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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余笙和流觞一起下山了。

站在千层台阶的时候,余笙说:“等等。”

她直接用灵力画了一道瞬移符道:“以窝现在的灵力,用这个瞬移符是没有问题了。”

流觞:“你知道南王府在哪儿?”

“窝不知道南王府在哪儿,可窝知道王都在哪儿。”

【唉,师兄越来越笨了,先去王都再打听南王府,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

余笙伸手:“抓紧了窝。”

流觞抓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忽视了她的小胖手。

余笙使了道自己刚画的瞬移符,入了川流不息的王都后,开始打听南王府在哪儿。

那么有名的南王府当地人都知道。

有好心人瞧他们一大一小,细皮嫩肉,另一个好像道士,一边给指了路,还一边好心的提醒道:“这位道士,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你们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南王府的人看上就出不来了。”

“……”

流觞谢过,带着余笙走了。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朱雀大街的南王府,流觞上前对侍立在南王府的带刀护卫说:“我们是青云观来的,请通报。”

带刀护卫看了看两个人,道:“跟我来。”

一大一小走进了戒备森严的南王府,被带到客堂坐下。

不多时,就见一位坐着四轮椅的男人出来了。

正是南王谢危。

长年不良于行的中年男人气质阴郁。

他扫了一眼这一大一小,一大一小也在看他。

余笙说:“宁就是南王吗?”

小东西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

“放肆。”他的护卫怒斥一声。

‘啪’的一声响,余笙抬手就打了出去。

拂尘抽在了那人脸上,疼得他差点跳起来。

余笙凶巴巴:“窝说话,宁不许插嘴。”

南王谢危:“……”

也委实没想到她小小年纪道行还不错。

流觞道:“这是护国公主余笙。”

这也是南王没想到的,竟把护国公主惊动了。

最近护国公主成了皇帝的心肝宝,皇帝宠她到疯魔的地步,这事他当然知道,自然也就知道了她那差点死的母亲又活了,瞎了的哥哥也能视物了。

看到华安侯府这么多的奇事后,他难免也动了一些心思。

他不好去招惹皇帝的心肝宝,只能去招惹别人了,就派了府上的人到处去找青云观的道士,谎称府上不干净,让他们来捉鬼。

这招果然把修衍给骗进来了,便逼着他给灵丹妙药。

修衍哪有什么灵丹妙药,他虽是青云观的弟子,可他也就会画画符,做个法,捉个鬼。

威逼利诱后,确定他手里真的没有灵丹妙药,南王让人写了一封信送到青云观了,没想到竟把护国公主给招来了。

身为皇帝的亲弟弟,他当然也不会怕她护国公主,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就道:“余笙啊!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语气上还刻意染了几分亲切。

余笙绷着小脸:“宁把修衍放了。”

不放人,休想和她套近乎。

南王谢危也一副好说话的架式:“公主莫急,人自然是要放的。”

“公主,本王还有一事相求,既然是一家人,本王也就敞开窗户说亮话了。”

余笙睨着他,听他说。

“听闻侯夫人服了你的一些灵丹妙药后就由老返童了。”

余笙:“窝娘亲不老。”

她虽凶巴巴,他还是好脾气的说:“不老不老,是本王失言了。本王还听闻,你失明了三年的哥哥已经可以视物了。”

余笙不悦的道:“所以,宁也想要这些丹药?修衍师兄没有,宁就把人扣在了府中,要窝们拿丹药换人。”

南王谢危摆摆手,“不不不,窝可以用银子买,需要多少银子,公主你报个数。”

余笙:“不见着修衍师兄,一切免谈。”

别看她人小,说出来的话那是一个掷地有声,不可动摇。

南王谢危依旧好脾气的说:“真拿你没有办法!”

他吩咐下去:“把那个小道士收拾干净了,带过来。”

护卫领命退下。

南王谢危继续道:“公主,要吃点什么?本王这就让下面的人给你端上。”

他递了个眼色,下面的人立刻去准备了。

余笙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荔枝,吃了起来。

至于南王府送上的水果,茶水,她才不稀罕坏银的食物。

南王谢危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了流觞身上道:“不知道这位小道士如何称呼?”

他语气冷然的报了两个字:“流觞。”

“好名字。”南王谢危夸赞了一声后又道:“多大了。”

见他问得这么详细流觞面上更冷了:“无可奉告。”

南王依旧是呵呵一笑道:“本王听闻你们青云观有几位天师已活了近两百岁,有羽化吗?”

那活了近两百岁的几位天师近五十年来已经不出山了,后辈们已没人见过他们,也仅是耳闻,外界甚至已经到处在传播他们羽化的消息了。

流觞闭嘴不言,再不答他一个字。

没见到师兄,余笙也不肯搭理这个面相阴险的恶人。

左右等了一会儿后,修衍终于被带回来了,是一位模样清秀的道士。

他气色极差,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流觞一个快步走到他面前问:“他们打你了?”

“师兄,我,没事。”

分明都站立不住,整个人软绵绵的往流觞身上靠。

余笙上前道:“师兄,他们打你哪儿了,让窝看看。”

修衍道:“余笙,我没事,你们,不该来的。”

说完这话,他直接昏了过去。

这是得受多重的伤,还能把人给疼昏过去。

余笙扭身看向南王谢危道:“宁打窝师兄,窝就打宁。”说完话,她手里的拂尘就抽了出去。

“……”

“啊啊啊……”

空气中传来南王谢危的惨叫声。

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打别人的份,他几时受过别人的欺负啊!

他的护卫急忙要上来帮忙,又被余笙一道灵力给打出去了。

她每一次修炼,修为上就会更进一步,现在的她也已不是当初那个大闹晋王府的她了。

救修衍师兄要紧,余笙也不在此恋战,施了一道瞬移符,就带着师兄们跑了。

南王谢危气得哇哇直叫:“余笙,余笙,我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