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放下菜篮子,走过来坐下,接过话茬:“傻柱啊,不是大妈多嘴,这王小二确实不是干活的料。
你看他来这两回,哪次不是等着伺候?咱这腌菜是辛苦活,得靠实心实意干,可不是来混日子的。”
“就是这个理儿。” 阎埠贵接过话,语气认真了些:“傻柱,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让他再跟着干了?就是抹不开于莉的面子,没法开口?”
傻柱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可不是嘛,三大爷。于莉那人你也知道,护着娘家,我要是主动提让王小二走,她肯定得跟我吵吵。
阎埠贵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凑到傻柱身边,压低声音说:
“柱子,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别自己跟于莉说,也别跟王小二说,找你们老板林东来出面。”
傻柱又愣了:“找东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这小子是于莉硬塞来的。”
“怎么没关系?” 阎埠贵笑了笑:“东来是饭馆的老板,腌菜是给饭馆供货的,他说了算。
你就找个机会跟他说,这腌菜活儿虽然不重,但得精细,人多了反而容易出岔子。
你看,上次王小二调的酱汁就差点出问题,要是真送进饭馆,客人吃着不满意,砸的是饭馆的招牌。”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再跟他提,现在我跟你两个人干,效率高,味道也稳定。
到时候他出面说‘不用加人了,就你俩干’,于莉也没法说什么,毕竟是老板的决定,不是你故意赶王小二走。”
傻柱听着,眼睛慢慢亮了:“三大爷,您这主意好啊!
这样一来,既不用我跟于莉撕破脸,又能把王小二的事解决了,还不影响腌菜的活儿,简直是一举三得!”
“可不是嘛。” 三大妈也笑着说:“傻柱,你就听你三大爷的,准没错。林东来那人明事理,肯定能理解你。”
阎埠贵又补充道:“你跟林东来说的时候,别提王小二的不是,就说‘人多手杂,怕影响味道’。
再夸夸我现在的手艺,说咱俩配合得好,这样他更能听进去。”
傻柱连连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连手腕的疼都觉得轻了些。
他拿起桌上的糖三角,又咬了一大口,甜丝丝的味道从嘴里传到心里:“三大爷,三大妈,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要不是你们给我出这主意,我还不知道要愁到什么时候呢。”
“谢什么,都是街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阎埠贵摆摆手:“你赶紧去买早点吧,别耽误了上午的活。
记得找东来的时候,语气委婉点,别让他觉得你是在抱怨。”
“哎,我知道了!” 傻柱乐呵着,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阳光照在胡同里,暖融融的,他想着很快就能解决王小二的事,不用再受那份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连买早点时,都特意多给了卖油条的师傅两毛钱,让他多炸了一根。
回到家,于莉正在做早饭,见他回来得这么快,还哼着小曲,好奇地问:“今天这么高兴?遇到好事了?”
傻柱笑着把糖三角递过去:“三大爷给的,你尝尝,可好吃了。三大爷难得给咱东西吃,你说是不是好事。”
他没跟于莉细说阎埠贵的主意,想着等跟林东来说妥了,再跟她解释。
这样既不会让她难受,也能顺顺利利解决问题,多好。
傻柱揣着阎埠贵的主意,在饭馆后厨干活时,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前厅。
毕竟于莉也在饭馆上班,这几天有个服务员请假了,人手不够她经常帮着收账、擦桌子。
傻柱想着找个单独跟林东来说话的机会,还得先躲着她。
往日切菜时总隐隐作痛的手腕,今天倒轻快了不少,可傻柱的心却一直悬着。
他趁着间隙,偷偷扒着后厨门往外看,见于莉正拿着抹布擦前厅的桌子,背对着后厨方向。
而林东来则坐在靠窗的桌边,敲着桌面哼曲儿。
“得趁于莉没回头的时候过去。” 傻柱心里盘算着,赶紧在围裙上蹭了蹭手,端起刚泡好的两杯茶,猫着腰快步往前厅走。
路过前厅角落时,他还特意压低了脚步声,生怕被于莉听见。
刚走到桌边,林东来就抬起头,笑着问:“傻柱,这是给我的?”
“哎,东来,您歇会儿,喝口茶解解乏。” 傻柱连忙把一杯茶递过去,另一杯放在自己手边,眼睛却还瞟着于莉的方向。
见她还在专心擦桌子,才压低声音说:“东来,有个事想跟您聊聊,关于腌黄瓜的,咱能不能去后厨说?”
林东来愣了愣,看了看傻柱紧张的样子,又瞥了眼不远处的于莉,立马明白过来,笑着点头:“行,走,去后厨。”
两人刚走进后厨,傻柱就赶紧把后厨门掩上一半,确保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东来,您不知道,这腌菜的活,还是人少点更稳妥。”
傻柱凑近林东来,语气急切又认真:“您也清楚,咱这腌黄瓜讲究个精细,盐多一勺少一勺,黄瓜切厚切薄,味道差得远呢。
之前试着加了个人帮忙,调酱汁的时候差点把比例弄混,幸好我及时发现,不然送出去客人吃着不满意,咱饭馆的招牌都得受影响。”
林东来皱起眉头,伸手摸了摸下巴:“你是说,加的人不靠谱?”
“倒不是不靠谱,主要是人多手杂,不好把控。”
傻柱赶紧按阎埠贵教的,没提王小二的不是,只往 “保证味道” 上靠。
“我跟三大爷现在配合得可默契了,他的手艺比我刚开始腌的时候都好,昨天我尝了他腌的黄瓜,脆生生的还带着陈皮香,客人肯定喜欢。”
“我记得加的人是于莉娘家人吧?这事你跟他说就成了。”
林东来话音刚落,就见傻柱神色慌张记着前厅的方向,满脸为难的模样。
看着傻柱这副模样,林东来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怎么,跟于莉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