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盈拿在手里，翻转着看了看，摇头回道：
“没见过，没听过！你…，你怎么知道狂之一族？又怎会知道我是狂之一族？”
“你们是被谁灭的？”
“不知道啊！”
黑山觉得狂之一族的名字应该是惊心起的，否则以这个女人的性子，敢在她面前称狂，必须灭掉。
不过澹台盈不了解本族的历史渊源，他大为失望，叹道：
“哎…，真是麻烦！等我碰到澹台奔与澹台霸，和他们说一嘴，不保证成。至于澹台深天和澹台轻风，以后再说吧！”
“嗯，谢谢山哥啦！唉…？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呢，狂之一族被谁灭的呀？”
“哼！告诉你，你去报仇吗？”
“嘿嘿！报什么仇，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啦！”
“那不就得了，走，吃饭！”
黑山转身下楼，对狂之一族没兴趣，只是因为心关牌。
他本已准备好一万只玉盒，但没有交给澹台盈，不想牵涉过多因果。
吃完即对战，雷打不动，每人三轮。感觉积聚在体内的点点儿大有散开之势，融入皮肉筋骨血之中。
黑山相当满意，暗想坚持吃宝珠的话能不能达到大妖水准呢？
他不信人能做到，决定少吃些，多多对打，时刻留意身体状态。
双脚踏上五层，只见阳曲坐在竹床上等待，略感诧异道：
“嗯…？你怎么还不睡？”
“小黑，多宝阁要了十几件法宝以及一些小玩意儿，换得九百二十八株万年本源草药。另外查出十五件炼宝，一起给你。”
“嗯！”
“你有没有想我呀？过来抱抱！”
“我一身臭汗，先冲一下。”
“不，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臭味。”
阳曲诡笑着上前，不管不顾扑进怀里，紧紧抱住，撒娇道：
“小黑，我想要啦，晚上使劲儿折腾一下呗！”
“切，这么开心，阴阳先生肯定没来！”
“嘿嘿！你猜对啦，他是没来。”
“他没来，我来了！”
黑山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开心，抱起阳曲走向竹床，悄声道：
“这两个小家伙是该狠狠收拾一下了，老是长不大。”
“唉…，奶瓜果呢，给我吃一个。”
“嗯。吃完，你悠着点儿。”
“你悠着点儿才对！”
……
次日天明，黑山匆匆洗了个澡，意念一转，换张脸出门。
他吃过早饭即至凉亭等待，心里暗忖，如果遇见，最好能去到对方的驻地，看看究竟是谁，有多少人。
不多时，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神灵儿。这个女人一落地，立马催道：
“你小子干嘛呢，跟我走，去学堂。”
“……！”
黑山微一怔，随即用手指向自己的脸，开口道：
“道友，你看看我是谁，没头没脑的！”
“……，你不就是黑山吗？”
神灵儿快速步入凉亭，上下打量一番，不解道：
“你咋啦？”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切，天天穿同一身衣服，你看那破烂的地方，没变过。”
黑山低头看看，与淘气对战，不小心撕了条口子，不由道：
“那我的脸呢？有啥变化？”
“没坏呀，好着呢！”
“……，跟以前有啥不一样？”
“差不多吧，我这人脸盲，不怎么看别人的脸！”
黑山无奈摇头，赶紧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他再次来到凉亭，发现宝子玉已到，忙不迭问道：
“符箓宗的人怎么说？”
“他们说也是今天上午。”
“好，我们走！”
“等等！”
神灵儿伸手拦住，看了看他们俩，有些不悦道：
“我先来的，你得和我去学堂。”
“……，我有事儿，别捣乱。”
黑山懒得和她扯，一扭身绕过去，却听到，
“你去干嘛？害我白跑一趟，不如去学堂打瞌睡呢！”
他踏上飞剑，疾驰而去。宝子玉跟在身旁，轻声道：
“山哥，你不是单纯卖东西吧？”
“嗯！到时候你们忙你们的，我看着就好。”
黑山缓缓飘落地台，抬眼见到多宝阁、符箓宗和炼器堂的人。
这三个宗门的摊位挨在一起，他跟着宝子玉混进去，待在后面摆弄法宝。
从早上坐到午时，问法宝的人不多，更不见所说的那个人。
宝子玉冲他微微摇下头，打了个眼色，二人若无其事的离开。
黑山感觉自己很傻，杀手团能找上门，怎会感知不到他的大概位置？看来光是换张脸可不行。
于是与宝子玉告别，回到荒山野岭，一上午真不如睡觉了。
“喂，回来啦？下午和我去学堂！”
“……！”
黑山看看神灵儿，心想这个女人一直在等吗？不禁问道：
“你可真有耐心，实话告诉你，我不会去的。”
“我实话告诉你，我可没什么耐心，你不去也得给我去。为了找你，起早啦，居然睡着了，白白错过半天课。你不去，我怎么向宫正交代啊？”
“少说两句吧，吃饭！”
黑山简直难以想象，这事儿也能赖上自己。走向大铁锅，无聊地拨弄柴火。
神灵儿不依不饶，挨着坐下，添了一把柴，悠悠道：
“你小子人不赖嘛，知道干活呀，我没看错。”
“你要么闭嘴，要么滚一边去，烦着呢！”
“噢…，我知道啦，你是不是也白跑一趟？”
黑山一听，火气腾腾上涨，瞪了一眼，怒道：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和你不熟！”
神灵儿一怔，低着头拨弄火苗，劈啪声响，喃喃低语道：
“我白跑一趟，你白跑一趟，为啥呢？不应该啊，肯定是命运的捉弄啊。”
“嘶…！”
黑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命女太厉害了吧？管得可真宽。
他扭头看看这个思考中的女人，火苗映得脸通红，说道：
“你…，你赶紧回去吧，我下午有事儿去不了！”
“不！”
神灵儿思量着晃了晃脑袋，又添了一根木柴，忽地莫名一笑，开口道：
“这是命运，你下午肯定跟我走的。”
“跟你走个屁啊，非拉我进学宫充数，我已经很给面子了！”
黑山呛了一句，快速吃完回楼，一刻不想多待。
然而进入五层，他立即傻眼。只见阳曲一丝不挂，一双小手使劲儿揉搓奶子，满脸是汗，双目迷离。
“小黑，你可算回来啦，快点儿爬上来呀，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