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话一落,孙张氏跳了起来:“不要脸的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说我儿子给你当奴才,你有这个脸么?当时不知道是谁,天天跟着我儿子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现在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大石,你来告诉她,这辈子你都不会瞧她一眼!”
孙大石一直在人群中,被自己娘亲这么一叫,他不得不站出来了。
本来,孙大石觉得自己娘做得有些过份。
虽然当时他对她是有一点点异心,可他并没有想过娶沈锦绣。
之所以他会与沈锦绣来往,那是他知道自己家穷没有好姑娘喜欢他。
恰好沈锦绣故意接近他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只是他娘却见了鬼似的非得拖着他去骂沈锦绣。
而此时沈锦绣竟然说他给她当奴才都不要,让孙大石心中那一点点内疚都没有了。
他黑着脸从人群中走出来:“沈锦绣,你这辈子还没有当主子的命!我告诉你,就凭你这副丑样子,脱光了送到我孙大石的床上,我也不会看一眼!”
这话毒,把沈锦比成婊、子都不如。
沈锦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沈锦绣第一个绯闻男友,眼中并无波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孙大石一怔随即又气笑了:“沈锦绣,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还真学得神神叨叨了!我说过的话自然记住了。长青哥,怪不得你会休了她,这样不要脸的女人真是侮辱了你!既然她寻死,你就让她去死好了,不必拦了!”
有人侮辱沈锦绣,苏长青觉得自己应该高兴。
可是他发现,他非但高兴不起来,甚至想一把掐死孙大石!
想着让她走,她偏不走的事,苏长青气得脸都黑了:“这下你满意了?”
她为什么会有今日这遭遇,一切不是因为他么?
沈锦淡淡的看了苏长青一眼告诉自己:沈锦,总有一日你会让大家后悔!
“没什么满意不满意,有的人在我眼中,连条狗都不如,说的话就是放狗屁!”
孙大石一听跳了起来:“沈锦绣,你说谁是狗?”
河这这么多人,看来洗澡的事泡汤了。
沈锦一声叹息,看也不看苏长青一眼,转身准备上岸:“谁说屁话,谁就是狗!孙大石,以前的我是因为被狗、屎糊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这话一出,孙大石立即大骂:“沈锦绣,你这个丑妇,你永远都嫁不出去!”
沈锦最不怕的,就是嫁不出去。
眼眸含笑回头:“孙大石,我就是当老姑子,也不会看上你,你只管把心放在那尸体里!苏长青,今日你侮辱我的目的达到了,你很得意吧?谢谢你苏长青,今日的事我沈锦绣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说罢,沈锦看也不再看孙大石一眼,穿上草鞋找出衣服头也不回的上了岸!
“哈哈哈…大石娘,这下不做好人了?我就说了,那个扫把星可不是个能饶人的人,以后少在众人面前假惺惺的做好人!”
苏吴氏觉得很痛快,这个孙张氏天天气与她攀比不说,竟然还说她家石虎没出息!
今日能踩她一脚,真是畅快极了~~
孙张氏的脸气得又黑又青,她恨不得一把掐死沈锦,于是她狠狠的瞪了苏吴氏一眼:“我假惺惺又如何,至少没有媒婆拒绝给我家大石提亲!而你呢?据说你为了你儿子石虎找了十几个媒婆,都没有一个答应给你家找儿媳妇吧?”
被人揭了短处的苏吴氏心中那点痛快还没完,立即就被孙张氏给打压回去了,顿时两个人在河边开始了新一翻的唇枪舌剑…
自沈锦上岸时看都没看他一眼后,苏长青就站在河里一动也没动,他的脑子里一直反复的响着那句话:你侮辱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长青哥,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呢?听说刘海山今日捕了不少鱼,我买了几条,你拿两条回去给三姨煮着吃。”
鱼并不贵,费油盐不说,还腥味重,村里人并不太喜欢,所以也不贵。
看到眼前身长玉立、满身书倦气息的小兄弟,苏长青上了岸:“今日怎么突然想到吃鱼?要吃的话,我下河去抓几条好了。”
孙春荣笑笑:“我大姐夫来了,他说在镇上多味堂的堂弟告诉了他做鱼的方法,说那样做很好吃。我爷爷你也知道,就是个爱吃有味儿的人,所以我娘让我去刘海山家看看,正好他今日捕了不少鱼。”
说人说着话往回走,没有人提起沈锦一句。
而沈锦回到苏家,刚才的事仿佛没发生过,反正以后她不在意什么名声、更不恨嫁,今日的事对于她来说,比人家放个屁都不如。
一看后锅有热水,于是提了一大桶出来洗头。
只是当她洗了一盆又一盆的水,那盆中还如撒了墨水一样黑时,自己的脸皮都烧了…
——窝靠!这头发没有一个月至少也有半个月没洗过吧?
——还有这两只爪子一般的手,这沈锦绣得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咦!
真的太恶心了!
忍不了,沈锦又换了一盆水…
苏长秀自然看到了沈锦的表情,顿时一脸讽刺:“这会知道恶心了吧?你成亲那天连澡都不洗,真是让人恶心死了。不过,你现在就是洗得再干净,我大哥也不会要你了。”
这孩子,她与她有这么大的仇恨么?
就算她大哥肯要她,她沈锦会要这么一个莽夫?
“我也没想着要他!就他这种气量狭小、嘴巴恶毒之人,就是不要钱送给我,我也不要!”
她那么厉害的大哥,竟然被沈锦绣说得一文不值?
顿时苏长秀十分不高兴:“哼!我才不信呢!你这是在呈口舌之争,因为你现在知道你被我大哥休了,所以故意这么说!我大哥可不你嘴里所说的那种人,他是世上最好的大哥!”
你大哥今日还要收回休书呢,小姑娘,你没耳朵呀?
与一个小姑娘争,实在不是沈锦的性子,于是她懒得理她叨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