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了饭,佩轩又坐了一会儿,就要告辞回家,一家人送他出来,他让爸妈、大哥大嫂留步;只有文秀送他到村口,文秀问他:“你这么着急走干啥呢?”佩轩解释说:“我想回家给小根帮忙复习一下,也不一定能起到多大作用,也就是尽尽力吧。”文秀听了,觉得太应该这么做了。两人走到村口就告别了,文秀说:“我明天上午回安阳,你过几天去吧?”佩轩说:“看看吧,我等到小根高考以后,看看家里还有什么事没有,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去。”于是两人告别,各自回了家。
佩轩到家,看到小根在午休,也回到房间里去睡觉。睡了要一个多小时,就醒了,躺着意怔一会就起来了,他看小根已经在复习了,就过去按照原计划又给小根辅导。他把要考试的政治课内容简明扼要地给小根讲一遍,要求他不要死记硬背,要首先理解,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背。他还是讲一个多小时就让小根消化消化,然后再给他讲一个多小时,再让他消化。随后的两、三天里,他对地理课也是这么辅导的;语文课他主要讲了应该怎样写作文,要抓住主题,不能跑题;数学他讲了一下怎么做难题,尤其是综合性的难题,他也把代数、几何、三角函数、解析几何都把重点复习了一遍。这样,他也就算尽力了,但是他感觉小根的接受能力不如去年的白小洁,白小洁一点就透,小根的灵性要差一点。今年的高考就在贾庄高中,高考那天,他骑车把小根送到考场,给他打气,鼓励他好好考试。
第二天上午,佩轩骑车去刘庄接文秀,她说要到婆家一下再走,佩轩只好带她回家。婆婆知道文秀这天回安阳,早晨就给她烙了油饼,还煮了咸鸡蛋,给她装好,准备让她带走。每次她走的时候都是这样,她总是很感激婆婆的一片心意。到家她先跟婆婆打了招呼,然后就到佩轩的房间,跟佩轩拥吻在一起,然后她拿出来二十块钱,让佩轩交给妈。佩轩面有难色,说:“我交给妈,非挨骂不可。我前天已经把带回来的钱都交给了妈,有二百来块钱呢。”文秀心里“咯噔”一下,想着佩轩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她想着过完年佩轩去上学的时候,她强迫他接了她一百块钱;他这个学期给人家辅导数学,也挣了一百多块钱的外快;这两部分加起来就有二百来块钱了。不过一个学期他除了助学金,也没有花其它钱啊。他还是很节约,舍不得花一点钱。也实在难为他了,可见平时他不仅不舍得买衣服,伙食费上也是很节约的,大概每天都不舍得买稍好一点的钱。她说他他也不听,虽然身上有钱,但是一点也不肯多花,他太节约了。对别人倒是满大方的,可是对自己却是很抠门的。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也无法改变他,她对于他也无能为力,只好对他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