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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村口刘婶家。

江珩两条胳膊搭在桌边,修长的手指交叉,两根大拇指悠闲的绕着圈。

手边放着一个刻有“黎”字的令牌。

清风站在其背后,面无表情。

对面是那个一身黑的男人,双手被绑着吊在房梁上,蒙汗散的功效太强,他此时还陷在昏迷之中。

徐来端着一盆冰寒刺骨的井水,泼到他脸上身上。

一股寒气侵体,男人猛的打了个冷颤,倒吸一口凉气,睁开了眼。

他冷得上下牙齿不停磕碰,感觉自己每根发丝都充斥着渗人的寒意。

男人缓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的处境,眼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三个男人,自己的手下们不知所踪,而自己正被悬挂在房梁下!

“快放了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男人怒目横视,说话时已然发紫的嘴唇止不住的抖动:“你们是什么人!”

江珩挺拔的身子往前一倾,嘴角似笑非笑,露出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是谁,要不你自己报上名来,看会不会吓我一跳?”

“我是。”男人被激怒,张口差点就报上自己的背景,名字到嘴边,却及时刹住。

险些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

他顿了顿,轻蔑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我身后的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又是何人!”

江珩哼笑一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

清风冷着脸走过去,从腰间拔出匕首,一股恐惧涌上男人心头,他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你别乱来,啊——”

一声惨叫,只见清风一刀划在男人手臂上,冷言道:“你只能答,不能问,且问什么答什么!”

男人的手臂早已冻僵失去知觉,而这一刀,又快又狠,滚烫的鲜血淌了一臂,竟然没感觉到疼痛!“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把清风的话放在心上,仍旧带着怒气质问。

清风一把捏住他的脸,粗粝的指尖像是要掐进他的肉里,另一只手握着匕首,用刀尖在他脸上游走。

男人呼吸都停止了,眼珠子紧紧盯着刀柄,此时他手臂上伤痕的疼痛感也随之而来,愈发强烈。

他死死的咬着牙,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清风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的表情,最后猛地用刀尖扎入他的脸颊,问:“我刚说的什么?”

“只,只能答!我不问!”

清风:“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有半句假话,就叫你和你的人一样,拔了你的舌头!”

江珩这时才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令牌一边把玩,一边朝男人走去。

“第一个问题,钟翠山的火,是不是你们放的?”

男人犹豫间,被匕首略过的寒光闪了眼,只见清风正拨弄着匕首的刀刃,对他邪魅一笑。

他不自觉吞了口吐沫,急声回答:“我们也是不小心,大侠,你要是为那事来得,我,我可以补偿!”

江珩:“第二个问题,东西在哪?”

“什么东西?”男人目光闪躲。

江珩用令牌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换了问题:“这东西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们是黎王的人?”

“你认识这东西?”男人瞳孔剧烈收缩:“你们到底是何人!”

清风不耐烦的上前,被江珩拦下。

男人面露恐惧,脚下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绳子拽了回来,结巴道:“没错,是黎王派我来的。”

“为了私银?”江珩语速一顿,接着不紧不慢道:“巧了,我是也黎王派来的寻那批东西的。”

他吐字不紧不慢,却极具压迫感:“我不知黎王为何派了另外的人,但是黎王交代我的,我是一定要办到,所以,东西在哪?”

男人不由得的愣在那,不可思议的盯着江珩的脸。

半晌才从震惊中缓过神,目光飘忽不定道:“东西……东西……”

“既然咱们同为黎王卖命,那咱就是兄弟啊,何必搞得这么僵。”

“你想要那批东西早说嘛!你先放我下来,我带你去取那批货去!”

他的胳膊悬在梁下已久,青筋高高凸起,颜色红白紫斑驳交错,密密麻麻,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

已经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再这样下去,两条胳膊迟早要废掉。

江珩眸光骤然转冷,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轰然崩塌。

他最烦审问这种总抱有侥幸心理的人。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那批私银在哪,再不老实,你就去乱葬岗陪你那群弟兄。”

闻言,男人浑身不寒而栗,看来自己那帮手下都已命丧此人之手!

眼前这人绝不像面上看起来那般柔和,三人中最是阴险毒辣的非他莫属!

只是略做思考,江珩已然执掌拍过来。

“我说我说!在钟翠山背部西南角的一个洞里!”男人及时大喊。

脸旁杂乱垂下的碎发被掌风刮动。

眼瞅着掌心与他脑袋不过一指距离,冷汗直冒,脸上已然没有一丝血色。

不敢想象这一巴掌下来,他的脑袋会不会像那张桌子一样,分崩离析。

江珩派清风带一对暗卫前往钟翠山查看。回过眸子语气松快不少:“我只要东西,不要你命,只要你所说属实,我自会放你离去。”

男人眼里立刻闪烁着生的希望,关键时刻,还是保命要紧!

江珩本来也没想杀他,留他一命,事情才好继续下去。

过了许久,清风派人回来禀告,箱子找到了,私银连同账目全在那里。

他这才命令徐来将男人放了,扣着他来到村外很远的地方,徐来一脚踹飞他,狠声道:“快滚!”而后转身离去。

只是在转身的同时,从袖笼里掉出什么东西,徐来瞥了一眼,权当没看见,接着大步流星走开。

身后男人跪窝在地上,两条胳膊垂在身侧,酥麻发烫,又疼又痒,令其痛苦不堪。

余光瞟见徐来已经走远,方才破口大骂几声,收回视线时却被地上的东西吸引。

他拖着胳膊,龇牙咧嘴走过去。

那是边城县衙的令牌!

呵,原以为真是碰上黎王的人了,他还自认倒霉,想不到,这竟是知县费心策划的一出戏!

想起衙役送盘缠时的态度,他早该想到!

好一个边城知县!害他丢失了货物,又嫁祸给黎王,而他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一箭三雕啊!

男人失声惨笑,再朝徐来离开的方向看去,眼里升起一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