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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谍海孤雁 > 第727章 收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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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这边,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还真有电话拔入,公寓这边确认是拔入目标房间后,立马将情况通报出去。

接线这边,其实在要转接公寓这个号码时,便已开始对拔出号码进行核对,接到通报后,他们也前后脚比对到一个号码,就是曾文冲刚转过来给他们的单子。

一个位管事模样的人,立马拿起电话,拔了出去,另一边的一间客房套间内,曾文冲接起电话,他带来了沙戾海这组的一部分人过来支援,亲自负责与自己线人的联络对接。

“c区27号……”放电话的桌几上还放了几张记录,曾文冲比对确认后,按住话筒对屋内队员说了一句。

跟曾文冲对了一句确认后,队员立马跑出房间上到楼顶,跑到一侧,拿出两件不同颜色衣服开始挥舞,将信息传达到远处一个在高层楼顶的通信节点。

c区27号,27号是某个电话号码及对应地点的编号,c区则是将周围这片地方被划分出的区域,是以几栋高层建筑为节点,主要目的是解决信息传递的最后一段。

衣服有白黑红三色,白为二位数的十位,黑为个位数的零至五,红为个位数的六至九,零是举起不放,一是举起快速放下一次,依次类推,六又是举起放下一次,主要是怕举放次数过多导致数错。

这其实可以认为是简单自行约定旗语,没有使用彩旗,一个是没有备着,另一个就是尽量减少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至于为什么没有使用行动二组的口哨这些方式,楼外街上人多喧嚣,噪音干扰太多,声音小了传得不远,大了又容易引起声音发出地点周围人注意,目前这类信息传递手段多数只能临场进行发挥。

话归正题,队员面向的c区那栋高层建筑,其通过望远镜确认了楼顶队员接收到正确信息,打出反馈信号后,其又将信息传递给了另外几个区域。

c区高层建筑的队员,跑向所在楼顶另一侧,将信息传递给不远处稍矮建筑楼顶的三人监视组,对方确认后分出两人下了楼,留下一人盯着一个地方,高层队员也将信息再传递给了另一个监视组。

杜明胜是在b区指挥,因为此处与对方前两次拔打电话的区域紧邻,其判断对方可能来此区域的几率较大,但可惜对方去了另一个方向的c区。

杜明胜得到消息后并没有急赶着去支援,而是拿出了周边街道的简图,其上有两条不平直红线,交合成了一个x形。

x形划分出的上下区域为db,左右区域为Ac,Ad、Ab区域分界线,分别临近前两次拔出号码的地点,Ad点离交合点近,Ab点离得较远,两点相连的垂线,一侧指向b区,一侧指向A、b区的远点,不过远点是一片普通居民区,所以杜明胜才判断b区几率更大。

曾文冲所在酒店,是在d区靠近交合点的位置,高度视野不算是最佳,但胜在房间都布设电话,方便与外沟通,而且其在酒店有人脉关系,可为其活动提供便利。

在简图上,杜明胜将几个地点相连,然后画出中心垂线作交点,还套圆将几个地点套上,最终将目光放在距其不远的一片地方。

杜明胜直接带人,赶到了他锁定的那片区域布防,结果跟从A区赶来的沙戾海碰到一块,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沙戾海把带来的一部分队员交由杜明胜在此指挥区域内布控的工作,自己则带着剩下队员,赶往c区通往此处的道路。

两人的选择很正确,虽然目标在队员赶来盯上后还通着话,但时间并不长便挂断离开,若杜明胜、沙戾海带人老远赶来只能扑个空。

沙戾海带来两名手下,在一家饭馆二楼临街有窗的单间,手持望远镜注视着远处路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行人。

“目标头戴中灰鸭舌帽,上身中灰外衣,下身深灰长裤,…脚上是一双灰蓝相间的帆布鞋…目视年龄二十过半,身材稍矮壮头…你把这些特征通报给杜警官一下…”

目标刚通过街口没多久,便被沙戾海给锁定了,除了跟在后面的队员,目标的反跟踪反监视动作在沙戾海眼中不要太明显,倒不是目标有多逊,也算中规中矩吧!但这水平在现今的沙戾海眼中却是不够看了。

“下去一趟,把跟在后面的人带上来,跟到此处他们便不用继续下去了…”

沙戾海把剩下这名队员安排下去,倒不是跟的队员暴露了,从沙戾海视角看,对方的反跟踪反监视动作,不外乎是习惯或谨慎,甚至可能只是一种流程性的标准行为,并没有发现身后跟踪的迹象。

沙戾海防的,是身后杜明胜布控的这片区域,就如他此刻的视角一样,局外人的视野,往往比局内人更容易发觉到一些东西。

……

一队与一组这边,经过对医院内各种情况的收集和监视,大量信息汇集到指挥点,但不少人反而被这些信息弄得两眼发直,信息乱得像团毛线,理都理不清。

不过刘震山倒是看着手中的图陷入沉思,他把反馈信息中的人员信息,全部罗列出来,然后再标出相互间的关系联系。

前前后后,他一共弄了二三十份,才勉强标注出了一个相对清楚的人物关系图,只不过反馈情况中欠缺了一些被隐藏得极深的关键信息,图还是给人一种割裂感,有些地方无法被串联上。

像是传递情报的死信箱,又被他们发现了两处,都围绕在茅房的周围,也籍此再次了三个目标,二个是下级军官,一人在司令部从事文书工作,一人是城防下属单位的一个副职军官,还有一个是取走情况的人,是负责茅房及周围洒扫清理的雇员。

雇员是一个将近五十的孤寡老人,身子还算硬朗,根据获悉的信息,其一子被抓丁当兵,后在城防后勤当运输兵班长,后一次运输过程中船只翻覆救上一名后勤的军官后牺牲。

而其家乡也遭了灾,老人其他子女老伴相继离世,后寻子寻至南京,被救那名军官将其安排进军医院做些杂活为生,不过那名军官很快因病去世,老人被排挤干着医院最脏的活儿,不过目前刘震山对其身份信息持怀疑态度。

老头取走情报后,转交给的人是那名药剂师,对方确实涉案,但据监视人员的汇报,对方并没与老头有其他可疑交集或互动。

但老头能在对方放置情报后很短时间内取走,对方通过入院就诊等记录发出信号的推断一度受怀疑,但通过仔细核实,老头工作量并不低,无法长时间在工作区域活动,像是茅房需及时高频清理,医院还有很多杂活他得帮忙搭手,有一个目标传递情报时,对方运送垃圾并不在院内。

而其是无法接触那些入院就诊记录的,说明医院内还至少有未被掌握的一环,在接收和向其发出取走情报的迅号。

药剂师收取情报后,又再转交给看守药品仓库的军官,由对方自己或借他人之手,将情报传递至那名药商手上。

目前所查到的情况,好像都是围绕着那名药剂师为中心,但刘震山看着关系图总感觉有点古怪。

对于这个情况,一组长对之前的判断产生了一些动摇,怀疑是不是前期对药剂师的调查出现了什么错漏,目前围绕对方再次开展了更深入的摸排工作。

“…刘组,我进医院仔细观察了那名医剂师一阵,又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新情况。”

一脸无精打彩的张竞民,进门后立马精神百倍,给自己灌了几口水润润喉,便说起了此次发现。

“…通过对几名排除嫌疑雇工的询问,我了解到药剂师平常会关照那老头一二,将对方叫去打扫办公室这些地方打扫,让对方少做一些苦累活。

得到这些讯息时,我以为对方是以此收买了人心,让老头替其办这些事,但经过对药剂师的观察,我却发现其似是有些畏惧老头,真实情况可能与明面所表现的正好相反。

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情绪心理的原因,但当时我所见,药剂师目光扫到忙活的老头,突然就止步拐到其他地方去了,脸上的一丝笑意也荡然无存。

经过进一步询问我还发现,药剂师平常基本不去医院的茅房,宁愿回房间用尿壶解决后让人清理,这些情况也是侧面佐证。”

待张竞民说完,刘震山拿起笔刷刷在纸上一通画,最终将一张全新的人际关系图摆到张竞民跟前,只不过这一次围绕的中心人物是那老头。

“…刘组…您是说…城防里的这张情报网,就是围绕着老头展开的?甚至他可能就是整张情报网最核心最关键的主导者?”张竞民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

“…反应还挺快,不然你以为会是怎样?”刘震山点了点头,有些轻松写意的笑问道。

“我之前还以为,他只是身份纯正的日本间谍,那药剂师可能是被策反或胁迫,才如此畏惧其,毕竟他的伪装身份…实在…”

刘震山颔首,道:“我之前倒是隐约怀疑其身份不简单,毕竟这么大年纪的一个日本老帮菜,还混迹在情报一线,那绝对是老狐狸级别的,不管什么原因,他在其中一定是个关键角色。

但也仅认为是个重要关键的角色,毕竟他亲自介入了情报网的重要一环,还是这么个身份,直到你说起那药剂师对其的反应,我才感觉自己可能也想错了。”

说完,刘震山拿过之前那张关系图,递过去继续道:“之前我总感觉这图哪里不对劲,现在这老头换成中心是不是一切就合理了?

老头一头串着情报收集的各条线,一头串着情报传递的渠道,身处于中间关键环节,所有情报信息命令全需经其之手,同时也处于这个情报网中最安全的位置。”

“最安全?”张竞民仔细打量了这张关系图一番,有点不太能理解,这个位置不是最危险的吗?

“…是不是认为这个位置最危险?其实这只是表面,我们调查这个情报网,最初能入手处,不外乎窃密泄密和情报传递过程这两个环节,医院最开始便暴露在我们面前的几率最小乃至微乎来微的。

窃密泄密这边虽与其有着直接交集,但我们要顺着这条线查,一开始便锁定一个扫茅房雇员老头几率有多高?”

说到此,刘震山皱了皱眉,叫来一名负责传令的队员,安排医院内暂时解除对老头的监视,禁止对茅房及附近进行排查和近距监视等行动,暂时只保留对此地的中远距盯梢工作。

“刘组,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正常调查,无法第一时间锁定老头,又在那片区域展开了布控等行动,很容易被其所察,进而功亏一篑?”

“对……”刘震山点了点头,道:“一旦被发觉,对方势必会停止活动进入沉睡状态,那调查就基本只能到此为止,至于对方能不能发现,我相信其有这个能力。

不过还好,因为我们调查的时间节点特殊,有很多顾虑,行事上更为谨慎小心,加上医院是个相对封闭的小环境,我们并没有贸然在其中展开行动。

又因为局势发展,给医院布置了更多人员,迎来了更多‘患者’,大大掩护了我们的行动,再加上我们用种种手段将对方调动起来,才在短时间内,未被发现下就掌握到如此多可用信息。

至于情报传递那条线,想要查到其身上更加困难,我逆着给你推一下,先是药剂师这个人,不管是出于畏惧还是其他什么原由,对其能有如此大反应,估计已经让对方死死拿捏住了。

我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就算被我们逮了,也很难第一时间撬开他的嘴,这时间足够逃掉不知多少次的,何况医院内在此人之前还有一环,我们可能还未调查到他,就可能让对方察觉并切断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