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比她的动作快多了,一个跃起就挡在了沈老婆子前面,一双眼冰冷:“想抢啊?老太婆,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老婆子为了银子那是什么都不怕的人,她看着苏长青怒目而视:“苏家老大,这是我沈家与张小满的事,与你无关!你给我走开!”
“可以。”
见村长已经把纸张收好,苏长青立即让开了。
村长冷眼看着沈家人:“回去吧,以后张小满与你们沈家毫无瓜葛,不要再来闹了,否则别怪我禁止你们永远不许踏进孙锁村一步!”
眼睁睁白花花的银子没了,顿时沈家人眼中充满了仇恨。
“沈锦绣、张小满,你们这两个贱人,不得好死!”
沈老婆子的银子没了,顿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见沈锦被连累,张小满心一紧:“锦绣,我对不住你,都是因为我…”
刘春山一边接话:“小满,锦绣妹子能为你出头,她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了。我们夫妻以后实心实意的为锦绣妹子做事,她不会计较的。”
仿佛没听到沈老婆子的叫骂一般,沈锦点点头:“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就不怕他们撒横!放心,这沈老婆子、沈老五、沈吴氏心肠这么坏,老天肯定会报应他们的!”
这话一落,苏长青嘴角挑了挑:看来,这沈家人触及了他媳妇儿的底线!
一边的村民们听到沈老婆子骂得难听,顿时有人上去说他们,顿时沈家人又与村民们斗了起来,村长也气得不行:“把他们赶出去!以后他们只要有人踏进孙锁村一步,都给我打出去!”
沈老婆子尖叫起来:“凭什么!”
村长一脸嫌弃:“就凭我是村长!大权、大石,你们几个,把这老家伙扔出去!”
“我就不走!谁敢动我,我就死在他面前!”
回去没得吃喝也是死,不撒赖不出气,死得更划不来!
见沈老婆子这无赖样,几个后生倒也是真不好意思动手了,只听得沈锦一声长啸,突然几只恶狗朝着沈家人就扑了过去…
看着屁滚尿流沈家人,顿时有人乐得“哈哈”大叫:“这还真是,恶人就得恶人磨!怪不是沈锦去年去猎户家买狗,真不错!下回,我家也得买一条养着,对这样的恶人真带劲!”
山庄的安全,这是沈锦首先考虑的问题。
自小作为特训的人知道,有的时候人真不如一只狗警觉性,于是在有暗卫的情况下,她悄悄的买了十条有猎性的狗儿,悄悄的训练了半年。
见沈家的跑了,沈锦一声高叫:“各位乡亲们,酒菜都备好了,请入席!”
“好!大伙今日去锦绣那给老刘、老风几个庆祝一下,走!”
村长一挥手,村里各家各户的当家人,统统进了山庄…
四月二十一日,苏长山与沈桂儿大喜。
宋大娘一家都过来喝喜酒了,宋远宁去年底中了举,三月春闱中进了二甲五十六名,被派去了常宁县当县令。
今日他没来,可是宋远诚却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哥哥的近况:“阿锦姐,那常宁县真的好穷哦,比我们吉临穷多了。虽然说那里比我们这里平坦多了,可那里全是盐碱地,很难种出庄稼,老百姓根本连口都糊不了。”
盐碱地?
“他们种什么?”
宋远诚说:“还能种什么?不都是种麦子与水稻么?可地太差了,那产量真是没法比了。”
对于种田沈锦不是太了解,毕竟她前世没种过田。
不过她倒是在网上看到过,盐碱地适合种什么!
“阿诚,过两天你去给你哥送信,让他在那里提倡老百姓种罗布麻,这种出来的草药我全收了。还有,不愿意种药的人家,就让他们种甜高梁,那个不怕盐碱地。”
这话一落,宋远诚的双眼都亮了:“真的?阿锦姐,种甜高梁产量会高?还有,你要那么多的罗布麻么?”
“嗯,罗布麻的叶是一种良药,而它的杆子却是纺织品的好原料!晚上我回去写个详细的东西,明天你来拿了就去送,今年还来得及种一茬!”
“太好了!阿锦姐,你真的太厉害了!”
看着宋远诚这孩子式的快乐,沈锦心里非常高兴。
这边才说完,那边有人来说,那刘家的亲戚又来了!
沈锦是两头亲,沈桂儿这边是姐、苏长山那边是嫂,可出嫁的女人得以夫家为重,于是她不得不赶去了苏家。
“刘春玲,你可姓着刘呢!这刘家不坐上席,你可以问问,哪家的娘舅家人没席位的?”
看到刘家大舅娘呼呼的叫着,沈锦走上前:“确实,谁家外甥成亲娘舅不坐上位呢,这位大婶子说得没错!”
“什么大婶子!我是长山的大舅娘,长青媳妇,你是怎么当家的,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安排不了,还当什么家?他大姑,我看你这媳妇就不是行!对了,三妹家的菊清是个能干的人,我看让把她给了长青吧,反正他们俩以前就订过亲。”
刘家大舅母这盛气凌人的样子让沈锦想笑:“这位大婶子看来不是来喝喜酒的,而是专门来做媒婆的吧?就你那外甥女?要相貌没相貌、要清白没清白,你可别让她沾污了我相公!你不是想坐上席么?可以呀!别人家的娘舅坐上席,可别人家的娘舅盖红铺呢!村长叔,这刘家几个娘舅来了多少礼啊!”
村长早就对这刘家人鄙视至极,只是他是一个外人,不好怎么说罢了。
沈锦的高呼让村长找到了机会,他故意拿着礼铺看了又看:“长青媳妇,这铺上还没见刘家的随礼呢,莫不是忘记来记礼了吧?”
啥?
一帮舅舅姨姆来喝喜酒,竟然没送礼?
顿时众人的眼光充满了讽刺,本来对沈锦太强势的村民有点不满,可这一嚷大家都寻思起来。
这农村里是有规矩的,空手来喝喜酒那是来踩别人的福,亲亲的舅舅、姨母来喝酒,竟然空着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