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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队长看打的差不多了,才出声制止。

王长根儿也确实该好好的挨顿揍,有啥事儿可以说出来,一声不吭的霍霍虐待人家姑娘干啥。

“住手!赶紧住手!”王长根儿父母听到大队长的话,亲家那边的人也都住了手,赶紧过去把儿子拉起来。

王长根儿可能也是被打的急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脸已经丢了,瞒也瞒不住了,他也不想再憋屈下去了。

王长根儿接着爹妈拉他的手,猛地起身站了起来,冲到丈人一家跟前儿,使劲儿甩开他爹妈拉他的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狠狠的喊道:

“她活该!为啥那么对她,等她出来你们问她!问问她为啥给我戴绿帽子!

我打死她都应该!你们说我不是人!咋不说你们缺了大德!

都不知道啥时候的破鞋扔给我们家!

当初娶她我们彩礼一分没少给。你们呢,一个破鞋当大姑娘嫁给了我。

你们良心呢?!啊?!

就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

这一番嘶吼眼睛都红了,也把丈母娘一家给喊傻了。

“我们也劝过他,可是我儿子憋屈啊。

好好娶回来的媳妇儿,竟然,竟然早就是破鞋了,是个爷们儿都忍不了啊!”王长根儿的妈也忍不住哭嚎了起来。

院子里的人听了都愣住了,要是还有这内情,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了。

“你胡说八道!我生的闺女我们能不知道?一个本本分分的小姑娘,咋结了婚就成了你们嘴里的破鞋了?

你们,你们这是满嘴喷粪!打我闺女的事情瞒不住了,就往我闺女头上泼脏水!

你们才是丧尽天良,冤枉好人啊。

今天你们必须给我闺女个交代,好好的一个人到了他们家就成了,成破鞋了。

这是根本就是想毁了我闺女,不给我们留活路了啊。”

王长根儿的丈母娘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天天在眼么前儿,哪来的别人啊?

一定是老王家埋汰她闺女。

“我们有证据。再说,你闺女要是被冤枉的,为啥不说清楚。

她这不是心虚吗?还是,还是根本就不敢说!

我们,我们也是要脸面的人家啊,说出去我们也丢人。

挨了打,我们也劝过,就是不说啊。真的,不信你们问问。”

王长根儿的娘,也委屈的喊。

“证据?啥证据?你拿出来!”娘家妈根本不信。

“我,我们说不出口都,我们都嫌寒碜!”王长根儿的妈一副不好说的样子。

两方人就这么犟咕起来。

“啊!”

正在吵着,屋里一声凄厉的叫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好了,等孩子下来了再说。不管啥样,要是出了人命,王长根儿你就得蹲监狱!”大队长皱着眉头呵斥了一顿,两家人也先消停下来。

屋里那媳妇儿一声大喊,孩子下来了。

只比成年男子的手掌大一点儿,小人浑身紫青,李婶摸了一下,没了气息。

苏秋月看着孩子发育好的手脚还有些透明,身上的血管都能看的很清楚。一张小脸安静的像睡着了,苏秋月都不敢多看。

她突然感觉有些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唉!”李婶看了叹息一声。

“闺女,啥都别想。咱就想以后。养好了身子,以后啥都能有。”

劝了句躺在那不再呻吟也没有说一句话的小媳妇儿。

李婶出了屋,冲着院子里的人喊了一句:

“是个小子,生下来就死了。孩子咋处理快点儿的!”

娘家人听到直接就是一阵哀哀戚戚的哭声,婆家这边脸色就复杂了些。

“李婶子,你处理吧。”王长根儿他妈诺诺的说。

李婶看都没看他们一家,用后脑勺对着他们一家子,听了他的话,又说:

“拿块布,最好是红布。赶紧烧水,一会儿我喊你们就进来两个人帮忙。”说完就进屋了。

等了一会儿胎盘就下来了。李婶儿在门口等来热水,小心的给那个已经成形却没了心跳的小小人儿,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身上的血水脏污。

然后用干布擦干身上的水。

干布裹着胎盘,小人就那样蜷缩着裹进红布里。

一边裹一边说:

“这家不是个好人家,你妈是个命苦的。你可别怨她。

这家人也不是啥好人,不来这一遭啊正好,咱就不受这个罪。

下辈子投胎可看好了,妈好没有用,爹得是个人才行。”

说完就把孩子放进编筐里了,然后拿自己的东西盖上了。

产妇身体虚弱,没有大出血的迹象,李婶儿就喊了人进来。

娘家妈不好进来,是这个小媳妇的嫂子们进来了。

帮着把产妇身体弄干净后,挪到了干净的被窝里。

“赶紧的,五块钱,孩子我带走了。”李婶子收拾了东西,让秋月留下,她先回去,路上还得上山处理孩子的尸体。

“五块?!”王长根儿的妈没想到这么贵,一下就两块钱。

“生孩子才两块钱,这……”

“五块钱都是看在小媳妇的面子上,要不然不给十块钱都不行。”李婶子冷着脸。

“赶紧的,孩子不要了,我还得上山呢。”李婶从头到尾都用鼻孔对着他们。

“给钱!”

王长根儿的妈还想讲讲价,大队长已经看不下去了。

大队长说话了,王家人也只能掏钱了。

“秋月,你留着看着点儿,我先回去了。”

李婶和苏秋月交代一声就走了,她不想在这多待一会儿。

“花儿啊,花儿!我的花儿啊!我的花儿!”

屋里收拾妥当,小媳妇儿的娘就进来了,看着闺女的样子受不了一下就嚎了起来。

“妈——”

听到娘家妈的哭声,那个小媳妇儿才缓过神的样子,喊了一声妈就哭了起来。

苏秋月等她们哭了两声才道:

“可别让她这么哭了,她刚小产,身体虚,情绪这么激动容易大出血。”

听见她的话,本来还抱着产妇哭的老太太赶紧把怀里的闺女放好,用袖子擦干眼泪。

“不哭了,不哭了。你爹和你哥他们都来了。

不怕啊,不怕。今天这事儿解决完,咱们就回家。回家。”

老母亲说到这又忍不住想哭,赶紧眨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小媳妇听到这儿,张了张嘴,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

这时候外面又开始吵了起来。

“花儿,妈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说出来,到底是咋滴了呀?啊?”

“妈……我……”

“你说,你说啊,有啥咱得说出来呀。”

“……”

屋里的娘家妈也在问自己的闺女,只是那个小媳妇儿就是一声不吭,默默的掉眼泪。

“花儿,咱不哭,不哭啊。”

屋里的人急,屋外的人也急了。

王长根儿被丈人家骂的忍受不了了,这一天这么折腾,孩子已经没了,还要被这些人指责,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头发都被揉的跟鸡窝似的,身上的衣服刚才被打的也破了。

院子里的人,还有院外面看热闹的,这件事儿已经瞒不住了,他脸根本就啥都没有了,他也不相瞒了。

“我为啥这样!你们当我愿意这样呢?

我也是个好人,可是好人有啥用,还不是没好报!

没结婚前,上你家干活儿,哪次我没下大力气?!

对你们家姑娘也是捧着哄着,可是她呢?她咋对我的?

结婚那天晚上根本就没落红!

我是生气,只要她和我说清楚我可以当个绿毛王八,这事就过去了。

可是我不管咋打她,她就是不说。

她这是根本没忘了那个人呐!稀罕那个人为啥还嫁给我!

我就想找个能跟我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人,咋就这么难?!咋就不行了?!啊?!”

王长根儿几乎是喊着把话说完了。王家父母长叹了一声,感觉丢人,扭着身子躲避大家的视线。

这件事儿出了,咋说都是丢人的。

王长根儿喊完了,院里院外的人都愣住了,这样的事儿,还真没法说,只能看两家怎么处理了。

苏秋月也听见了,张嘴想说话,还是停住了,这里是人家的事儿,她没有立场。

沉默了一会儿,小媳妇儿的爹慢慢的开口说:

“小子,你说的这个事儿,我们不认。 我生的闺女我知道。

我闺女绝对不会是说的那样,你也不用把脏水往我闺女身上泼。

这个事儿说清楚了,不管有没有,闺女我都领回去,我不能看着我闺女在你家受罪。

至于你的这些屁话,我一个字儿也不信。

我闺女嫁到你家,在你们家眼皮子底下过日子,和谁来往,你们不知道?

没有来往的人,野男人从土里钻出来的?孩子是她自己怀的?

你想当王八没问题,我闺女没做的事儿我们也不认。

不用嘴上说的好听,恶人做了恶事儿,不是两句话就变成好人了。

你既然既往不咎,为啥非揪着这事儿没完没了的霍霍人?不过就是拿着个做由头。

不用说废话,咱们两家以后就是仇家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院子里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说啥好。

苏秋月倒是挺高兴的,这个家的爹是个脑子清楚的。

现在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劝和不劝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想法。

能把闺女接回去的,真是难得的好人家。

“花儿啊,你爹的话你听见了,爹妈一共就生了你们兄妹四个,就得你这么一个老闺女,绝不能看着你在这儿受罪。

不管咋滴,爹妈都接你回家。

爹妈自己有地,咋地也能养活你。

当初这个王长根儿街坊四邻都说是个老好人,家里也是本分过日子的人,才同意你们俩结婚的。

谁能想到是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花儿啊,他这么埋汰你你也忍着吗?

妈也不信我的闺女是她这样的,你有啥委屈你得说啊,你不说我们咋知道呢?

你爹你哥都在外面等着呢啊。”

老太太拍着闺女的手,努力的劝道。

也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闺女的心,原本躺着的产妇一下就坐了起来,跪在了炕上,有气无力的哭嚎起来。

“妈呀,妈我要屈死了!我要憋死了!

我啥都没干呐,都是他胡说的。

可是我又不知道咋说,妈,我啥都没干,可是我说不清楚啊。

我也不知道为啥结婚那天我为啥没落红啊。

妈,我没有,我没有啊。”

“妈信,妈信,你别哭,别哭啊。”

赶紧把闺女扶着躺下,怕她伤到身体。

可是闺女的委屈是真的,新婚夜没有落红是真的,闺女没有乱搞也是真的,难怪说不清楚。

“我没有做过啥,可是我也不知道为啥没落红,他就是打死我我也说不清楚啊。

我没干,我真没干过啥呀,他们这是要冤死我啊?”

她的几个嫂子听了也愁的皱起了眉头,这可咋整?

“我知道为啥,你是冤枉的。”

苏秋月忍不住开口,听的她心里直发凉。

屋里的人看着她,苏秋月木着一张脸起身走到屋外。

“大队长,我知道为啥。王长根儿媳妇儿是冤枉的。”苏秋月的声音很大,不仅院里的,连院外的人都能听见。

“你知道?苏卫生员你给大伙说说。”大队长一听苏秋月知道,让她给大伙讲讲。

苏秋月站在王长根儿面前,大声的让院外儿人也尽量的能听见。

“新婚夜,新娘没落红。你不满意你说出来,又不是你丢人。

实在不行放人家回家也行。

你不放人就好好的过日子,你揪着这件事儿没完没了。还借由子虐待人家,你就是变态。

这么看不上还让人家怀了孩子,然后又使劲儿磋磨她。

根本不是她没有落红,是你变态!”

苏秋月说完,才瞪了他一眼接着说。

“他媳妇儿根本没有外人,也不是破鞋。是个本本分分,勤劳能干的好姑娘。

之所以王长根儿那么打她,她都说不清楚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啥没落红。

是因为能让她落红的处女膜早就破了。

我给你们讲讲那个对女人来说不值钱,对男人来说,虽然不值钱但是能拿捏女人一辈子的落红。

这玩意叫落红,也叫破身。就是因为叫处女膜的东西。”苏秋月说到这儿,不知道为啥突然心里浓浓的不平。

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

“处女膜破了就会流血。所以看一个女人是不是大闺女就看这个膜。

所以大家都用这个来确认女人的忠贞。

为啥王长根儿媳妇儿没有落红,她没有搞破鞋,自己又说不清楚,才会一直挨打。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女膜破了。

每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生下来就很薄,稍微剧烈的活动就破了,甚至都没有感觉,也不会流血。

有的人很厚,所以洞房的时候,有的新娘子甚至能疼得哭出来。

那层膜很脆弱,一个跟头,甚至有时候步子迈大了都会破。

特别的现在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和男人一样,啥活都得干。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了。女人每个月都来例假,劳累或者身体虚的例假就会不规律。有的人甚至一个月能来两次。

所以就算是疼一下,流点血都不会特别在意。

所以就很难注意到是不是自己的处女膜破了。

这就是为啥王长根儿媳妇儿自己说不清楚的原因。”

苏秋月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可是看着她一个姑娘家,脸不红不白的说着这种事儿,还是有些别扭。

有些男的听了脸上都火辣辣的不好意思,她一个姑娘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这脸皮……

“那,那自己破了还能不知道?你不是说,说那个膜破了会疼吗?”王长根儿听完了有些不敢相信,慌乱的反问。

“我都说了,有的女人的处女膜非常薄,没有感觉。

没准是小孩子的时候,上树奔跑摔了跤就破了呢。

就是有感觉的,女人一般也不会注意到,是因为很多人来例假的时候都是疼的。

只不过时间长了习惯了。”

苏秋月淡淡的说。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安静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