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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肚兜给孩子穿,柔软贴身护肚脐眼,好事儿啊!”

“两三岁的孩子,贴身衣物都捐出去了,我们也得捐啊!”

“我父亲说,一定要捐的。”

“肯定要捐。”

“不然昭夫人、谢太后和皇太后记住我们怎么办?”

“又捐不了太多银子的。”

“就是。”

“而且这也是好事儿。”

“对对对。”

“我不用掏私房钱,我父亲直接给我银子,让我捐!”

“我父亲也是!”

“……”

为了紧跟昭夫人、谢清惠和皇太后的步伐,京中官员们大力支持府中女眷捐银子、衣裳、被褥。

富商们一看纷纷效仿。

京城周边的官员、富商得到消息,跟着解囊。

短短三日,大批的药材、银子、衣裳、被褥、馒头、小菜、粥等等都运到原州,不但解决灾民们日常问题,还凑齐灾后重建的银子,大大缓解谢容玄和萧言的压力。

“这下原州老百姓都有家了。”萧言双眼发亮。

谢容玄笑道:“没错。”

“国库也省了一大笔银子。”

“嗯,只要好好治国,国库会慢慢充盈,百姓也会富足,大靖会越来越好。”谢容玄对萧言道。

萧言郑重点头。

又说了一会儿,谢容玄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该去读书了。”萧言还小,除了跟着她学习处理朝政外,还要跟着太傅等人读书、练功、骑射等。

萧言很崇拜自己的舅舅和父皇,所以他格外爱学,当即答应,并且道:“舅舅,你这些日子太劳累了,今日就早些回去歇息。”

谢容玄应:“好,我一会儿就回去。”

“那我先走了。”萧言道。

“陛下慢走。”

萧言离开。

谢容玄嘴上答应着早些回去歇息,可他还是把手上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才起身离开沉心殿。

这时夜幕已降临,寥寥几颗星子挂在天空,冷冷寂寂的。

谢容玄昂头看一眼,拐着弯儿地想到姜元意,心里不由得暖起来,控制不住迈开步子向前走,很快走进永平殿,

灯火明亮的殿中,姜元意陪着安哥儿在桌前看小人书。

“母亲,小和尚挑水水呢。”安哥儿奶声奶气地道。

“对。”姜元意温柔地问:“可是他挑水做什么呢?”

“他做饭。”

“做什么饭?”姜元意一向是鼓励安哥儿说话、解决问题,所以她常常向安哥儿提问。

安哥儿道:“做鸡腿!”

姜元意道:“可是,和尚不能吃鸡腿的。”

安哥儿吃惊地睁大黑溜溜的眼睛:“和尚不能吃鸡腿?!”

姜元意点头:“对呀。”

安哥儿一脸苦色道:“他也太阔怜啦!”

姜元意忍着笑道:“不能吃鸡腿就可怜?”

安哥儿道:“鸡腿那么好吃,香香的,滑滑的,嫩嫩的……”

看出来小家伙的意思,姜元意道:“安哥儿,你饿了?”

安哥儿摸摸鼓鼓的小肚子,诚实地点头:“嗯。”

“那我们先用饭?”

“不行,得等父亲回来,一起用。”安哥儿坚定。

姜元意笑了笑道:“我们安哥儿真是用心。”

被母亲夸了!

安哥儿高兴极了,接着道:“母亲,鸡腿好吃。”

“对。”姜元意认同。

“还有红烧肉肉,香香的,油油的——”

“你口水流出来了。”谢容玄的声音插进来。

姜元意和安哥儿抬眼看到了谢容玄。

安哥儿小手抹一下小嘴巴,激动地从凳子上滑下来,伸开手臂奔向谢容玄:“父亲!你肥来啦!”

姜元意笑着起身。

谢容玄一把将安哥儿抱起来,走到姜元意跟前,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春梨等人见状,低头笑着走出去。

姜元意伸手拍了谢容玄一下,嗔道:“你又闹。”

谢容玄笑着用另一只手搂着姜元意的肩头。

姜元意推开他的手:“快去更衣,准备用饭,安哥儿饿了。”

“好。”谢容玄将安哥儿放下,进房换件衣裳,出来的时候晚饭已经摆好。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用了晚饭,散了步。

谢容玄带着姜元意、安哥儿在殿中玩投壶,欢笑声不断,玩到安哥儿眼皮开始打架,他们才停下来。

乳娘带走安哥儿。

谢容玄和姜元意沐浴后,一起坐到床上。

谢容玄搂着姜元意说原州的情况,道:“媳妇儿,你真是太聪明了,不用写折子,不用费口舌,不用欠人情,就让京城及其周边的富贵人家纷纷掏腰包。”

姜元意软软道:“近朱者赤,夫君聪明,我跟着变聪明了。”

谢容玄道:“媳妇儿嘴真甜。”

“你讨厌!”姜元意害羞地打谢容玄一下。

谢容玄勾了勾唇,道:“我说什么了,你就打我?”

见多了谢容玄不正经的样子,所以他正正经经说话了,姜元意又不由自主地想歪了,顿时脸热。

“你不会想到亲嘴吧?”谢容玄故意道。

姜元意将脸偏向里面:“你别闹。”

谢容玄探头看她脸色,故作惊讶道:“你真想到亲嘴了?”

“你别闹。”

谢容玄故意道:“就说你好色吧,我都没有想到那事,那就往那事上面想了,真的好色了。”

“你烦人。”姜元意把谢容玄的俊脸推开。

谢容玄笑着坐正身子,不再逗她,接着说洪灾之事:“你也知道这两年事情很多,国库并不充裕,本来我和陛下发愁原州灾后问题,如今你都给解决了,大大缓解了我和陛下的压力。”

姜元意转过脸来,问:“真缓解了?”

“真的。”

“那可太好了。”

谢容玄把玩着姜元意白皙柔软的纤细手指,忽然叹息一声。

姜元意诧异地问:“怎么了?”

“总是让你那么忙,我觉得十分亏欠你。”谢容玄道。

姜元意笑了。

谢容玄问:“你笑什么?”

姜元意笑道:“我也常常觉得亏欠你。”

“你没有亏欠我的地方,你做得太好了。”

姜元意想了想,道:“可能,爱本来就是常觉亏欠。”

谢容玄没有听过这样的话,问:“什么意思?”

姜元意道:“一旦有了爱的人,倾其所有地为对方付出,却还是觉得不够。就像我对你、对安哥儿,再好,我都觉得不够,常常觉得对你们有些亏欠。”

谢容玄认同道:“我也是如此。”

“所以不要叹息,你并没有亏欠我,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姜元意真心实意道:“我每天都感到愉悦。”

谢容玄闻言心里又酸又软又暖,干脆双臂环住姜元意的细腰,头靠到姜元意的肩头道:“媳妇儿,你真好,你真棒,你真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

姜元意笑问:“这话是跟你儿子学的吧?”简单的可爱。

“我发自肺腑的。”

姜元意经常见识谢容玄的嘴利,但他除了逗她外,大部分时间都是肯定她、夸奖她、赞美她,所以她才能变得越来越自信、从容和大胆,她道:“我知道。”

谢容玄脑袋在姜元意肩头动了动。

姜元意问:“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呀?”

谢容玄道:“大鸟依人。”

大、大、大鸟依人……姜元意一个没忍住,笑起来,笑的浑身颤抖。

谢容玄这只大鸟根本依靠不住她纤细的身板,干脆整个人趴在她身上:“怎么?不能依吗?”

“能,能,能。”姜元意连声道。

“你还笑。”

“我控制不住。”

“那就别控制了。”

“啊,你手往哪儿摸?”

“想摸哪儿就摸哪儿,不服气你也摸我啊。”

“你个混蛋!”

“……”

两人不知不觉就闹了起来。

闹到半夜,两人才停下来,脸色潮红地面对面,一起说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说着说着,姜元意忽然道:“夫君,我想去一趟原州。”

“去哪儿?”谢容玄立马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