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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莲斜睨着陆双双,不屑道,“你身上穿的是早几年就淘汰的旧宫衣,看面料是最底层宫女的配置,怎么,换招数了?硬的不行来软的,改用苦肉计了?”

陆双双闻言眼神闪了闪,知道紫莲这是认错了人。

不过她没有挑明,而是默认了身份。

陆双双故作虚张声势道,“哼,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要是死了,我的同伙定会将密信呈送到圣上手中!我贱命一条何所惧?到时你们狗头不保,还会株连九族!不信你就试试!”

紫莲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对上陆双双的目光,嘴角勾起,露出了挑衅的笑。

陆双双没有料到,紫莲不但没有服软的意思,倒是还反过来威胁她。

果然是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

紫莲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也怪不得这么多年能在慎刑司活下来。

原来是块滑不留手的滚刀肉。

陆双双平静的面容下,心中惊疑不定。

在古代,除非犯了重罪才会株连九族,紫莲口中的密信到底是什么?和端贵妃有何关系?难不成端贵妃真的是被冤枉的?

有用信息太少,沉思片刻,陆双双选择继续套话。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受的了这罪,不代表他人受的了。”

紫莲闻言终于急了,她猛地迈步上前,双手紧握栅栏,眼中带着惊慌失措。

“贵妃娘娘已被打入冷宫,你们还想对她做什么!”

陆双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终于套出一个真实有用的信息。

紫莲是端贵妃的心腹。

再说下去就该露馅了,陆双双选择沉默。

看到陆双双不说话了,紫莲反而慌了,她不住哀求道,“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皮糙肉厚怎么罚都行,我家娘娘是无辜的。”

如此忠心护主,陆双双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她有想过要对紫莲说出端贵妃求她一事,不过眼下,紫莲已经把她当成敌方的人,说了也不会信。

而且就算说了,以紫莲异于常人的心性也不会相信。

此事只能出去后从长计议。

此时,牢房看管太监走了过来,打开陆双双牢门上的锁链,尖声道,“罪奴陆氏,出来受审。”

陆双双认命的跟着太监去了刑讯室。

刑讯室屋子不大,没有窗户,对面的墙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甚至在墙角,还有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盆,上面架着烧红的烙铁,正滋滋作响。

陆双双盯着烧红的烙铁,不由喉咙滚动。

“六子,我害怕。”

【宿主别怕,商城里有很多药,凭宿主目前的积分,只要不死,可以凭借积分兑换神药。】

“你那有麻痹人神经,不让人感到疼痛的药吗。”

【有的哦,一百积分,宿主来一瓶?】

“一百积分……一瓶金疮药才十几个积分,算了,我再等等看吧。”

赚钱不易,陆双双有些守财奴。

隔壁适时响起训斥声,“罪奴银屏,你认不认罪?”

陆双双连忙竖起耳朵,隔壁竟是银屏姑姑在受刑。

“我不认!我没有罪!”

“你身为汀竹殿掌事女官,却苛待欺负皇子。”

“嬷嬷在说什么,我何时苛待欺负皇子,五殿下说了,欺负他的另有其人。”

“还敢嘴硬,真当你是掌事女官,我就怕了不成?你们继续给我打。”

很快,板子打着肉体的啪啪声传来,还夹杂着计数声,“十五、十六、十七……”

“啊——”银屏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耳边。

陆双双的心立刻揪在一起,额间渗出一层薄汗,内心祈求着银屏能撑过这一关。

银屏惨叫连连,声音凄惨的辩解着,“冤枉,我冤枉,你们这是在屈打成招,嬷嬷你不要忘了我是皇后娘娘的人!”

“你们说我,苛待欺负皇子,岂不是,在给皇后娘娘泼脏水,皇后乃一宫之主,她,会容忍吗。”银屏断断续续说道。

眼下不管皇后是不是拿她当废棋子,她只能倚官仗势拖延时间。

嬷嬷闻言,挥了挥手,出声道,“停下。”

“银屏女官,非是老婆子我要对你使手段,咱们为奴为婢的,想必你也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依老婆子之见,你不如承认了,就不用受这仗刑之苦。”

“嬷嬷,我没有做过的事,又如何承认?这不是陷皇后娘娘于不忠吗。”

“那老婆子只能对不住了,你们,继续给我打。”

银屏臀部此时已血肉模糊,她咬着牙隐忍着。

直到那嬷嬷数到了三十,才彻底停了下来。

“将罪奴银屏关押到牢房。”

两个太监拖着银屏出去,路过陆双双受审的门口,两人视线落在一起。

看着银屏冷汗淋淋血肉模糊的下半身,陆双双心中不忍,拔腿就要追出去,被身旁的太监一把按住。

“姑姑,你一定要撑住!殿下会来救我们的。”

银屏听见了,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回应。

正当陆双双心中戚戚然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着地上的人影,陆双双抬起头,竟然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昌全。

陆双双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心中猜测,难不成王弘胜的事情败露了?

要不,司礼监掌印太监怎么会亲自审问一个小宫女?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陆双双几人在慎刑司处境危如累卵,另一边的帝无铭也艰难险阻。

长春宫。

“皇后娘娘,有个小太监,手持令牌求见……”

皇后正在抄写佛经,一时没有回答。

待抄完余下的经文,这才抬眸看了一眼宫女雪瑶手中的令牌。

晚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昌全从汀竹殿带走太监宫女一事,不出半个时辰,宫中已然传了个遍。

后宫之中,皇后虐待五皇子一事已被有心人传开。

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何必还要趟这浑水。

“本宫今日乏了,不见。”

“是。”

没一会儿,雪瑶神色凝重匆匆而来,同皇后耳语一番。

皇后倏地笔端一凝,一滴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他当真这般说?”

“奴婢不敢隐瞒。”

皇后放下毛笔,对殿内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雪瑶你把他带进来。”

很快,一个小太监跟在雪瑶身后垂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