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文工团一会儿还要排练,而且客厅那些人我也不认识,就不给哥哥添乱了,我们现在去吧,行吗?”
“那……好吧。”马素梅无奈点头。
“妈妈你最好了。”刘晚晴立马讨好的抱了抱马素梅。
马素梅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就你小嘴甜,你等着我吧,我去跟你哥说一声,家里还有客人我这么走了不太好。”
刘晚晴眼珠转了一套:“妈妈,你能不能不跟哥哥说呀,不然他又要说我了。”
马素梅犹豫了一下,“这怎么行,不跟你哥说一声,万一回头你爸爸找我,找不到该着急了。”
刘晚晴撒娇道:“妈妈,我给哥哥留个纸条就行,他看到就知道啦。咱们偷偷走,要是让他知道我不想见那些客人,肯定又得唠叨我不懂事。
而且文工团排练很重要,要是迟到了,团长又得批评我。”
马素梅经不住女儿软磨硬泡,“那好吧,你写个纸条,我去拿存折,饭吃完了,应该也没什么事儿了。”
刘晚晴快速应声,迅速找来纸笔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
然后等着马素梅出来,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探出头看了看客厅,见没人注意这边,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还不忘轻轻带上房门。
两人快步离开家门,直奔银行。
二十多分钟后,刘晚晴成功拿到了两千块钱。
一出银行刘晚晴就跟马素梅说:“妈妈,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哦!”
马素梅见状赶忙说道:“晴晴要不妈妈陪你去买吧手表吧,你一个小姑娘拿这么多钱太不安全了。”
“不用的,妈妈我可以的。”
马素梅摇摇头,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行,太不安全了,你在哪儿看到的手表,是百货大楼,还是国营商场,反正离的都不远,妈妈陪你去吧。”
“你不用怕,妈妈既然答应给你买了就不会反悔的,你放心挑就行。”
“你买什么样的都行,妈妈不参与意见行不行?”
“还……还是……不要了”刘晚晴犹豫,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借口,只能明着咀嚼。
不是她不带妈妈,主要人她要这钱其实不是为了买手表,而是有大用处。
“妈妈,我赶时间,你自己回去啊。”刘晚晴看了眼时间,跟马素梅说了一句,就抱着装了两千块钱的背包快步离开了。
“哎……晴晴,你去哪呀?百货大楼在那面……”
刘晚晴没理会马素梅的呼喊,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她拦下一辆三轮车,报了个地址后便催促着车夫快点走。三轮车一路颠簸,刘晚晴紧紧抱着背包,眼神里满是焦急。
马素梅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担忧,她转身慢慢往家走去,一路上都在琢磨女儿的反常。
回到家,云大柱他们几兄弟已经离开了,刘兵正在和张嫂一起归置陈芳带回来的礼物。
“妈,您刚刚去哪儿了,没看见您呢?这是陈芳给您买的化妆品,说是抹脸用的,擦在脸上就能变年轻。
这个是毛呢大衣,还有这个,都是羊城最实兴的衣裳,都是陈芳特意给您挑的,您看看喜不喜欢……”刘兵巴拉巴拉的一边掏东西,一边介绍。
马素梅静静的坐到沙发上,眼睛看着那些礼物,心思却完全没在衣服上。
好半天,刘兵终于发现了马素梅的状态有些不太对,随口问道:“妈,您怎么了?”
“没事儿,妈就是想晴晴呢。”
刘建国皱起眉头,妈妈对这丫头的感情不是一星半点,也不知道直接跟她说,她能不能接受。
另一边,三轮车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前停下。刘晚晴付了钱,随后进入一条小胡同,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了一处民房前。
刘晚晴深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紧闭的大门。
片刻后,大门咿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走出一个神情鬼祟的男人,先四处打量一圈,确定没有别人才打开大门。
“钱带来了?”
刘晚晴看到大门被打开,立马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充斥着紧张和害怕,完全没了刚刚在马素梅面前的轻松自在。
刘晚晴紧紧抱着背包,颤抖着声音说道:“带……带来了,人呢?”
男人嘿嘿一笑:“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真不知道你看中那家伙什么了。”
“人呢?”刘晚晴不想听他叭叭,赶紧又问一遍。
她现在就想立刻离开这里,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男人上下打量了刘晚晴一眼:“人自然也在这,但是……我的先看到钱。”
刘晚晴这个时候已经快吓死了,她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缓缓打开背包,紧张的全身都在打颤,同时也露出背包里面的两千块钱。
男人眼睛放光,伸手就要去抢。
刘晚晴连忙把背包拉回来,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要先见人,人没事,我就把钱给你。”
“我怎么知道你那里够不够两千,不想救,我成全你。”男人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
随后屋里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刘晚晴心口一紧,赶忙跟着跑进院子里。
在她踏进院子的那一瞬间,大门咣当一下被人关上了。
刘晚晴吓的一哆嗦,惊慌失措的看着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你……你们干嘛关门,想干什么?”刘晚晴紧张到了极点。
“你不是想看人嘛,不进来怎么看?”
刘晚晴只能硬着头皮往屋里走去,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昏黄的灯光下,墙角处隐约看见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男人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隐约还能看见身上的伤痕,男人可能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此时正耷拉着头,呲牙咧嘴的直哼唧。
刘晚晴想上前一步。
男人立刻拦在她面前。
“钱呢,拿过来。”
刘晚晴看了眼椅子上坐着的人,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把背包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包,掏出钱,沾着唾沫一张一张的开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