘记了疲劳。

而夜春他们最担心的是王爷的身体。

他才好没多久,还在服药期间,而王妃失踪这些日子,他却滴药不喝。

但是看他策马加鞭,又再现战场上的战王英姿。

子桑雨此时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肖月寒的身影。

她娇小,瘦弱,不管什么原因嫁到王府,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为什么不给她派暗卫?他感到是自己的失职,

在狂奔中,日头正当午,远远已经可以看到炊烟袅袅。

行进中,夜春突然停住,他感到了这里地势的险要,马在原地打圈,夜春在马上四处观望。

子桑雨的马,碎步上前,他把疑虑告诉了子桑雨。

俩人下马前后观察着,两旁悬崖的陡峭似绝壁,峭壁的缝隙出长出千年古松柏。

子桑雨只是觉得这种地势他太熟悉。

征战中,他们遇到这样地势的时候太多了。

敌人往往会利用这样的地势设伏。

而他们的处理方法,往往是不强过,撤后安营,跟敌人耗。

可是今天他耗不起,他也不敢耗。小姑娘的安危,让他决定强行通过。

夜春一声令下,断后的死士营应声狂奔上前。

果然,两侧悬崖,松柏之间,嗖嗖冷箭呼啸而下。

死士营的千锤百炼之将士盾牌,长刀一起上阵,阻挡着上方来箭。

暴露了位置的伏兵,则在第二阵营的,密入细雨的箭中,顷刻间,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

果真如肖月寒所料,正规军与山寨军就是不一样。

随后,马匹呼啸着奔向山寨,所经之处,哪敢有山匪阻拦。

刘刀疤在他高高的堡垒处看着这一幕。

他有点惊讶,这是何方神圣?如此的长驱直入他的山寨,他还没见过。

切,这苏牡丹搞得什么鬼,这是得罪了谁?这么大阵仗。

搞不好自己这小小山寨可能不保哦。

正疑惑间,一个手下高叫着:“报!”来到跟前。

他上气不接下气:“报大王,来者是朝廷百战不殆的大将军,子 桑 雨。”

“我靠。”刘刀疤倒吸一口冷气。

这蠢娘们得罪的是这位神,她嫁个丞相就这么大的胆子?

可是要害死山寨的意思?

这苏牡丹的继女,原来是这位神的女人?哎,草率了。

他命人击鼓收兵,连滚带爬从他的堡垒滚了下来。跪在道路中央。

子桑雨骑马来到他跟前,并不下马。

他对伏身的刘刀疤说:“你好大胆,朝廷没有剿灭你的寨子,你倒送上门来了。

我现在就剿了你。”

刘刀疤一听,吓得连连磕头:“别别,王爷,我也是不知情,被那……”

他顿了顿:“我也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所羁押之人,是王爷的女人。

如若知道,我怎么敢?”

“谅你也不敢。谁指使你的?”子桑雨的威严,对付山贼真是大材小用了。

刘刀疤这个时候还能袒护谁呢?

他是顾不了这许多了,一口就说出了那个,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的名字:“苏牡丹。”

“谁?”子桑雨不知道这是谁。

“肖丞相的夫人。”刘刀疤一副无奈的样子。

山洞里,子桑雨似一位驰骋沙场归来的将军,站在肖月寒面前。

他心痛地看着蓬头垢面的肖月寒。

衣衫之处血迹斑斑,两只小手红肿透亮,双脚血泡破溃,血水流淌。

他一把揪住刘刀疤的衣领,夜春刀已出鞘,子桑雨唰地抽出夜春腰间佩刀,挥向头顶,正要落下。

却被肖月寒的一句:“不是他。”停在空中。

刘刀疤也连连哭诉:“爷,不是我,不是我。王妃到了我山寨,我是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她呀。

不信,你问王妃。哎呀,这苏牡丹要害死人啊。”

梨儿扶着肖月寒,指着已经醒来了的那两个女人:“是她们,在农庄的时候,不间断的折磨小姐。”

说到伤心处,她的眼泪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