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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因为苏慕思自杀事件,节目组受到舆论攻击,录制形式发生改变。

最后一期,变成了录播。

盛衍签字决定,无论如何,商业价值完全给足,估计没有一个节目会像他们这样火爆了。

虽然是在舆论上火爆,不影响盛衍赚了几番。

最后一期当然要开心,送虞南秋离开后,上午几个车接连开了出去,买了几十斤食材,包饺子,炸排骨,一个个美食出现,香气弥漫在两个小院里。

两个崽崽被打扮成福娃娃,挂在大人的身上,一会儿被抱抱,一会儿被贴贴,简直都不用下来走路。

白白摇头晃脑的,把自己帽子的小铃铛摇出声音,后面的小小也挂着一个铃铛,只是不会响。

“叔叔,宝宝漂亮吗?”

裴玲琅捏了捏脸颊肉,“漂亮。”

书书也要夸夸,趴在姥姥的腿边,支棱起手臂,“太姥姥。”

穿了新衣服,当然要夸夸啦。

姥姥一眯眼睛,把书书写的字打上一百分。

“书书是个漂亮聪明的小宝宝。”

书书仔细的收起来,“要给爸比看哦。”

下午时,盛衍开车送戚南小朋友去医院和家人团聚,带了两个饭盒。

戚南穿着一身新衣服,拿着自己的考试卷子挥手上楼。

无论如何,有家人在身边才是过节。

雪村里喜气洋洋的,唯独猫猫的状态不算好,待在房间里休息,只是现在的状态有些特别。

猫猫钻进了衣柜里,抱着薄岘亭的衣服,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和尾巴没有收起来,随着主人的心情正下垂着,眼睫毛正微微颤动。

薄岘亭本意是陪着他,郁雾不要他陪。

宿斯乔和三叔让他听郁雾的,郁雾不想被当成病人,偷偷吃了药,躲起来自我恢复。

房门轻轻被敲动了,猫猫钻出衣柜。

他躲进了被子里,看薄岘亭端着一碗凝酪进来,软软的垂眸,用被子挡住了脸颊。

“宝宝,要吃吗?”

薄岘亭坐在了床边,视线停留在柜子边,他耐心的等待着,看猫猫钻出被子,用那双纯净漂亮的眸子看着他,隐隐约约还泛着红。

“薄岘亭,我有一点难受,不太想吃。”

药物的副作用,是厌食。

薄岘亭亲了亲他的额头,把放了花生碎葡萄干等小吃的凝酪端起来,“尝一口,好不好?”

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了。

猫猫不舍得拒绝他,坐起来,吃了一小勺,有些像酸奶,比酸奶凝固后的样子,“酸甜的,你吃吧。”

碗放在桌子上,薄岘亭把郁雾从被子里抱出来,抱在腿上,手臂环着他的腰,视线一片沉冷。

郁雾怀里还藏着他的睡衣,耳朵一红,指尖松开,扔了。

“我随手拿的。”

薄岘亭漆黑如墨的凤眸垂下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薄唇印在脸颊上,“没事,阿雾。”

“只要能让你舒服一点,怎么样都可以。”

这样的温柔态度,能够容纳任何的脆弱情绪,猫猫低下头,试图开口去说,“我今天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可是,要怎么说。」

「要说,其实一直都想念你,只是……」

这个世界上,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郁雾,不允许做出范围外的举动。

郁雾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坚强。

他只是想要活下去。

郁雾的眼泪掉了出来,“薄岘亭,吃药没有用。”

他抬起眼睛,去看薄岘亭,是无法言说的痛苦,抑制不住的从心口冒了出来,“我想要你抱抱我。”

生病会让郁雾忘记一些事情。

有些时候,他记不得自己为什么站在小区楼下,直到看到远处的垃圾桶,还有空荡荡的手。

原来,是下楼扔垃圾。

生病也会让郁雾忘记,他是多么喜欢薄岘亭。

在书架上,绘画本上,还有无数的擦肩而过里,即便是剧情,他也依旧爱着薄岘亭。

只是,每到一定的时间,他都会重新梦到,陷入死亡的深海里。

他在船上重重坠落,水蔓延在鼻息里,直到窒息,沉落。

“宝宝,以后我都在。”

薄岘亭低下头,和他拥抱,郁雾埋在他的脖子边,很轻的吸了吸鼻子,听着更显得委屈,“我不想哭的。”

“我知道。”

薄岘亭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抱着郁雾一直没有松开,单手拉开抽屉,打开了一袋葡萄味的营养液,“喝一点,补充体力。”

这一次,郁雾乖乖的喝了。

他喜欢葡萄味。

刚刚喝完,薄岘亭亲了过来,碎散的墨发垂下,微微蹭过郁雾的额头,一双凤眸凌冽偏执,指腹压在omega的下巴上,很轻的抬起来。

紧接着,看到郁雾摇头,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白天,不可以再亲了。”

猫尾巴顺着下滑,卷在薄岘亭的手腕上。

Alpha喉结动了动,继续用信息素安抚,手轻轻的顺着尾巴毛,“头还晕吗?有舒服一点吗?”

猫猫总算点头了,“嗯。”

然后掏出手机,“我要给哥哥打电话。”

薄岘亭:“……”

他垂眸,看着猫猫给苏知礼打完电话,把话讲给他,“哥哥让你把钱转走。”

他听到了,“好。”

薄岘亭和苏知礼只是走个流程,没准备真的把钱给苏家人,他可没有这么好心。

“这些钱,给阿雾买新衣服。”

猫猫:“?”

薄岘亭指尖点了点郁雾的睡衣,总觉得是买回来自己拆开缝的,边角都起了毛球,“我来买,阿雾不用在意。”

打扮老婆,怎么不是一件正事。

郁雾好了一些,换了衣服出去见宝宝,他裹着薄岘亭的大羽绒服,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抱起了雪地里和小狗玩捉迷藏的白白。

白白崽捧起自己捏的雪团子,“爸比,圆圆的。”

白白崽想着,把雪团子给了爹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红包,“村长爷爷给的,哥哥让宝宝收起来啦。”

郁雾收进口袋里,“爸比给宝宝存着。”

白白崽摇头,眼眸亮晶晶的,“不,爸比花。”

“爸比养宝宝,花钱呀。”

白白崽说着,亲了亲郁雾,语气很是正经,“宝宝会听话的,新的…一年,更爱爸比。”

“哥哥也是这样想的。”

大概是看出来了郁雾这两天状态不好。

可能,他一直都没有藏得很好。

郁雾亲了回来,乌眸有些湿润,“爸比会更爱你们。”

“今年开始,还有爹地,我们两个人陪你们长大。”

宝宝不让他多抱,很快下来,仰着小脸站在台阶上和郁雾拉钩钩,说要长大,要保护郁雾。

薄岘亭在旁边看着,轻轻的摸了摸小脑袋。

“有爹地在,这些事情,爹地会管的。”

小团子吧唧一下抱住了薄岘亭,小声的说,“宝宝也爱爹地,但是更爱爸比。”

薄岘亭蹲下来,给白白重新戴好皮手套,把雪团子还给了宝宝。

白白抱着去和小小玩了。

他走回郁雾的身边,他拉起袖口,把郁雾曾经遗落的手链解下来,重新给他戴上。

猫猫软眸垂下,“你怎么还给我啦?”

不远处,正在和虞南秋视频的卞怡和,刚好拍下了这一幕。

虞南秋抬起头,问苏知礼,“郁雾有一条银色的手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