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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继续说道:

“有人要你死,我也没有办法,现在你是飞蛾扑火,自己撞上来了。

还要谢谢王妃的配合。”

……

次日一早,肖月寒被五花大绑,背上插着令牌,带到东门菜市口。今天要在这里问斩。

街市上早已人满为患,大家知道这是王妃。议论纷纷。

“是王妃的药毒死人了。”

“听说在狱中还杀死了一个狱卒。”

“哎呀,这王妃这么厉害。”

“这可是战王妃哦,难道战王就由着吗?”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囚车里的肖月寒悲从中来。

她想自己就要死去,在这一世的日子真叫短。

天上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她的脸上,不愿化去。

此刻的她只是希望王府里的人今天不要来,让她尊严的赴死。

但是,她好想王爷,好想梨儿。

她知道,子桑雨不会不管她,到今天都还没有救到自己,那一定是没有找到她没有药死人的证据。

以前几次自己被害,施害者没有让她背上人命官司。

可是这次,他们不仅让自己背上了一条人命,还在狱中也找了替死鬼来害自己。

这次就算是子桑雨,也是没有办法救自己,因为人命官司大于天。

彪悍的执行官将她踢跪在虎头铡刀上,等着时辰的到来。

雪仍在不紧不慢的飘落。

肖月寒此时的思维已经停止,她不再想什么,只是盼着时辰快些到来。

她不想看到为自己而悲切的王爷。

现场出奇的安静。百姓也屏住了呼吸,在等着那一刻。

燃烧的香已尽,县令挥了挥手,监斩官扔下牌子,大吼一声!:“斩!”

那铡刀被刽子手握住狠狠压了下来。

在场的百姓,胆小的蒙住了双眼。

肖月寒也静静地闭上了眼。

带着呼啸声飞来的一根粗圆木,准确无误的飞到了铡刀口,让那铡刀没有合上。

紧跟而来的骚动,惊醒了在场的人,大家伸长脖子,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

一队人马,快马加鞭驶向法场,为首的是战王子桑雨。

跟在后面的还有一队御林军。

御林军很快包围了法场,控制住那高高在上的县令。

还在垂死挣扎的县令对扭着自己手的子桑雨说:“王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是在干什么?”

夜春上前五花大绑住了县令。夜夏带上来几个被绑的人。

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了:“何老二,何二嫂。还有何大嫂。”

“怎么回事?为何绑着他们?”

“对啊,这王爷为了王妃,绑了何老大的家属。”

人群听闻,开始骚动。大家纷纷喊了起来。

肖月寒被救起,见状她看着子桑雨摇着头,想阻止他的做法。

子桑雨一脚将何家人踢跪在地上。

高声说道:“何家老大患心疾多年,自从在王妃药馆诊治后,施针,服药近三个月。

几日前是最后一次诊治,因为王妃对他和他家娘子说,他的心疾已经好了。可以不用再施针,服药。

而何家老二及其娘子受人指使,同意给何大哥药中下毒为条件换取银子。

何大哥娘子也知道此事,开始她不同意,抵不过何家二嫂的威胁及利诱,同意了此做法。”

“在狱中,为了尽快要王妃的命,县令给狱卒与王妃分别下毒,然后再构陷是王妃杀了狱卒。欲让王妃罪上加罪。”

“而此县令受宫中贵人指使,就是要王妃的命,所以是他亲自设计了这个局。”

说着让卫兵将手中何老二的供状,医馆验尸单和药渣呈现在桌案上。

肖月寒已泣不成声,此时她才知道,子桑雨在狱外的这几天时间里,将一切查清。

还有那肖月宛毒心依旧,自己可谓防不胜防。那狱中一幕令她浑身颤抖。

法场依旧,但是在虎头铡刀下的,是那罪有应得的县令和荷叶。

另外,何家中毒之人,在上官的解药下,安然无恙。

……

东宫,太子大发脾气,肖月宛跪在一旁,泣不成声。

“你好大的胆子,闹了这么一出,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我吗?

你还好,在那儿明枪实弹的跟她干。

你知道吗?她的身后是子桑雨,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也惧怕的主。

关键你还被人家逮个正着。”太子头上的青筋爆出,随手将手中的茶盏砸在肖月宛身边。

碎片四溅,蹦到她的额上,瞬间就渗出了血。

肖月宛怯怯的低着头,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滴落有声:

“太子息怒,是臣妾做事乱了礼法,给太子带来烦扰,望太子原谅臣妾。”说的是字字锥心。

太子仍然义愤填膺,他娶肖月宛是因为知道她俩姐妹关系剑拔弩张。

他是需要在漫长的岁月里,利用她俩的矛盾,让子桑雨插手后,他也会插手,然后在冲突中去发现他的软肋,找出他的破绽。

因为他和他的父皇,最大的心患,就是子桑雨。

他们忌惮他,知道他屯有私兵,但是却无法撕开他牢固的,铁桶般的阵营。

而子桑雨与王妃关系越来越好,从她两姐妹的关系中能否找到突破口,是太子与父皇的期盼。

可是这太子妃自诞下皇子后,就威风起来。

直接挽起袖子独自行动,与王妃干开了。

而且还一上来就来狠的,直接要将王妃送走的意思。

事前,太子居然不知道,等子桑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处死县令后,那凶神还直接闯了东宫。

父皇龙颜大怒。不是对子桑雨,而是对他,太子。你说气人不。

如不是看在太子妃有子在身边,太子是废了她的心思都有。

太子走到她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她:“不是我,不是父皇,你以为你还可以在这儿哭?你早如那县令般被斩了。

再有,以后你要做的任何事情都要问我,不可以私自去行动。

还有就是你的娘亲易容一事,我跟父皇说过了,等这件事风头过一过,可以撕下面具。”

梨花带雨的肖月宛用丝帕拭去眼泪,感激涕霖的谢过太子。

太子看到她额头的伤口,传唤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