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栖梧那双真挚又好奇的眼神。
老者,笑了。
“就因为这个吗?怕是不是个吧,但看你很困扰的样子,还是说一下也是无妨的。”
“我是祭祀的主持长老,也就是祭司,像我们这种地方哪里不需要拜访一下什么鬼神之说等等之类的事情,这时候就需要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了,他们来找我们无非就是祈祷幸福安康、事情一帆风顺等等之类的话语。”
栖梧有些听懵了,就因为这个吗?
这不就纯纯的封建迷信吗?做这个就是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我就不信他就真弄出点什么动静来。
这老者像是知道栖梧在想什么一样,笑呵呵的继续开口。
“除了这些之外,凡是承我传承者等会拥有占卜的能力,当然,这获取的方法要么就是学习我的传承,拥有这一项能力或者你投胎转世成为我的孩子,直接拥有。”
栖梧:……不必。
不过说到占卜的这能力…那这么讲的话,他岂不是能占卜天命了!
老者面上依旧笑呵呵的样子,但是语调的声音变得有点阴郁了起来。
“不过…我这占卜,也不是什么都能算的,无论这世上有什么样的法术,凡是涉及到天命这件事情的话,都是有限制的,不过能知道多少,主要是得看人,我天赋就没有多好,我的最高上限也就只能算到你们的到来,其余的吗?可能得看你们如何去探索了,毕竟我现在说出来已经改变了你们的未来,一句话是真的能影响一个人,甚至可能是一群人。”
“说到底我的意思也很明确,我只能算到你们的到来,还看不了天意,但是算上你们的目的的话还是可以的,前提是你们没有任何的主意改变,你要是发生改变的话,那我可就算不聊了,算你们还挺消耗寿命的。”
哦,那这跟我的换修为换灵力的传承是差不多的,凡事都得失去点什么,听着老头讲话,他消耗的是寿命。
难怪他修为目前最高也就金丹期,这个寨子里面的人那么多,算一次,那得消耗多少寿命?
就算寿命再长也经不起这样消耗啊。
嘶…那这老头…那她从一开始的出现就是什么都知道的情况呗,最讨厌这种人了!
不指老头,指的是允酒这个有话不一次性说完的,非得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步才讲,而且次次都是卡在最重要的情况下就不出声了。
他们俩是一类人,见面一定有话题。
不过现在这老头把这些事情都讲出来了,那确实会影响到我们后面的选择。
老者:?这位小友真奇怪……莫名其妙的就能感受到她很生气,她生什么气?难道她讨厌别人了解她的行踪吗?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我这么大的年纪就这么点爱好,总不能让我改吧。
“哦,那老登你挺厉害的喽。”
宋飘晚察觉到栖梧情绪不对,意识到这老头说的话让知栖师叔不爽了,立马就开口怼过去。
老“登”者:……
老者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了一个对自己很残酷的事情。
全场最弱的就是他。
老者不解,直到注意到了栖梧他们站着位置,老者明悟。
老者:哦~我懂了,不能乐中心的座位,不然旁边的这位女子能削了他。
那我这么讲的话得赶紧把他们全部送走,他们在这里等同于瘟神在这。
老者咳嗽了几声,掩饰了一下,打算速战速决了起来。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我们还是回到最初的话题吧。”
“这在这里面的人尊重我,但也只是把我当作团结的信仰而已,团结和睦,只是他们理由、借口,你要是哪天有什么小事情发生,那他们会把问题都推到我身上,说是绝对是我没有给他们认真好好算等等之类的事情,而且你们没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栖梧:懂了一个挡箭牌,拉出去担罪名而已。
“起初这里没有我这一行的,但是我的祖先本身就拥有这种能力,这能力被发现之后,那个时候他们又刚好需要合适的举办祭祀理由,而我的祖先的能力爆出来,就很不巧的被选中当作祭司去了。”
宋飘晚插话进来,“你们不选个举办做什么的祭祀典礼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举办?你又为什么要说是合适这两个词?”
对呀,为什么是合适?
至于为什么用一定要?这就不说了吗?是因为他们的祖先那个时候是缺一个统一寨子的信仰,然后他的祖先又好死不死的能力被发现被选中了过去。
被选中了,按照道理做一行,怎么说也是被人尊敬的,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呀,一定要说不好的话就…对呀,早死。
这寨子里面的人选择统一和睦相处,那就只能说明当时的情况,应该并没有成立所谓的寨子,只是住在同一个地方而已,他们指出最初的那个领导者打算统一的时候,但是又没有一定的信仰,让寨子里面的人留下来,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信仰出来。
而他的祖先就好巧不巧的被推了出去,而且听他讲他的后代一出生就会拥有这一种能力,那这么讲的话上一任是下一代就得赶着继承。
而且这个村子大概有一种规定,凡是村子里面的人接受了他们的祭祀就不能离开这里,而且也给他们一种外面很危险的错觉,我被传送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外面很安静,相反在寨子里面还能听到一些小孩子的嬉戏声,这也能证明应该很少有人像玄黎一样的人出去采东西,大多数都是在寨子里面种田过生。
这不就是领导这样手下人产生有归属感、依赖感的一种手段而已吗?其目的就是不想让你们这群劳动力离开而已。
看来他这行,还是子孙继承的。
老者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你们先别急,年轻人,让我这个老年人喝一口茶先,我在这里讲了那么久也是口干了。”
“哎,你们刚刚说的那一点为什么说是合适?其实问的挺好的,但答案真的挺平常,意料之中,刚刚那么讲也知道你们一定会问的,其实理由也很简单,因为那种祭祀典礼想要举办一次的话,那花费将会是这袋子大半的东西消耗,除了东西之外,银两也是不可缺的,而且举办一次,那就得让寨子里面的人吃上大半年的西北风了。”
“我们被选中,那我们只能一直干的这一行,直到死,这也就意味着我要是想要生存的话,得不停的给村子里面的人占卜换取银钱和食物。”
“更关键的是,这既是三年才能每一次在那时都也只能说是常去见了,但凡是有什么饥荒啊,恶劣的天气什么的,他们都要放一次一次更关键的是,这既是三年才能每一次到那时都也只能说是程序见了,但凡是有什么饥荒啊,恶劣的天气什么的,他们都要放一次,长此以往,那这寨子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所以我家就成了倒霉蛋,我就拿最近的说吧,我未来本来还会有几十位的表弟表妹等等之类的亲戚,因为我爷爷的那一代,我爷爷是家中长子,我的爷爷,他有五个弟弟两个妹妹,但是都很不幸,他们都死于饥荒了,而我的父亲…他饮家血,食家肉,就这样子,在那个人吃人的时代里面活了下来,如今到了我这里也就勉强不会饿死,更何况我也辟谷了,但终归还是会饿的。”
“本来请我们这一行出面的话是要收费的,而且所需要的费用也比较昂贵,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更何况我们还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所以费用什么的也可以不谈,但是该有的供奉还是得要有的,但是吧,也不是天天都有生意上门的,所以就导致我刚刚所说的那些事情时常在我们家上演一次。”
“举办一次祭祀请人摆供品,这些都是需要钱的,为了节省开支,但是又不能太过低调了,只能拿我们这些在寨子里面扎根的人克扣,还有祭祀的规矩,正常来讲都是三年一次的,他们为了省钱直接推到了每十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