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一直觉得你挺可爱的。”拍拍兽骨骷髅,
安抚其被投诉而受伤的小心脏。这只兽骨格外爱干净,身上的每一寸骨骼都被洗得白白净净。
虽然还是带着些独属本源的气息,但是变得非常赏心悦目。这便属于进步的一环,
“你的气势太强悍了,”
“他们是怕你。”安慰的摸摸,如此说,
“要不我给你加个权限,
可以查询投诉名单。那你就能想办法,用你的方式让投诉者取消投诉啊。”
“不要了吧,”
“我其实也有点怕他们。”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骨骸只是看着吓人,可内心也是柔软善意的。
而且它是我们这里最爱干净的娃娃。怎么会有玩家投诉它呢。
原来,
我打开了工作音视记录。
“吴邪,快给我吐出来啊啊啊!”变化成人形骼的兽骨骼穿着快递外套,不慎暴露了自己强壮的“腹肌”,祂疯狂摇晃着吴邪的肩膀,想要从他口中夺回自己的连排香肠,
(像那种真空包装)。
每根真有腹肌块大,对于被困在热带雨林岛里的张起灵他们,
真是犹如久旱逢甘霖,解了燃眉之急!还记得之前曾说过,不要吃喝当地的东西,除非你想变成当地居民。或者山神……
娜娜米!
“小哥说了,
回去之后他会付给你的。”蹲在地上,小哥正在用沙滩石摆十字通关标识,
此时骤然被点名,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吴小狗身上……沉默是金。一只毛绒绒的小白狗,
无语之时真tm被气笑了,
“你不吃能又怎么样。”
“主人,你的身体需要按时补给营养,我这是为你好。”
自主账号又坑吴邪了一把,再欠下小哥一笔流金。看来,
不去地府做私塾不行了……但每一次,讲堂之下每位学生的呆滞神情,麻木状态,
惊悚感油然而生,
真是让人如坐针毡。
早期的吴邪摸摸汗毛直立的脐膊,从内里不由生出一股恶寒,
“幸好小哥还在。”虽然他落地按小时收费。毕竟他是金牌救援。但众所周知,只要有小哥在的地方,安全感那是直线上升……
所以不亏不亏。
吴邪睁开眼睛,
暂时断开了与游戏的链接。他此时所处地到处都是泥沼,蛇群的聚笼。
从去过格尔木疗养院开始,吴邪突然意识到这款游戏背后隐藏着一个大秘密。祂里面的所有墓穴地点,
与现实地点都有关系。“显而易见。”
塔木陀,
吴邪的视线往四周旋绕,他举着手电,在游戏里观绕一圈夜晚的蛇沼鬼城。
这个世界里,只有吴邪一人有这款全息预感。这算什么?世界的偏要?
使用游戏账号的前提是,维持账号人物的日常生活。比如接任务,做配角,推进剧情等等……而是,那个世界上,
也有与现实生活中相似的人物形象。
就比如……小哥;
就比如……王胖子;
就比如……三叔。
但又有许多差异性。就比如三叔居然去世了,而解连环——解雨臣的继父,
活着。进入游戏中,吴邪感觉自己的情感仿佛被抽离干净。当他知道这一真相时,内心中居然没有一点难过悲伤的情绪,
理智冷漠得是为局中客。他当恐惧这里的自己,没有情感,没有人性理解——对其所处的环境与变化,只是麻木地表演情绪,却没有真实亦真正的自我。
理性,
还是缺少意识的死物。
【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殁。
“你在骗我,你说好会来接我的……”】
想必,只要亲身来到这个世界,就会有显着的理解。
吴邪在二十六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安稳平静的现代社会,然二十六岁开始,正式而逐渐地接近了九门家族。
对于一场百年策划谋局,
他是破局的关键一环。
而且我才知道,原来吴邪属蛇呀。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第一次见到吴邪,是在大学的选修课。他是教授选修课的大学老师。
有缘分,不过那缘分,似乎来得晚了。那年我二十三岁,
他四十六岁。
世俗,我不甚在意。
他也可以不管不顾吗?】咬了细笔头,结果一口黑墨水溅在身上,包括铺在桌面的一张书写纸。对了,
吴邪老师教瘦金体来的。
独坐书房里,
当几滴黑墨点落,细细眸究,我突然觉得,祂像禁婆的一双眼睛。墨迹渗透纸背,逐渐沾染玻璃般透明的桌面。
而下方,
大腿表面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应该是先前打游戏的时候落下的,
唉……明明是年轻的皮囊,可那双眼眸思绪万千,整个灵魂都记录着沧桑……
而现在恰恰相反,
吴邪本就不会老去,
因为那些汇聚而来的信任与爱,让他在记忆里的模样永远的那样年轻明朗。
【有的时候,两人之间相隔太多,当初的热情如今仅剩一念的执着,】
【那份情爱已然像白日的烛光,】
【要不要继续坚持下去呢?】你在凛冬中获得的第一份热源。
你的珍惜,
你的不珍惜,
分路两旁。相视,而后分别。
我们能自己拯救自己,
我们又彼此相逢等待。
独立嘛,
一直是人毕生的课题。从身外到心内,从家庭到个人再到家庭。
推开投来的礁石,飘浮在海平面的蔓长藻丝如同古人的长发,
禁婆双眼的位置一片乌黑,面色苍白,乌姬终归如她的名字一般,沉睡于永不见天日的深海底墓。
它无声息,也无意识,只是一具依靠本能捕食的躯壳。
“请抱住我。”
苍白的唇瓣润着湿冷,殷出乌色孕毒的血液。迷香四溢,是个会蛊惑人心的怪物。
吴邪被堵在狭窄的洞道,
一双软胀的手捧着他的脸颊,以不可拒绝的方式挤紧他的怀中。牙齿尖利,轻轻使劲儿就能咬断脆弱的喉结。
那份亲密的意图,
在小哥的手电筒灯光扫来时,化为食欲一统袭卷。
“呀——”非人生物的嘶声。
吴邪的意识被唤回来,粗壮又消靡的喘息在耳边回荡,在这片静止的世界,吴邪被眼前出现猛然狰狞的面孔激得浑身湿透,冷汗顺着海水的黏腥味,
散开来。石洞之中,
望着黑黝黝的远处,吴邪将视线回馈到身边的小哥和王胖子,缓慢而机械。紧绷的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
将思绪拉拢到现实。
“吴邪,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小哥沉静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隧洞里衬砌人心与意识的堡垒,
带设一处稳定点。
王胖子不,“真怪啊。咱们来到这里,身体就跟有人操纵似的,
想动作就来什么动作。”放下举在耳边的手,手指僵硬恰似拿着一个物件儿。
吐槽道,“手捏着跟打电话一样。”这恰恰击中吴邪沉在脑海中久远的画面,
手电忽明忽暗忽灭,
王胖子动动手指,朝他们比划,坠落在地的影子像是鸡爪。
不禁好笑,张起灵都有些唇角上扬。却在下一秒慎重起来,吴邪看着王胖子转身,
他背上缀着一张苍白而鬼魅的脸。似笑非笑牙尖嘴利。
渴血望肉,
眼眶发黑,皮肤淤青。
她饿了。攀在王胖子身上,沉得王月半站着都打哆嗦。“这娘们儿真怪味,不咬人不吃人就缀人身上玩儿。”是被吓了一跳,
吴邪随即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吃,是吃不了。
小哥他们现在的处境就相当于真人来到3-d投影,融不进那虚幻境。
“有点怪,”
“如果她是假的,
胖子怎么感受到重量的。”
“最可怕的……
这是一个套中套。以幻境引诱,想降低我们的警惕心,驱使猎物自愿投入陷阱。”
“吴邪、胖子,你们想想。”
小哥今天说了很多话,吴邪一想,朝他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再说。翻了个白眼猛得晕眩倒地。所以王月半背着的到底是什么?
而吴邪的状态也像被人偷袭一样。
“你不也是幻想吧?”
“你为什么要站在他们的队伍里,是要背叛我们的组织吗。”正如一种状态转换,张起灵走进青铜门,便成为明面的灵体态。也就是相对于现状吴邪而言的幻境之人。
这灵体怎的回事?
一句话都不说。拔掉滋长的灵肉蘑菇,提起攀在胖子男身上的藻丝水母。
甩了甩头发。
寻找下一个目标喽。
毫无疑问,张起灵是个善良的人。沉默寡言,强大非凡,近似神明。
“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声音好听,所以当他开口的一瞬间,我就停了下来。
站着,提着满满的硕菇,那做晚餐的食材好了。虽然现在已经正午时,
但我还不饿。
“说吧,我在听。”
“我一定会碎了这场可笑的梦境,”
“阿宥,你给我等着。”
。。仿佛有乌鸦飞过。。。。
小哥的声音平平淡淡的,这句话原本的激情都给破坏掉了。
虽然我也可以脑补,
oK懂了,
小哥今天扮演的是无情的传话机器。
差强人意。
“……我应该没得罪过人吧。”
但你得罪的妖、神很多啊……
是嘛哈哈……无所谓了。
“再见,小哥。”
吴邪挥了挥手。
同样期待与小哥的下次相见。“楼外楼的西湖醋鱼味道不错,
下次见面我们也一定要聚聚,
记得到时吃饭。”胖子揉揉后脑勺,“那妹子也太记仇了,不就嘟囔几句。”那小声都听得着。
“胖子,回去收租金。”
张起灵曾遇见了不同时间段的吴邪,甚至在寻找古潼京时,碰到了化名关根的摄影师。不过那个时候,
张起灵的身份不是张起灵。人的情感如何窃窃私语的反义词,
能直白表露自己的想法。
【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殁。
“你在骗我,你说好会来接我的……”
“小朋友,你阳寿未尽,还是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哦。”
好好吃饭,踏实睡觉,去经历人间的各种奇妙,待生命完整后,把你所有想说的话统统告诉想告诉的人。
寄灵轻轻地拉住她的袖子,但是轻微的力道很容易就能让人挣脱掉。
“姐姐,今天晚上我总睡不好。”
“你可以陪陪我吗?”狐狸大多是很聪明灵巧的生物,当我看到他的那一秒,
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陪你到天亮。”屋檐之上皎洁的月光,将世界整个衬得明亮安宁。
我喜欢小孩子乖巧可爱的模样,因为有时候,太过乖张戾气的表现,
会让我忍不住控制欲发作………想捏碎他们的欲望,抹掉他们的激情,
而显而易见,
这不是太过恰当的“爱和光”。】
微微一笑,催小孩安睡的歌谣慢慢在周围生长。风儿点了点叶片的纹路,吹得枝头的它沙沙作响,
养养自己的感觉,
其实真不赖。】
“就这样,我被轻而易举地取代了。”
白烬作为戾气的卓越凝聚体,自然要比原本赵远舟被戾气控制的状态更加强大,
最明显的一点是他存有清醒的意识。在任何情况下,无拘无束,躺在一棵巨树上,那棵树足有攀云梯那般的高耸入仙。
“我好像听到,
……有谁说要毁了书。”白烬摘了颗枝头的鲜汁桃,兴致勃勃,身后的尾巴瞬扫落青烟迷雾。就如尘埃落定般潇洒自在,
浓郁的龙卷硝烟藏匿出逃的欲望,归缩在撑起天地的四脚柱旁。
“嘎吱”一块果肉被咬下来,
“就算我允许,那稳固天庭魂界的窟窿也不会同意的。”
恶鬼消魂,如食之如禾。
“可恶的女鬼,困了我这么久。”
也太热情了吧。白烬糊了糊裸露的脖颈皮肤,整个身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举起伞柄,
狠狠地扎了下去,树干。站在城楼上,
遥视对面的澹台烬,有股不可估量的勇气漫了上来,黎苏苏跳了下去。眦目欲望,揺摇坠。叶冰裳被捆绑,低着头,
看不清神情,
想来有够无语的……这么多神人。相同的场景她经历了千百遍,
止不住的心底涌溢烦躁。微皱眉头,叶冰裳突然想起来,邪骨在叶夕雾的身体里。那他们到底是在嚎什么?
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群狗屎。
“阿宥只是个代称,你叫我爹也成。”黑暗当中,面目清秀的女生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长长走廊中的一小片房间………
真好,再开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