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般桂花真的很痛心......他这样就真的可以做到无牵无挂吗.....”桂花抹了把泪水,喃喃道。
“并非无牵无挂,没有别离他就不用承诺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也不会对我们抱有任何的遗憾或者歉意.....”叶柔儿苦笑。
“呸!瞧你嘴碎的,公子压根就不会出现任何事!!!我相信他!”桂花愤愤道。
叶柔儿也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也相信的,或许下一次公子出现的时候,他将从低谷一步步爬上顶峰,而我们就是他成功的见证者!
公子,你要成功啊,我们还在等着你呢,不止我们,还有你那无数走失的子民都在担待着你的到来......”
.................
而此时,凌不凡与宁邪依已快出西夏地界。
一路上,宁邪依虽嘴上抱怨不停,但行动上却与凌不凡配合默契。
当他们踏入俞唐边境时,便觉气氛异样。
街道上巡逻的士兵增多,行人神色匆匆。
凌不凡勒住缰绳,警惕地观察四周。
“站住!不知道城内不许驾马吗!”门口的侍卫立即就注意到了二人,从穿着到气质皆是看出他们的不凡。
可在俞唐,入城驾马就是不敬,除非你是高官子弟!
宁邪依二人顿住马蹄,前者淡淡道:“谁是主事的?”
一个穿戴略显不同的守卫挤进人群,先是惊艳了一番眼前的绝色美人,他急忙干咳一声故作严肃:“可有入关文书!”
就在凌不凡打算掏出西夏的文书时,宁邪依却抢了先,她二话没说甩出一块令牌,几人不着痕迹的扫过宁邪依面纱,越看越是挪不开眼.....
可当守城的侍卫在见到宁邪依身上令牌的那一刻不由得骇然了一下,急忙慌慌张张的将其递了过来:“不知是大炎的使臣,还望恕罪!恕罪!”
宁邪依冷哼一声收回令牌就自顾自的驾马入城.....
凌不凡也是紧随其后,随着二人离开,那些侍卫这才敢抬头,其中一人不爽道:“大炎的贱人有什么好牛逼的!
要不是看在大炎的身份上,谁搭理你!”
“嘘.....你找死不成!若是让大炎的那人听见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懂不懂祸从口出!”为首之人皱眉道。
“不过这大炎的妞长得就是水灵哈,那身材啧啧啧.....哪怕穿的再紧实都....哎呦!”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掌拍在脑门上......
“别啰里吧嗦的了,给我去禀报大人,就说有大炎的人入境,而且从令牌的情况来看地位不小!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为首之人催促道!
...........
凌不凡进入俞唐境内立马就发现了国与国之间的差距,西夏虽然没有大炎那般富裕,可比起大乾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可这俞唐就差距明显了......
街道两旁的房屋谈不上破旧,可在大炎以及大乾眼中,还真就得用破旧二字来形容。
反观大炎,他曾有所耳闻,繁华富庶,百姓安居乐业。
西夏虽不及大夏,但也民生安稳。
凌不凡心中暗自思索,俞唐如此衰败,想在此建立根基确实需要一番心血......
宁邪依察觉到凌不凡的沉思,调侃道:“怎么,被这俞唐的惨状难到了?
哪怕大炎被李长春剑气毁了,可也不是这种小地方能比的。”
凌不凡回神,淡淡道:“或许这是机会呢?”
宁邪依轻笑了一声:“俞唐虽然看着是有些上不了台面,在诸国中处在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可大炎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控制的棋子、”
太强大结果就是控制不了,太弱懦又不太好收割,反倒是搜刮不了太多的油水,而俞唐就刚好处在这个尴尬的位置,大炎自然是喜欢。
“俞唐的兵力大概在多少?”凌不凡询问道。
“若是我估算的不差.....大概在二十万左右,当然这是全部的兵力,若是剔除杂七杂八....大概在十四五万吧。”宁邪依语气满是鄙夷,显然是看不起俞唐的兵力、
“若是你选择大于,那么兵力调配上可在二十万以上,这其中有一个很尴尬的事情,也是宁陾最高明的手段之一....
想听吗?”宁邪依微微一笑道。
凌不凡目光闪过一丝疑惑。
宁邪依随意道:“西夏盛产的是丝绸以及铁矿为主,而大于则是以水产为主,蒙国则以畜牧为主,唯独这俞唐则是以粮食.....可俞唐虽然是以粮食为主,奈何常年干旱,以至于无法得到最大化利润,而这大于虽然水产丰富,可奈何没有过于的粮食种植......”
凌不凡目光微微眯起.....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其实这些诸国中都是存在互补的,可是宁陾偏偏就得横叉一手,他以低价将俞唐的所有粮草全部接下,种子方面则是又大炎供给给大于.....
而大于这些诸国哪怕再不满,也得配合大炎的手段.......”宁邪依笑说道。
凌不凡冷哼道:“若是长此以往诸国必然怨声载道,那时候大炎可接得住诸国的怒火?”
“可宁陾压根就没把这些小国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命脉始终都掌握在大炎手中,而且哪怕大炎的价格再低.....也绝不会低于大于给的价钱,而战马方面蒙国每年进贡的都是数千匹起步!”宁邪依自豪道。
凌不凡语气不悦:“数千匹很多吗?”
宁邪依嗤笑一声:“数千起步那是千里马,乃是大炎铁骑的根基!
蒙国一直以大炎马首是瞻,其他的普通战马就更加不用说了,懂?
所以光凭这三国的资源,大炎就足以傲视诸国了,唯独让宁陾遗憾的是西夏的铁矿了,对此他可是垂涎已久,奈何中途杀出个玥迦来,这就是我那时候为什么要铲除她的目的......”
“听你这意思很自豪?”凌不凡讥讽道。
宁邪依被凌不凡的话整的有些扫兴:“怎么?不乐意听了?
我只是让你认清楚大炎的实力,免得你懈怠.......当然你若是觉得听起来不舒服我可以不说......”
话题到此也就变得有些不欢而散,二人之间接下来的路程几乎是一言不发,直到夜深了这才随意的找了个破庙住下、
见还能勉强住人,凌不凡收拾了一下将火堆升起。
宁邪依扫了扫面纱下的灰尘,美眸满是厌恶:“怎么?连住个店都舍不得了?住这种东西你可别想着碰我!”
凌不凡躺在茅草堆里随意道:“你如果是来游玩的我不建议你去住店,对你我还真没那么大兴趣。”
“哼.....差这一时半会?”宁邪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凌不凡,她四处看着,是没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最终只能气愤的将凌不凡包袱拿下,在其中随意抓了一件衣服就垫在地上坐下,甚至挑衅般的看了一眼凌不凡......
可凌不凡压根就懒得搭理宁邪依,闭目选择了休息。
距离俞唐的都城大概还要四五天的路程,而且加上不熟悉,中间可能还要耽误,所以他是打算走到哪就在那落脚,以免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可凌不凡才眯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惊醒,随着脚步越来越近,一群身着麻布衣衫的男子都闯入了破庙之中.....
几人看着面色不太像是好人,其中一个干瘦男子一眼就盯上了宁邪依,他顿时眼冒精光:“老大老大!这果然有人,而且还是一条大鱼啊!!!”
宁邪依目光微微眯起,手缓缓摸向腰间......
不过就在此时,一旁的老大却是一把拍在小弟头上,这让那些手下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额.....呵呵,二位实在有些冒昧,因为夜色有些深了,特来此地恬息半刻,我们并没有恶意,还望二位放心....”为首的刀疤男子和善道。
只是不管他如何和善,脸上的刀疤都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凌不凡淡淡道:“滚......”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呢!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那干瘦男子简直也是再也忍不了了,他们早就嚣张跋扈习惯了,今日还是第一次被这般对待!
“不得无礼!”为首的刀疤男立马将其呵斥,他对着凌不凡干笑了一声:“既然不欢迎我们这就走,只是天色已晚.....我们可否在外面休息一下,放心我们保证绝不踏入其中!”
“可你们现在已经踏足了.....”宁邪依眼中的金色缓缓浮现,手中已然出现匕首!
见宁邪依杀机已现,刀疤男子面色瞬间难看.......
“滚出去.......”凌不凡再次冷漠的说了一句,这让刀疤男子瞬间清醒几分,他急忙行了一礼带着几人走出石庙.....
“何不让我杀了他们!”宁邪依有些不满。
“一路上那么多人杀得完吗?”凌不凡不悦道。
“让你住店你不住!非得在外面,一群苍蝇......”宁邪依极为不爽。
凌不凡深吸口气继续闭目养神,不再搭理。
倒是一旁的宁邪依淡淡说了句:“不过刚刚那个刀疤有些实力......”
这话让凌不凡目光微微睁开:“一流?”
“呵.....低估了,半只脚的样子.....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跟你一个连一流都不算的人低头?”宁邪依嗤笑道。
“没想到这小小一个俞唐居然还能碰上半步,确实让人意外......”凌不凡有些惊讶,内心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所以这些人不正常,怎么要不抓来审问一番?”宁邪依笑问道。
“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凌不凡随口回了句。
外面的刀疤男子忍不住舒了口气.......
“老大!怎么不让我们做了他们!那娘们长得可真骚啊.....虽然带着面纱,可那眼睛能迷死人....”干瘦男子一脸的意犹未尽。
刀疤男皱眉道:“能不能改改你那坏毛病,像你这样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而且那女人不简单,起码跟我一个实力,你若是想死就去试试。”
“啥玩意???
这俞唐县城内居然还有比大哥牛逼的????
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干瘦男子先是震惊了一番,可一想到宁邪依那柔美的身段,就忍不住咂了咂嘴补了一句.....
刀疤有些不悦:“我们不过是押镖的罢了,再说俞唐中高手也不少,而我不过是一流,出了县城大有人在!
只是都比较低调罢了,别觉得有些实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如是他们出来了记得放尊重点!”
一群人都半信半疑,还是第一次在俞唐听说有一流实力的女人,别说一流,就连准一流都少!
直到天色渐渐亮起,凌不凡跟宁邪依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眸子。
等她们走出石庙的时候,刀疤男子急忙起身和善笑道:“公子如此早,敢问是去何处?”
凌不凡思索片刻:“俞唐的都城。”
“你们也是去俞唐城的?”刀疤惊讶了一下。
“怎么,你们也是?”凌不凡询问道,一旁的宁邪依面色怪异。
刀疤微微一笑:“确实如此,若是方便的话这位公子可以一同前往。”
“可以。”凌不凡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惹得一旁的宁邪依都惊讶了几分。
“那就请公子稍怠片刻,容我这边收拾一番。”刀疤一听凌不凡居然愿意同行,脸上的喜色也就多了几分!
刀疤立马让那些随行的属下整理出一辆马车,随后尴尬笑道:“公子稍微委屈一下,不如把马匹放我这,二位坐马车?”
凌不凡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坐上了马车,宁邪依在马车内环顾了一圈有些嫌弃:“你怎么想着跟他们随行了?”
“我们对俞唐人生地不熟的,既然有人愿意带为何不可?”凌不凡却是反问道。
宁邪依眯着眸子:“你确定只是有人带一下?你什么时候这般不谨慎了?”
“这不是因为有你?你是宗师,难道还怕他们?”凌不凡靠在马车上陷入假寐。
不一会马车便缓缓启动,干瘦男子皱眉道:“大哥,咱也没必要如此客气吧?
咱还带着他们?这不伺候两个祖宗嘛.....”
刀疤指了指凌不凡的那两匹马:“看见了吗?这马可不便宜,弄有这般坐骑的,你觉得身份会差吗?”
干瘦男子闻言倒是觉得在理:“莫非是俞唐的公子爷?可也没必要住这种破庙吧,我总感觉这两人怪怪的.....”
“你管他干什么的,再说做事得留三分余地,多一个高手不就多一分保障,咱这趟押的可不是普通玩意,若是遇上想劫镖的,可不就是麻烦了?
行了,你别去惹事就行了。”刀疤拍了拍干瘦男子的肩膀,让他别再纠结.....
等所有人散去,刀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马车......
这一路凌不凡几乎是没下过地,直到进入一个县城这才停下,不过也只是为了补充粮草。
“这位公子,我们距离俞唐城不过百里地了,若是实在没什么急事的情况下不如今夜就在此处歇脚如何?
毕竟人困马乏了.....”刀疤面容和善的笑道。
宁邪依则是将目光望向凌不凡,凌不凡对此点头:“自然可以。”
“好.....客栈这些我已经为公子安排好了,天字号的,请......”刀疤将二人的小细节尽收眼底,又将钥匙双手递给了凌不凡。
凌不凡接过钥匙抛了抛,拉着宁邪依上了楼,不过才走几步凌不凡又顿住了脚步:“对了,一直以来还不知道这位兄弟的称呼?”
刀疤微微一笑:“他们都喊我刀疤,江湖上走镖的,没别的名号。”
“如此说来你是在诸国皆走?”凌不凡好奇道。
刀疤点头:“自然,毕竟押镖嘛,各地往返也正常。”
凌不凡点了点头,在众人羡慕的快冒火的目光中拉着宁邪依消失在了楼道.....
一进屋子宁邪依就立马去沐浴一番,而凌不凡则是将窗户打开一个缝隙,目光朝客栈的楼下望去,见周围一切平静,不由得微微眯起.....
不一会宁邪依就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衣袍走了出了,衣袍因沐浴后而略显湿润,轻柔地贴在她曼妙的身形上,隐约可见其下优美曲线。
湿润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几缕发丝贴在颈侧,更衬出她肌肤的细腻与白皙。
沐浴后的宁邪依,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自然体香与浴后清新的混合,令人心旷神怡。
她走向窗边,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不经意的优雅与风情。
夜色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让人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一路上,这刀疤扫视我们的马车不下数十次.....
真是奇怪.....
你说这伙人真的是押镖的?”
宁邪依轻轻倚在窗边,朝着凌不凡目光望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也是这微小的动作,使得那宽松的衣裙滑落,露出那白皙诱人的香肩,以及那半遮半掩的风姿.....
特别是她的侧颜,在夜色的勾勒下,显得更加立体和精致,如同大师手下最完美的雕塑。
凌不凡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宁邪依,眼中闪过一丝别样.....
即便早已习惯了她的美貌,每次见到她出浴后的风姿,仍旧不免为之颤抖,不得不说宁邪依是真的有种无法描述的美。
她的美,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她身上那透着骨子的野性与傲娇,可野性下又带着一抹不容侵犯的冷傲。
在这种矛盾的衬托下,宁邪依的气质远远高于她的容貌。
“怎么,开始下半身思考了?”宁邪依似乎感受到了凌不凡的目光,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时间屋内的气氛似乎也变得微妙起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她不着痕迹的将衣襟提了提,似乎在挑衅.........
凌不凡收回目光:“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装聋作哑.....”
语落就自顾自的进了浴室,宁邪依对于凌不凡这般态度极为不满,眸子闪过一抹嘲讽.....
等凌不凡出来的时候宁邪依已经侧卧着榻上,曼妙的身姿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
她那宽松的衣袍本就因为沐浴后的湿润而更加贴合肌肤,隐约勾勒出她那令人遐想的曲线。
特别是那双并的严丝合缝的玉腿,纤细而白皙,在衣裙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她并不需要刻意去展现什么,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然而凌不凡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顿了顿,就立马移开了,上榻闭目一气呵成.......
“今日我忽然有些后悔了....”宁邪依忽然坐起身子依靠在榻上叹息起来。
凌不凡睁开目光,冷哼道:“你若是觉得跟我来有些后悔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对不拦着。”
“呵.....你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这么快下结论了?”宁邪依美眸冷意闪动:“你未免太小看我宁邪依了,都相处这么久了说话何必这般难听?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藏着什么底牌?
哪怕没有我你依旧有这自信?
你的自信是什么?”
面对宁邪依的逼问,凌不凡淡淡道:“既然是底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说话依旧是臭不可闻,不过你放心有一天我一定会知道的,你说.....澹泠雪走了吗?”宁邪依忽然话语一转,好奇道。
凌不凡闭目不语.......
“你不打算逢场作戏一番?”宁邪依却是忽然坐在了凌不凡身上,玉指划过凌不凡的衣襟,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笑容。
“你什么时候这么骚了?”凌不凡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