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通尘像是被重新刷新在了庭院中。
通尘想着既然快速离开并不是一条合适的路,那么就探索一下庭院的内部好了。
在这座庭院里面生活的人每天6次朝着西南方叩拜。
但那个方向根本没有什么神像或祭坛,只有一堵斑驳的灰墙。
只不过这群人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差。
通尘想要上前去交流,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完全当他是不存在。
庭院中也会有外来者进来,并且向西南方叩拜。
通尘尝试了好几次跟着外来者离开,可是跨过门槛以后,通尘眼前的人就消失了,他看到的还是那片灰色的旷野。
通尘不明白,单纯的将他困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用?
是单纯想熬死他吗?
如果这就是目的的话,那么确实,对方快成功了。
庭院中央有口古井,井水黑得像墨。
通尘曾看见一个信徒打水时,桶里捞上来的不是水,而是一团纠缠的黑发。
那人却恍若未觉,将\"水\"倒入陶罐,和其他人分着喝下。
可是当通尘去打水的时候,打上来的水虽然浑浊,可确确实实的是水。
为了避免不确定事情的发生,通尘喝水的次数开始不断减少。
在吃饭上,每到饭点,饭就会出现在通尘的门口。基本上就是简单的馒头和菜。
但是厨房里永远飘着炖肉的香味。
每次通尘想去查看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人伫立在厨房门口,阻止通尘进去。
对方什么也不说,用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通尘。
每次对上那样的一双眼睛,通尘都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之后的日子里,通尘每日诵经,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他认为是自己被看不见的结界所困住了。
他人能够穿梭自由是因为他们看见了。
通尘将自己看不见的原因归结于自己的修为不够,每当他想要静下心来的时候。
总是会有钟声,或者嘈杂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他的佛珠也断了好几次。好在每一次都将108颗佛珠找回。
这一次佛珠再一次断开后,线已经不能够再串起珠子来了。
通尘撕了一块自己的袍子,然后将所有的珠子包裹在其中,揣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晚上通尘打着坐,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放在胸口,隔着布料摸着珠子,从而获得一些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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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禾跟着明镜还有居里医生一起走着。
她明明知道在修道院的时候,那个西装男说居里医生不对劲。
居里医生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说不定她自己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跟着她一起走,风险会非常的高。
木禾却没有多问,还是跟上去了。
其实木禾心中有着自己的判断。
这位居里医生可能并不是原本的居里医生。她是替代者。
可原本的居里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肯定在做着肮脏的勾当,就和所有莫名其妙出现在站区的医生一样。
护士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是因为医生需要有些人来做一些脏活累活。
不然,她们也全部都是交易的一部分。
现在的这位居里医生是她遇到最为正常的了。
木禾在和她交流的过程中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她的直觉也没有向她发出警告,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而且只要体现足够的价值,居里医生一定会保护她,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有人追查她的下落。
木禾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西装男离开以后,修道院恢复了平静。
木禾本来想建议大家赶紧离开,但是看着明镜脸色发白的样子,众人还是在修道院停了下来进行休整。
好在也没有人追上来,修道院中也不存在任何异样。
正是因为如此,木禾觉得哪怕居里医生有些问题,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任何有罪的人都无法在修道院活下来,这个罪特指的是贩卖器官,做人体交易。
就在明镜恢复的差不多以后,他主动提出要开始向前。
居里医生问要去哪里,明镜只是说不知道,好像有什么指引着他。
居里医生当时问木禾要不要跟着。
木禾则说:“我都跟你们跑了,还有什么选择吗?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一伙儿的了吧。”
无论重来多少次,木禾都会觉得她做出的选择是她自己考量过后的。
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么她自然会承担这个决定背后的风险。
可是接连不断的怪事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惹上什么不该惹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