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气氛有些凝重。
警察坐在办公桌后,表情严肃又不失温和,他看着对面的慕云歌,缓缓开口:
“这次因为熊孩子调皮把你的孩子烫伤了,这属于民事行为,咱们看看能不能调解解决。”
慕云歌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心疼。
她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刚刚医院的检查报告发过来了,豆豆属于二级烫伤,这已经挺严重的了。
一想到豆豆被烫伤时那痛苦的模样,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还没等警察把话说完,慕云歌便冷着脸猛地抬起头,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我不接受调解。”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警察微微皱眉,耐心地解释道:
“调解可能会让事情处理得更高效,双方也能少些麻烦。”
“而且过错方是一个未满十四周岁的小孩,如果要追责的话有点困难。”
慕云歌激动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怒火,大声说道:
“我的孩子被烫伤,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这不是简单的调解就能解决的。
我必须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哽咽,可见她内心的伤痛之深。
“而且孩子无法追责的话,那做家长的管教不方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警察看着情绪激动的慕云歌,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表示会按照正常程序处理此事。
不过说句实话,他觉得这个女人做再多也是无用功,现在还没有相关的法规解决这种事情,熊孩子依旧受不到惩罚逍遥法外,而她们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哪怕是不愿意接受调解也没有办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处罚啊,还不如一开始就拿到赔偿款把事情解决了。
这种事情警察见过太多了,所以才会劝慕云歌接受调解。
时间拖越久就越拿不到赔偿金。
还有那些富二代欺负人的事情他也见过很多,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讨不到好处,到头来还得被害得家破人亡。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规则啊,他一开始也相信正义,但是生活还是把他的棱角磨平了。
“我知道了,不过我不会轻易接受调解的,麻烦你了。”
慕云歌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要为豆豆讨回一个公道。
明明今天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却因为这个冒失的熊孩子还有不作为的家长导致豆豆受伤。
慕云歌捏紧了拳头,如果法律没办法制裁他们,那她就用自己的实力让那群人跪下来道歉。
警局里,灯光有些惨白,地面光洁得能映出人影。
熊家长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不在乎,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抖两下。
他身旁的熊孩子更是不安分,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还伸手去够桌上的文件,被家长随意拍了下手才老实了些。
熊家长时不时就看看手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想来是律师给他吃了定心丸。
“哼,就这点事儿,能把我们咋样,孩子还小,能有啥大不了的。”
他小声嘟囔着,眼神里满是不屑。
刚刚本来还有些担心,所以特意询问了律师自己的这种情况会不会有危险。
律师的答案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这时,一位警察走了过来,严肃地说:
“虽然孩子因为年龄小,这次不会被拘留,但你们也别觉得就能这么算了。
孩子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不良影响,家长有不可推卸的教育责任。”
熊家长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
“多大点事儿啊,小孩子调皮很正常。”
警察皱了皱眉头,又耐心地解释了一番相关法律法规和正确的教育理念。
“而且对方不接受调解,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赔偿请求和解。”
熊孩子听着听着,又开始在一旁捣乱,一会儿踢踢椅子,一会儿发出怪声。
熊家长只是象征性地呵斥了两句,根本没起到作用。
“赔偿?关我什么事,我都说了是孩子调皮,最主要的原因难道不是服务员没拿稳吗?”
“要我说这种意外情况,服务员拿的汤那就让服务员赔钱啊!”
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熊家长看着警察走远,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继续和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这件事的特殊情况,当事人们还是都回家了,不会拘留在警局。
慕云歌脚步匆匆地冲进病房,看到病床上的豆豆,心瞬间揪紧了。
豆豆闭着眼睛,小脸因疼痛而皱成一团,半边胳膊缠满了绷带,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她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豆豆没受伤的手,那小手冰冰凉凉的。
“豆豆,妈妈在这儿。”
慕云歌声音有些哽咽,眼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她回想起那个始作俑者开开心心回家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豆豆什么情况?严不严重?”
慕云歌转头满脸担忧地询问江林,江林叹了口气,大致说了一下豆豆的情况。
“烫伤已经起水泡了,还好只是伤害了表层的皮肤,但是还是需要住院观察。”
慕云歌越听越气,双拳紧握,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个害豆豆受伤的人付出代价。
她抚摸着豆豆的脸,轻声说:
“豆豆,你放心,没事的。妈妈不会饶过那个坏人。”
这时,豆豆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声“妈妈”。
慕云歌眼眶泛红,赶紧说:
“乖孩子,没事了,妈妈在呢。”
她在床边守了很久,豆豆又沉沉睡去。
慕云歌和江林这才起身走到了病房外面,两个人都面色凝重。
“警察建议我接受和解,这件事没办法用法律处理。熊孩子年纪还太小了,而且豆豆的伤也不是特别严重。”
江林听完抿唇不语,心里明显很不好受。
“难道我们就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