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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2章 刘备治荆 关羽募兵

马超没动气,只是将茶盏放在案上,看着江面翻涌的浪花:“张昭带着世家私兵逃去豫章郡,逃去南海郡,周瑜要分兵追剿,江东水师的防线就得你亲自盯着。”他顿了顿,看向甘宁,“你留在这里,给公瑾掌握着水师,比跟着去长安重要十倍。”

甘宁脖子一梗,却没再反驳。他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想到又不能跟着马超并肩作战,心里就堵得慌。

“对了”马超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安排快船先带着鲁肃先生前去,商量借道之事,否则大军压境,恐怕引起荆州的误会。”

甘宁一脸乞求,马超瞪他一眼,终是转身去了。

不多时,码头传来快船划水的声响,鲁肃站在船头挥手示意,身后跟着被蒯越半扶半搀着的刘表。刘表身上的锦袍虽还算齐整,领口却歪着,鬓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眼下乌青浓重,往日里捋得一丝不苟的胡须也耷拉着,全然没了昔日荆州牧的从容,只剩掩不住的疲惫。他踉跄着踏上甲板,目光扫过舱内众人,落在马超身上时,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只重重叹了口气。

一旁的甘宁低声解释:“蔡瑁那厮在江东养伤,虽捡回条命,却断了条腿,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蔡中、蔡和被周都督扣在营中看管,倒是蒯越、蒯良兄弟一直跟着刘荆州。”

马超唇边噙着一抹淡笑,目光落在刘表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刘荆州不必如此拘谨。想当年您坐镇荆州,也是一方雄主,如今地盘被我玄德师兄占了去,我这趟路过,少不得要替您讨个公道。”

刘表闻言,脸色“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眼里闪过一丝怒色,却又硬生生按了下去——这话听着像是为他出头,实则是把他往刘备跟前推!如今他寄人篱下,哪还有讨说法的底气?真到了刘备面前,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蒯越见主公被噎得说不出话,忙扶着他往前半步,拱手道:“凉王说笑了。您如今贵为一方诸侯,我主虽已势穷,却也未曾有过冒犯。何必用此等言语相戏?这般作态,岂不有失您的身份?”

“放肆!”甘宁在旁怒喝一声,按在刀柄上的手紧了紧,“我主好心请你们上船透气喝茶,你倒敢反过来教训起人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处境!”

蒯越梗着脖子,脸色涨红:“我主虽是落魄,终究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如今被您所执,若再遭怠慢,传扬出去,岂不有损凉王声誉?”

马超看着他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忽然笑出声来,笑意却未达眼底:“蒯先生说的是。刘荆州乃汉室贵胄,江东这弹丸之地,确实容不下这般人物。”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玄德师兄也是先帝认可的皇叔,与刘荆州平辈论交。我把您送到他那里,让他给您寻个安稳归处,岂不是正好?”

刘表只觉得心头一沉,眼前阵阵发黑,踉跄着靠在蒯越身上,脸色灰败如死灰。他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异度,别说了……罢了,形势比人强,多说无益。”

蒯越望着主公颓然的模样,又看看马超那副胸有成竹的神情,终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扶着刘表的手,微微发起颤来。舱内一时静得只剩下江风穿过窗棂的声响,谁都明白,这趟去荆州,于刘表而言,不过是从一个囚笼,挪到另一个更难测的境地罢了。

荆州易主之后,刘备坐镇荆襄,声势果然一日盛过一日。城楼上旌旗猎猎,城下甲士环列,昔日刘表治下的颓唐气象早已被锐不可当的锋芒取代。

帐下猛将环列,关羽、张飞、赵云、文聘、黄忠并称五虎上将,个个能征善战。关羽青龙偃月刀在手,丹凤眼一睁,便自带千钧气势;张飞丈八蛇矛紧握,声如巨雷,喝一声能震得敌营心颤;赵云银枪如练,白袍浴血也难掩锐不可当的锋芒;文聘铁甲寒生,守御之处固若金汤;黄忠弓马娴熟,箭出如电,老当益壮。此外,糜芳、傅士仁、周仓、廖化等将虽不及五虎声名赫赫,却也各有专精,或守关隘,或护粮道,皆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

文臣之列更是星光熠熠,早已不是当年仅有庞统、简雍的光景。伊籍和王甫归附,又推举马良、马谡兄弟,更有诸葛亮请出山来,羽扇轻摇间,奇计良策层出不穷。帐内议事时,舆图铺展,众人各抒己见,或论攻守,或议粮草,言语间尽是锐气与底气。

城墙上旌旗猎猎,甲士列队如林,往来传令的骑士快马加鞭,整座城池都透着蓬勃的生气。这等声威,早已传遍周边州郡,谁都得承认——刘备在荆州站稳了脚跟,成了谁也不敢小觑的力量。

刘表在黄祖的护卫下,舍弃江夏往江东之后,刘备本亲率大军追至江夏,奈何刘表、黄祖走后,将夏口水寨捣毁,战船全部带走,使得刘备等人只能隔江观望,却没有办法追击。

诸葛亮见状,向刘备进言,提议派一员大将镇守江夏,以固水路。刘备沉吟片刻,点了关羽的将。关羽领命,由马良为辅佐,即刻带着周仓、廖化及五千步卒奔赴江夏。

刘备回到襄阳后,便着手治理。诸葛亮打理内政,清丈土地分给百姓,减免赋税,没多久,城外荒田就种满了庄稼,市集也热闹起来。关羽、张飞招募兵勇,日日操练,城防加固得严严实实,烽火台也立了起来。百姓们有地种、有安稳日子过,脸上都有了笑意,襄阳一派安稳景象。

关羽在江夏驻军后,头一件事便是让廖化带着兵士重修水寨。荆州如今没有水军,水路控制权几乎虚设,江夏临着大江,渔民世代在此停泊,倒是藏着不少熟水性的好手。马良看在眼里,向关羽进言:“将军,此处渔民熟悉水性,若能招募过来操练成军,水路防务必能大增。”

关羽深以为然,这十几天一边让人张贴告示招募渔户子弟,一边亲自盯着水军操练——每日天不亮便到江边,看兵士们练划桨、学布阵,嗓音都喊得有些沙哑。

这日,廖化正指挥兵士给新修的水寨木桩刷桐油防腐,眼角余光瞥见下游驶来几艘快船,船头插着江东旗号。他猛地抬手喝止:“来船停下!水寨重地,不得擅入!”

船上人高声回应,说是凉王马超麾下主簿鲁肃,特来拜会刘皇叔,廖化心里咯噔一下——马超在西凉威名赫赫,又与主公是师兄弟,他忙让亲卫上前盘问,确认身份后,亲自将鲁肃带往江夏,来到江夏,让鲁肃站在城主府稍候。

廖化则快马赶往关羽操练兵士的校场,见关羽正在操练兵将,忙喊道:“将军!江东有船来,说是马超麾下主簿鲁肃,前来拜访主公,属下不敢擅定!”

关羽闻言停下动作,眉头微蹙。刘备与马超。自从长安之后,便没有了交集,怎么会这般突然到访,还是从江东而来?他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沉声道:“知道了。”又吩咐身边的周仓,“继续盯着操练,我去会会这鲁肃。”说罢,整了整衣襟,往城中而去,步伐沉稳,心里已开始盘算这江东来客的用意。

关羽本是最重忠义之人,想起当年旧事,心中总绕不过那层愧疚。昔日他与刘备误信先帝之言,在长安城外阻拦马超麾下将领,致使马超在城中陷入险境,险些丧命。此事虽是被先帝蒙骗,却成了心头一根刺——便是刘备,私下里提及此事也常叹息,何况他关羽向来磊落,更觉对不住马超。

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张辽与徐晃。那二人与他本是旧识,当年更是在危难中相帮,恩义匪浅。可当日因立场相悖,徐晃与张辽割袍断义,一句“此后各为其主,再无瓜葛”,如今想来,字字都如刀割。

前阵子,妻子胡氏带着长子关平辗转寻来,一家人终得团聚。灯下闲话当年离散之苦,胡氏才说起,当年她母子二人能在乱中保全,全靠徐晃出力。

这话如重锤敲在关羽心上。他抚着关平的肩头,看着妻儿眼中的安稳,再想起长安城外的剑拔弩张、与徐晃张辽割袍时的决绝,只觉喉头发紧。如今马超派人到访,他站在廊下望着天边流云,手握青龙偃月刀的指节微微泛白——这份愧疚压了太久,不知再见时,该如何面对。

沉默良久,关羽终于迈开脚步,掀帘进入会客厅,脸上堆起几分笑意,拱手道:“子敬先生,江夏初定,军务冗杂,让你久候了。”

鲁肃神色平静,见他进来,也起身拱手还礼,脸上露出温和笑意:“寿亭侯镇守江夏,威名远播,能得将军拨冗相见,肃已是感激不尽。刘皇叔虎踞荆襄,如今荆州气象日新,真是可喜可贺。”

关羽颔首,开门见山问道:“先生不是随凉王在长安么?怎么突然从江东而来?莫非……凉王也去了江东?”

鲁肃点头应道:“正是。我家大王为孙策将军身故之事,特意前往江东查明缘由,以告慰将军在天之灵。”

关羽拱手一揖,语气郑重:“凉王此举,真乃大义。孙策将军英年早逝,有此昭雪,泉下有知,必能安息。”说罢,话锋一转,“只是不知先生此番到访,究竟所为何事?”

鲁肃坦然道:“江东之事已毕,我家大王不日便要返回长安,特来拜会刘皇叔,想借道荆州通行。方才得知将军在江夏镇守,便先赶来向将军求个方便。”

关羽沉吟片刻,道:“此事干系重大。凉王若来,我家大哥定是欢喜不已。先生且宽坐,随我一同前往襄阳拜见大哥,再商议迎接事宜,如何?”

鲁肃见他应允,忙拱手道:“全凭将军安排。”

关羽微微颔首,当即吩咐下人备马,又让人好生款待鲁肃带来的随从,自己则换了身齐整袍服,与鲁肃一同出了府门——他心中清楚,马超此来,既是旧识相见,或许也是解开当年心结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