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塞满了微型化设备，雷达、高清摄像、信号捕捉一样不少，全都集成在机身里。
“这玩意儿造出来多少钱？”
佘遵拍了拍外壳，扭头问薛经理。
薛经理立刻答道：“单枚成本四百万。
市场上卖的话，估计六百万起步，顶到八百万也正常。
五个侦察机协同作业，探测范围覆盖直径一千公里以上。
配上我们专门开发的操作系统，效率远超普通无人机。”
“而且体型小，飞起来不容易被发现。
雷达反射面积还没一只鹰大，不特意盯着看都很难察觉。
更关键是，一架游隼战斗机至少能挂三到四枚，一次出动就能扫一大片区域。
比现有侦察手段强太多了。”
佘遵听着，只是点头，没表态。
他知道这种东西光听汇报没用，实测才是硬道理。
“试飞那边安排好了吗？”
“准备妥当了，‘侦察一号’已经挂载到位，随时可以起飞。”
薛经理回答得干脆利落。
万事俱备，只等一声令下。
佘遵不再啰嗦，直接宣布：“测试开始。”
说完便跟着薛经理进了控制室。
屋里摆着五台独立显示屏，每台连着一架无人机。
操作界面能按编号单独操控，没人指令时，飞机就按预设程序自主巡航。
系统还配了识别模块，五架飞机之间能互相认，避免重复扫描同一个地方，效率拉满。
“这边情况怎么样？”
工作人员起身回话：“一切正常，佘总，可以启动。”
与此同时，跑道上那架游隼战斗机已轰鸣升空，直冲云层，目标是外海方向。
国内不能随便试这种武器，万一被自家防空系统当成敌情，一炮给你揍下来就闹笑话了。
可下一秒，薛经理一听佘遵说要去侦测老鹰国的军事基地，顿时脸都绿了：
“佘总！咱这么干不太妥当吧？真闯进人家防区，搞不好要惹外交风波啊！”
“怕什么？”佘遵冷笑一声，“到了攻击边缘就让它解体，只剩下无人机继续往前飞。
他们干过的恶心事还少吗？咱们光明正大地测个新装备，出了事就说失控偏离航线，不就完了？对外发个声明，轻描淡写就揭过去了。”
他瞥了薛经理一眼，心里直摇头。
现在还怕成这样，真是越活越怂。
真要动真格的，老鹰除了核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军事上早就被追平了，其他方面甚至还在往下掉。
见佘遵态度坚决，薛经理咬咬牙，闭上了嘴。
只能默默站回边上，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等待结果。
天空裂开一道口子，试飞员接到指令，二话不说就摁下了发射钮，侦察一号0型呼地蹿了出去。
那家伙在天上蹽了足有一百多公里，最后撑不住，自个儿散了架。
推进段“啪”一下甩进海里，前半截也裂开，蹦出五架巴掌大的智能小飞机，各奔东西，开始干活。
这几只小玩意儿飞得悄无声息，压根没进老鹰军事基地的雷达法眼。
值班的兵哥扫了眼屏幕，嘟囔一句：“又是鸟群路过吧。”心里根本没当回事。
谁也没想到，这么小的家伙能飞这么远，还能溜达到人家头顶撒野。
在他们印象里，个头小等于腿短，不可能跑这么远。
其实说白了，就是这群兵太懒，警觉性跟睡着了差不多。
换成换个地儿，早被盯上了。
升华集团的控制室里，大屏幕亮得晃眼。
老鹰基地里里外外，清清楚楚全摆在画面上，连营房门口晾的裤衩都看得一清二楚。
佘遵盯着看了半天，越看越乐。
这还是头一回瞧别人家军营的底细，心里直嘀咕：这些人是来度假的吧？都到头顶了还蒙在鼓里？
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岗放哨练的是打瞌睡？
“佘总，那边还没发现？”薛经理探过头，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吵了什么。
佘遵眼皮都不抬，点点头：“没呢，这帮人松得像泡过的茶叶。
现在老外的兵都这个德行？离了高科技就不会打仗了？”
薛经理一听，话匣子打开了：“佘总，您还不了解他们？打打杀杀全靠装备堆，战术？那玩意儿早扔了。
特别是老鹰，打仗就跟刷信用卡似的，动不动砸个万亿，眼皮都不眨。”
佘遵没接茬，眼睛黏在屏幕上，过了一会儿才问：“这些小飞机咋收回来？总不能扔那儿不管吧？”
“收？设计就没这功能。
一次性用的，飞出去就没了。
这距离，想回来？不可能。”
“所以几百万就听个响？打水漂了？”佘遵转头盯着薛经理，语气带着火。
“佘总，话不能这么说。”薛经理立马辩解，“导弹几百万上千万，不也是一声响？炸完就没了。
可这玩意儿虽然没爆炸，拍的东西多清楚啊，范围又大，值了！”
“能一样吗？”佘遵翻个白眼，“导弹好歹能炸死人，这是真金白银扔出去连个回音都没有。
你就不能琢磨琢磨，搞个回收？”
薛经理不服气，张嘴就来：“佘总，不是不想，是没法。
海面上哪找去？茫茫大洋，跟捞针一样。
要是在陆地上，咱们拿下来地盘，捡回来不就完了？”
“最后一句跟没说一样。”佘遵摆摆手，懒得争了。
这种人，歪理一堆，怎么都能圆回来。
“那总不能让它自己掉地上吧？”
“装了自毁程序。
电一耗完，自动烧掉，或者我们远程引爆，干净利落。”
佘遵听完，没再多问。
盯着屏幕十几分钟，突然开口：
“行了，启动自毁。”
说完又冲薛经理几人挥挥手：“你们几个，赶紧写报告，越快越好。
我要看总结，去办公室等你们。”
撂下这话，转身就走。
……
结果这一等，足足等了两天。
报告才慢悠悠送上来。
“你们这办事速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佘遵冷笑一声，讽刺味儿冲鼻子。
薛经理几人脸上发烫，心里也清楚——这锅跑不了。
写报告时谁也不搭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