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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车的门,里头空间不大,站在门边往里只一眼,便能一览无余。

甘棠惊讶地发现欧以屾坐在车内的座椅上,听到开门声,薄眼皮一掀,抬眼看过来。

零站在欧以屾边上,原本还在打量车内摆件,这时也寻声看过来,见区乐珺背着甘棠站在门口,宕机两秒,随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哇哦”了一声。

她这一嗓子,引得另外三个人侧目看她,零毫不畏惧,火上浇油地又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区乐珺冷淡地扫视了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镇定自若地继续背着甘棠往房车里走。

甘棠被她放到座椅上才如梦初醒,她现在见到欧以屾颇有种看到亲人的激动,忙问道:“你刚到的吗?这个点,你是夜里就过来了吗?”

欧以屾神色淡淡地与区乐珺对视,两人一站一坐,一俯一仰,脸上皆是不悲不喜。

甘棠一激灵,突然察觉到一丝危机,空气里似乎有隐约的火药味,紧张地下意识左右张望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最后只得在区乐珺与欧以屾之间来回瞧。

现在这两个人在干嘛?甘棠不明所以地胡乱猜想,这该不会是alpha之间的竞争?就像现世里男人间有雄竞,女人间也有雌竞,在Abo的世界里,alpha间是不是也会有A...竞?

来L市的这几天里,甘棠渐渐意识到了,一旦遮住区乐珺那张过分好看的脸,这个姐们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alpha,符合alpha的一切刻板印象,高挑的身高,健壮的体格,超群的智商。

甘棠默默地想,当真是王不见王,一个顶尖的alpha遇到另一个顶尖的alpha这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嘛?难怪之前这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空气都凝起来了,原来这不是她的错觉,这两人好像是真的不对付。

这个时候甘棠突然无比庆幸,还好自己的腺体已经报废了,不然现在这就是小说里的经典桥段了:两个alpha互相散发着信息素对峙,然后在场的omega非得被诱导得发情,被自家的alpha领回去,关起来,扔到床上,然后酱酱酿酿。

还好,虽然她确实穿进了小说的世界,但不是主角,不用遭遇天雷滚滚的狗血剧情,这种推进主角感情的18禁片段看看就好,哪个好人家想自己经历一遍?她是土狗她爱看,但是土狗不想自己上。

区乐珺眨了下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移开了视线,同时转身去储物格里找药。

“晚上11点多从首都出发的。”欧以屾也挪开了视线,对甘棠说道:“你说至少待两周,今天刚好两周,所以我过来接你回去。”

欧以屾顿了顿,眼尾扫到了拿着药走过来的区乐珺,问道:“要回去吗?还是你想再多待几天?我陪你。”

“别别别,不待了,我们赶紧走。”甘棠忙摇着手,一瘸一拐地小跑着坐到了欧以屾的身旁。

这几天甘棠也想明白了,欧以屾一直就是欧以屾,大贵族出身、位高权重处事又八面玲珑的,一个极其通达圈子所有规则的人,本来就该是这个圈子的佼佼者,他身上应有这个圈子最明显的烙印,是她自己非得觉得他该不一样,但凭什么呢?欧以屾为什么要满足她的幻想。

欧以屾从一开始就没有伪装过什么,很诚实的展现了他身上霉变的菌斑,是她自己给这颗苹果裹上了鲜艳的红漆打了一层果蜡,她用自己的幻想欺骗了自己,又怎么能在切开苹果后发现腐烂的内里而对欧以屾生怨?

这对欧以屾来说是不公平的,而且她也并没有资格对他生怨,子女是婚姻该考虑的事,他的妻子才应该拿那个孩子做婚姻的评估项,而她,只是欧以屾众多露水姻缘中的一个,他有没有孩子,有几个孩子,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事,她烦闷这些做什么?真是庸人自扰之。

现在她是真真正正想通了,又恢复了以往的开朗,开始同欧以屾心无芥蒂地大倒苦水。

“在这里太无聊了,要不是我之前跟你说了时间,我第三天就打道回府了,这里和首都一点都不一样,首都随便一砖头下去砸到的都是三线明星,我在首都还是能在高档场所里拥有一点自由。这里,明星就是个稀罕玩意儿,只要看到,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我除了片场哪也不能去。”说到那部片子,甘棠又忍不住抱怨道:“但是你知道吗,这部片子剧情超奇怪的,演员演技和我一样烂得难分伯仲,我来都不是为了学习,而是错题大赏,避雷来的。”

“无聊吗?”欧以屾意有所指,漫不经心地掠过区乐珺。

区乐珺仿佛没听见一般,神色不变,对甘棠说道:“姐姐我看你的伤口不是很深,擦点碘伏就行了。”

“好呀,消消毒就成了。”甘棠看了看区乐珺手里沾着碘伏的棉花,补了一句:“帮我找件长袖子,不然胳膊上花花的好难看。”

区乐珺温柔地回道:“我早想到了,就穿那件碎花的大领口长袖裙吧,布料轻薄正适合这个天气。”

甘棠很相信区乐珺的审美,她选了那条裙子那一定就是好看的,点着头就应下了。

“以屾哥,可能需要你让一下。”区乐珺仍旧笑得温柔可亲,转过头对欧以屾才说了一句,忽地像是想起什么来,又说道:“算了,不用了。”

说着区乐珺单膝跪地在甘棠跟前,将甘棠的手牵起来,一边给甘棠胳膊上的伤口擦碘伏一边轻轻地吹着气,等胳膊上的伤都擦好了,区乐珺将甘棠的脚执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帮她把脚后跟的水泡处理了。

破掉的水泡一碰到碘伏,又疼又痒,甘棠倒吸一口凉气,提议道:“要不这里我自己来?”

区乐珺眼一挑,媚眼横波向甘棠去,笑着问道:“让姐姐自己来,你会不会因为怕痛就糊弄过去了?”

甘棠被区乐珺拆穿心事,尴笑两声,最后比了个你请的手势。

区乐珺处理地很仔细,用小剪子剪掉了翻起来的皮,消了毒,又擦了软膏,最后用创口贴贴住了伤口,将两双腿的伤口都上好药包扎好,区乐珺握着甘棠的脚,给她穿上了一双拖鞋。

“我先去洗个手,”区乐珺站起身来,“回来再给你处理后背的伤口。”

欧以屾冷眼看着区乐珺过分亲密的举动,直到区乐珺说到要给甘棠处理后背时,开口道:“小乖后背的伤我会帮她擦药的。”

区乐珺身形未动,只有眼珠子斜向了欧以屾,又是一站一坐,一俯一仰的姿势。

“小珺,你毕竟是alpha,而小乖是个omega。”欧以屾笑眯眯道:“助理就算再亲近,也还是有很多事不能做的。”

站在角落的零现在只恨自己来前没在兜里揣两把瓜子,现在这个场景太适合嗑瓜子了,即便她吃不出味道,但气氛必须烘托到位。

而在风暴中心的甘棠头疼地看着话里夹枪带棍的两位,心想,得嘞,又杠上了。

“那就你帮我上。”甘棠念着自己还是得给金主爸爸面子,不能让他在人前丢了面子,不就是擦个药,也不是多大的荣誉,爱擦就擦去吧。

她两手往区乐珺面前一摊,说道:“给我吧。”

区乐珺垂眼凝视着甘棠的手掌心,少焉,勾起唇角,莞尔一笑,将手里的碘伏和棉签放到了甘棠手里。转头对欧以屾和煦道:“以屾哥在军部粗惯了,伤了也不怕疼,姐姐和你不一样,希望以屾哥多多注意,如果你没办法处理好了,交给我就行了。”

欧以屾淡淡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不用麻烦了,小珺,你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做,别在这些小事上浪费精力。”

“只要是姐姐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我不觉得浪费了精力。”区乐珺回道,说罢侧过头冲甘棠微微一笑,继而又说道:“在意的事,再小的也是天大的,只有不在意的才会觉得是小事。”

欧以屾听着区乐珺绵里藏针的话,旋即往身旁的甘棠看去,静静打量着甘棠的表情。

只见甘棠露出敬佩的神色,眼睛里是崇拜的光。

甘棠此刻色令智昏,看着大美女对她笑,还说着能摘抄当签名档的酸涩金句,她当下就给区乐珺竖起两根大拇指。

欧以屾见甘棠目光澄然,回忆起两人从进门到现在的种种,心中了然,小乖还没有真正意识到她眼前这个温驯小鬼的心思,而这个小孩像只耐心蛰伏的狮子,围着她的猎物装模做样地打转,而她的獠牙尚未露出锋利,只做只无害的小猫。

欧以屾笑了,笑意蔓延至眼底,他在想,一个嗜血的野兽能卧薪尝胆多久呢?看着美味可口的羊羔在自己眼前肆意地奔跑,懵懂地往她身边靠近,不设防地亲近她,面对这种极致的诱惑她却得忍耐再忍耐,这种忍耐的极限究竟在哪里?压抑的欲望倾泻出的一刻,她的羊羔会被吓得夺路而逃的。

不。欧以屾想,她不会有露出獠牙的机会,在那之前,他会把这只小羊羔永远地带离她的身边。

“小乖的伤我会处理好的,”欧以屾回避了区乐珺颇有挑衅意味的攻击,从甘棠手里拿过碘伏和棉签,又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看着甘棠笑道:“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小乖的身体。”

区乐珺的招,欧以屾四两拨千斤地推开了。而欧以屾刺过来的尖刀却让她避无可避,狠狠挨了一下,他确实比她占尽先机,这是事实,区乐珺不得不认。

但这对区乐珺而言只是暂时的失势,欧以屾离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她离输也落定尚早。只要最后一次的胜利在她,即便过程输了成千上万次,无妨亦无惧。

区乐珺没有泄露丝毫情绪,在欧以屾的尖刀刺进她心里,剜下一块肉来,她也将自己的情绪盖得严严实实。

二十出头的孩子能将自己的情绪收放得如此,其城府之深,不禁让欧以屾感叹后生可畏。

“那姐姐我就先去忙别的事了,你好好补个觉。”区乐珺同甘棠告辞,又礼貌得体地同欧以屾道:“以屾哥,告辞了。”

说完,区乐珺果断决绝地离开了房车。

欧以屾给了角落看热闹的零一个眼神,零心领神会地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又冲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贴着墙像螃蟹一样横步退出了房车。

“小乖,转过来,我给你上药。”欧以屾只短暂地赞许了区乐珺的心计与老练,随之将她抛诸脑后。

甘棠听话地背过身去,她能感觉到欧以屾缓缓拉开了她束腰上的绳扣,将其脱去。

他将手搭在甘棠的肩膀,顺着她肩上的流线滑到她的脖子上,将领口处的第一颗扣子解开,再是第二颗,第三颗...直到扣子全部被解开,薄薄的上衣被蜕了下来。

欧以屾看着她原本光洁的后背此刻缀上了血点子,问道:“不是来探班的吗?怎么又演上了?遭了这个罪?”

甘棠回道:“机缘巧合,说来话长。”

“疼吗?”欧以屾轻轻抚摸着甘棠背上的伤口。

与其说疼,不如说是一种异样的痒,从后背痒进心里。

“不,不疼。”甘棠有些结巴。

欧以屾倾身上前,在甘棠颈上突起的第七块骨节落下一吻,轻轻舔舐着,舌尖卷过肌肤上每一处红梅。

异样如鹅毛般轻盈地划过心头,平静的心湖泛起波澜,一浪一浪往四肢百骸袭去,引得甘棠浑身战栗,呼吸开始颤抖,身体发软,脑海中如漫起重重迷雾,把她完完全全困在一片白茫茫里。

等到甘棠重新意识清明,思绪回笼后,不禁纠结起来。她在想,那么舔,是不是有点不太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