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闻言,心中猛地一惊,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询问吴桓:“吴院长,这可如何是好?你可有解决的办法?绝不能让这疫病在军中扩散!”
吴桓微微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主帅放心,办法自然是有的。虽说这种毒蚊我之前从未见过,但大将军曾给过我们大量珍贵的医学资料。在那些资料中,恰好有对类似毒蚊的介绍。我打算依照资料上的讲解,制作黄连解毒剂。只要让众将士服下这药剂,定能药到病除。”
诸葛亮听了吴桓的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但诸葛亮随即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问道:“如此众多的将士需要服药,药材可够?若药材不足,这计划可就难以实施了。”
吴桓微微摇头,笑着说道:“主帅不必担忧,主公深谋远虑,早就考虑到了大军在外可能遭遇的各种意外情况。主公给我们准备的药材极为充足,为了以防万一,还用大卡车一趟趟地往这边运送。所以,药材方面,绝对足够。”
诸葛亮听后,不由得感慨万千,微微仰头,眼中满是钦佩之色,说道:“还是主公智慧超群啊!居然连这种情况都能提前想到,真乃我等之福。有主公这般英明的领导,何愁大业不成?”
而这时吴桓微微皱眉,看着那些患病的士兵,心中清楚他们此时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抬起头,看向诸葛亮,语气诚恳地说道:“依我看,以现在将士们的身体状况,今天晚上实在不宜行军。他们刚刚经历了毒蚊的侵扰和疫病的折磨,身体极度虚弱,需要充足的休息来恢复体力。否则,即便强行行军,也只会让将士们的病情加重,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军队的战斗力。所以,今晚我们得让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才行。”
诸葛亮听完吴桓的话,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好,就听吴院长的。此次疫病来得突然,将士们受苦了。今天就让众将士都好好休息一番,养精蓄锐,明日再继续行军。传令下去,各营各队安排好岗哨,保证营地安全,让将士们安心休息。”
等吴桓走后,诸葛亮独自一人站在营帐外,望着远方,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之前攻打南蛮、盘越国,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都未曾出现这般意外。没想到,差点在这些小小的蚊子身上栽了跟头。若此事传回去,估计会被人笑话死了。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战场上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绝不能掉以轻心。”
当天夜里,随军医院的医官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营帐之间,将黄连解毒剂一一分发给每一位将士。
将士们接过药剂,毫不犹豫地服下。
随后,他们躺在营帐内,在疲惫与安心交织的情绪中渐渐进入梦乡。
整个军营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夜晚的宁静。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军营之上。
将士们陆续从睡梦中醒来,他们伸了伸懒腰,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原本困扰他们的发烧、上吐下泻等症状,竟然全部消失了。
一名士兵兴奋地跳起来,大声喊道:“太好了!我感觉自己又有力气了!这药可真管用!”
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营帐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家走出营帐,相互交流着,精神抖擞,仿佛昨晚的疫病只是一场噩梦。
之后,汉军继续踏上征程。
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掸国方向前进,军旗飘扬,步伐整齐。
而此时的阿娜依,正满心期待着汉军被毒蚊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消息,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国家视为恐怖武器的毒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控制方法,还为此受尽折磨,竟然就这样被汉人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而且,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让汉军根本没察觉到这是人为的应对措施。
阿娜依还在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汉军早已恢复元气,继续向掸国逼近。
随着诸葛亮大军越来越近,雍由邪得到消息后,神色慌张,急忙跑到王宫,将这一消息告诉给了掸国国王。
雍由邪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事不好了!汉军已经继续行军,正向我们这边逼近!”
掸国国王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已经让阿娜依把伊洛瓦底江的毒蚊放出来了吗?怎么汉军还在行军?难道那些毒蚊没有起到作用?”
闻言,雍由邪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然后小声说道:“会不会是圣女给忘了?或者是途中有其他事情给耽误了?要不然,那些毒蚊不可能对汉军毫无影响啊。”
掸国国王听了雍由邪的猜测,顿时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出。
掸国国王大声吼道:“军国大事怎能如此儿戏!都火烧眉毛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抵挡汉人入侵更为要紧?马上派人去,让阿娜依立刻过来见我,一刻都不许耽搁!” 掸国国王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雍由邪见掸国国王如此盛怒,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应道:“国王息怒,臣这就去传旨。”
说罢,雍由邪迅速起身,转身疾步走出宫殿,心中暗自担忧,不知道阿娜依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的阿娜依,自从以自己的鲜血喂养毒蚊之后,身体变得极为虚弱,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不仅如此,阿娜依的全身都缠着绷带,绷带下隐隐透出渗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