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一张冷峻逼人的脸,他愣了愣,随后才发现了自己体内的异样。
他明知此人设局捉他,但他心中生不起什么仇恨之意,还对其感到格外亲近何尊敬,见到此人,他便只想臣服,绝不敢生起一丝背叛之意。
他立刻起身向祁无妄恭敬行礼:“拜见主人!”
“嗯。”祁无妄正要说什么,却又转头看向身后。
“他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楼云寒没了祁无妄的气息安抚自己醒了,他静静地看着祁无妄将这些人收拾好了之后才走了过来。
“没事,他们都已被我立下主仆契,以后便能为我所用。”
“我知道。”楼云寒走到祁无妄身边:“我是说他为何会是这等反应,当初我被你契约后对你可没有这么恭敬啊?”
“你也知晓。”祁无妄趁机解释:“当初我与你立契只是为了防止你泄露我的秘密,并未将你视为仆从,故而并未用契约压制过你,如今他们这般才是主仆契该有的样子。”
“哦,这么说,你当初对我还当真是留手了啊?”
“嗯。”祁无妄仔细观察着楼云寒的神色,见这小儿神色松快了些,他心中便也跟着松快了。
不觉间,他的情绪已经能轻易被楼云寒所牵动。
他回头面向宋轩,“报上身份来由。”
“主人不认识我?”宋轩有些意外。
楼云寒挑了挑眉:“怎么,你很有名吗?”
宋轩愣了愣才恭敬道:“夫人莫怪,只是属下在这清波城中的确有些名声,这才有些意外主人不认识我。”
说完他解释道:“属下乃是宋家之子宋轩,今日来是因为手下说主人身边有一只上等的毒物,故而属下才起了歪心思,属下冒犯主人,还请主人责罚!”
“你就是宋轩?”楼云寒没想到这么巧,“你们宋家不是背靠着问天宗这样的大势力吗?怎么还会觊觎我们的妖兽?”
宋轩知道楼云寒与祁无妄的关系,故而对楼云寒也十分恭敬:“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宋家虽然背靠着问天宗,但我们的靠山不过是问天宗的一个峰主罢了,那位峰主对我们宋家更多的是索取利用,我们很难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便是能借由他同问天宗扯上关系,好让其他势力忌惮我们宋家罢了。”
“所以你们宋家只是表面光鲜,其实底子很薄咯?”
“那倒也不是。”宋轩道:“宋家借着问天宗的关系还是得了不少好处,只是夫人的那只毒物竟然令九毒化骨蟒都感到了被压制,其品阶定然不低,属下推测夫人的灵宠应该的毒物排行榜上第一的漏斗星蛛,或是排名第二的玉尾毒蝎,这两样毒物世间罕见,便是问天宗手上也少有,若是有此毒物在手,那我在资源争夺战时便能有更大把握,故而属下得到此消息后才如此激动,立刻便带人过来了。”
“原来如此。”楼云寒没什么想问的了,便看了祁无妄一眼。
祁无妄继续问他的问题。
“你说说上界如今的形势,有何大事发生,还有,将资源争夺战相关之事详细说说。”
“是!”
宋轩恭敬且详尽地将祁无妄的问题一一解答。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他这才大致说完。
祁无妄和楼云寒都听得十分认真。
客栈外,徐浪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客栈的情况,可宋轩他们进入客栈后不仅迟迟没有传出什么动静,就连宋轩他们几个也一个都还没有出来!
要知道宋轩可是带了四个金丹高手来,那四人皆是手段狠辣之人,若要说他们被一举全歼他也不信,但这么久没动静也明显不正常!
徐浪直觉不对劲,心中萌生了退意,不过想到那妇人身上的毒物,他又实在是不舍得放弃。
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后,徐浪咬了咬牙:“罢了!富贵险中求,如此珍贵的毒物必须给它夺来!”
他不再犹豫,放出了他的九毒化骨蟒。
这条九毒化骨蟒乃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为了让他进阶他这些年来更是用尽手段为它抢夺资源,他对这灵宠自是十分宝贝。
九毒化骨蟒落地后,徐浪千叮万嘱:“你此去只是打探里面的情况,切不可轻举妄动,若有不对立刻便逃!知道吗?”
九毒化骨蟒吐了吐蛇信,漆黑的鳞片迅速融入黑夜。
楼上,祁无妄二人听了宋轩的一番详解后也总算是对上界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其实上界同下界一样也将各势力划分为三个等级,如问天宗,太乙仙宗,紫霄仙宗三大宗门便是一等势力。
往下便一些次于一等势力的仙门便是二等势力。
三等势力便像宋家这样的大家族势力,这些家族势力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一等势力或是二等势力的影子。
另外还有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便是妖族。
这三大势力与妖族基本瓜分了上界的绝大部分资源,他们指缝里留下的那些才轮得到一众散修。
至于资源争夺战便是因上界愈渐匮乏的资源而引发的资源分配之争,乃是由一等势力的三大宗门联合发起,共同承办,每隔百年便会发起一次,这一次资源战的结果便决定了各大势力的资源分配和地位,可以说是关乎各势力的存亡之战。
自然,即便是有此争夺战,但不同等级的势力之间仍是没有竞争的可能的,如一等势力的三大宗门只需三家角逐,他们先分走大部分资源,随后便是二等势力之间各自争夺,如此类推。
祁无妄他们来得巧,一年后便正好是新一轮的资源争夺战,届时上界定然十分热闹,这争夺战也是上界最近最大的事。
祁无妄问道:“你们所争夺的资源主要是什么?”
宋轩没想到祁无妄他们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心中立刻对二人的来历产生了本能的怀疑,不过因为已经认主,他自然不会生出对祁无妄不利的心思,只是为二人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