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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玖笙又接着倒了一杯茶,细细品茗。

不错不错。

陈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骂了句:“死猪不怕开水烫!”

又扭头骂管家:“还愣着干嘛!赶紧联系银行!给他转!”

管家速度很快,立马记住寂玖笙的账号,联系银行,迫切的语气像是家里下一秒钟要倒闭一样。

心里一阵阵泛酸涩,他在这个家勤勤恳恳三十载,第一次被说重话呀!

心里着实堵的慌!

楼梯口

一串脚步声重重逼近。

寂玖笙在确认五亿到账之后,拉着傅临渊,提着自己的茶杯一个闪身,躲到书架后方。

傅临渊同样眼疾手快,一把捏住茶杯。

他眼睛很亮的看着寂玖笙,心里跳动略快,没想到真的能成功。

三言两语间,就从王家和陈家拿了这么多好处!

太奸诈,也太……不要脸了!

书房里

夏季风拄着拐杖,半个脑袋包扎着露出一个眼睛。

“陈叔,人呢?”

半只眼睛里,藏不住的戾气!

上次寂玖笙耍了他,二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自己的伤,养了一个多月才是能下床的程度,一听到陈家抓了寂玖笙,他立马就带人冲过来,他要把寂玖笙折磨死!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人走了。”

陈总看着桌上最心爱的茶,一想到那小崽子在书架后躲着,心里堵的都喝不下去一点。

“陈叔,你怎么能让他走呢!他对我们夏家有多重要,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夏季风语气不愉!

几乎不假思索的,就染上了几分高高在上的责备!

陈总脸色一变!

旁边管家站出来,脸上老成狠厉浮现:“夏少爷,这是在陈家,请您注意用词!”

夏季风面色扭曲,冷哼一声:“陈叔,你给夏家的消息,难道不是在向夏家示好吗?现在,你把人丢了,是在耍我吗?”

书架后

寂玖笙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这夏季风是个傻子吗?

他以前竟然跟这样的人交过手?真的好丢人啊!

就算陈总有示好那个意思,可你一个后辈敢当着人家的面明晃晃的说出来,那不就是当面打陈总的脸?

把人家一个大佬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最后还质问,还踩了两脚。

估计陈总这会心里无比确认刚才的决定,是一万个正确!

桌上

陈总仰头靠后,双手交叉横于身前,一股运筹帷幄,眼神轻蔑,如同看小丑一样。

“知道自己腿脚不好,就派个利落的人过来!我可是打电话催过的,累了,管家,送客。”

他决定了,他要一家独大,坐到江城第一!

如果让夏季风这个蠢货的家夺了江城第一把交椅,不开玩笑,他觉得自己得少活十年!

那五个亿,花的不亏!

值!

管家面露寒色:“请!”

夏季风走后,陈总望着门口的方向。

云淡风轻道:“再给夏家打个电话,就说他们速度太慢,领头人腿脚不好,催了一遍才姗姗来迟,可惜,人早走了。”

“是,陈总。”

管家心情好了些。

好多年了,都没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了。

哦不……

以前有个寂玖笙,可人家爹牛逼,江城谁不给他爹几分薄面。

可夏季风那个爹,不行。

陈总食指曲起,敲了敲桌面:“出来吧,人都走了。”

三秒钟后

静悄悄的,无人应声。

陈总又敲:“没骗你,真走了,我可不会坑合作伙伴的。”

三秒钟后

依旧静悄悄,还有股风吹来。

管家默默绕后去,他愣了,喃喃道:“人走了。”

“走了?这可是二楼!”陈总一边说,一边起身不信邪的绕到书架后。

管家指着开着的窗户:“不出意外,是跳窗走的。”

一阵风吹来,纱质窗帘随风而起。

陈总风中沉思。

“你觉不觉得,这小子比他爹还离谱?”

“有点。”

——

别墅区外面

傅临渊边走边仰头,他似乎第一次认识寂玖笙一样,眼里充满了好奇。

“怎么?崇拜我呀?”寂玖笙拉了下帽檐。

“你怎么做到的?”

傅临渊一直想问,怎么能空手套白狼到这个地步?

仅凭一张嘴,五个亿,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一个厂区!

“这叫……”寂玖笙思索了一下:“黑心中介。”

傅临渊:“啊?”

傅临渊:“???”

寂玖笙朗声笑道,诱拐一般:“好好跟着我,带你走向人生巅峰。”

“嗯。”

傅临渊点了点头。

寂玖笙好像真的有点本事,他不止打架,还会说话,简直能文能武。

——

另一边

夏家

寂成凛坐在沙发上,夏正昌在一旁站着,讨好的伺候寂成凛饮茶。

“二少,您这次就放心,犬子肯定会把人给您带回来。”

陈总已经给夏家来电话了,他就不相信自家那小子去领个人都领不回来。

“哼!”寂成凛冷笑道:“是你一力保证你那废物儿子会把人带回来的,我就等着看呢。”

“您放心,犬子这次肯定会戴罪立功的。”

夏正昌一张老脸谄媚的笑的全是褶子。

铃铃——

夏正昌手机响起,背过身去接,越听脸色越惨白。

慌乱中,他直接按了免提。

“……领头人腿脚不好……姗姗来迟……人已经走了……”

夏正昌挂断电话后,根本不敢直视寂成凛,他当即蹲在地上,低到尘埃里。

“二少,求您再给一次机会,那陈总肯定是耍我们的,说不定根本没有寂玖笙的踪迹,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他肯定是想离间我们!”

“滚!”

寂成凛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夏正昌顶着那股骇然气息:“二少,犬子身体不好,但他是真的想给您做实事,他一直都为您马首是瞻的,您行行好,放他一马。”

“一而再,再而三!”

寂成凛手骨紧握,咯咯作响,他的忍耐,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当门打开时

夏季风战战兢兢:“二少,我去的时候,陈家说人已经走了。”

寂成凛不语。

“二少,那陈家着实可恶,让我们去领人,去扑了个空,咱们以后,要把陈家从江城踢出去!”

那个老东西当真可恶!

本来是立功的机会,他却害得自己在这战战兢兢回话!

他要让陈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