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到忽必烈的话,伯颜连忙对江尘转述了对方的意思。
砰——
“你说什么?”
听到忽必烈提出的要求,江尘还没来得及说话,永乐朱棣就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想的还挺美!”
“没让你们赔钱都不错了!”
“还敢跟我们提条件?”
一旁,李世民和赵匡胤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们的耐心,真当他们是好惹的不成?
“咳咳咳...”
面对几人的怒气,忽必烈的心中一沉,对伯颜道:“告诉他们,宋朝乃至金朝的财富我们都可以不要,但粮食、茶叶、棉花,这些东西他们必须提供给我们!”
“而且我们会暂时在草原安营扎寨,等到来年开春时才会前往欧洲!”
“是!”
闻听此言,伯颜自然明白忽必烈的意思,于是他急忙对朱棣几人拱手道:“诸位皇帝,如今的季节已经临近冬天,我们若是现在就前往欧洲的话,一路上不只牛羊会冻死,老人孩子也受不住!”
“陛下的意思是北地我们可以拱手相让,甚至是宋朝原本的财富,还有金朝的财富我们都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需要给我们提供粮食、茶叶还有棉花!”
“并且我们需要在草原上度过冬天,等开春之后才会动身前往欧洲,如何?”
说到此处,伯颜干脆转头看向了江尘,诚恳的抱拳道:“先生,宋人百姓的命是命,我草原百姓的命也是命啊!”
“哟呵!”
“还知道找尘弟好说话?”看到伯颜自作聪明的样子,李世民顿时一乐。
江尘见状则是看向赵匡胤道:“老赵,此事你怎么想?”
闻言,赵匡胤点头道:“驻扎草原的事情我没有问题,不过他们要购买物资的话,我确实爱莫能助!”
说到此处,赵匡胤也有些肉疼,那可是宋朝历代皇帝岁币的钱啊!
“好吧!”
听到赵匡胤的话,江尘不由的看向了朱元璋。
作为第一个降临的封建王朝,要说最富裕的肯定就是洪武朝了,只是看着对方那张臭脸,江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宽敞的客厅中,气氛一时间变的有些诡异了起来。
“呃...爹,您老人家不会生气了吧?”
“哼!”
给了朱标一个白眼,朱元璋两手插进衣袖,侧着身子就是不说话。
见状,永乐朱棣搓了搓脸,笑着道:“爹啊,给我个面子!”
“滚!”
“哦...”
看了看朱元璋,又看了看江尘,朱标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就打开时空通道跑路了。
“哎哎哎,朱老大跑哪儿去啊?”
看到朱标溜了,李世民和赵匡胤也懵逼了,这啥意思啊?
“小点声儿!”
看着二人,永乐朱棣低声解释道:“肯定是找我娘去了!”
“哦...”李世民闻言点了点头,看这爷俩的状态确实需要一个中间人来调和一下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沙发上的忽必烈和伯颜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还是能够察觉到客厅的气氛已经降至了冰点。
不过随着一阵脚步声的响起,客厅中凝重的气氛顿时一滞。
“重八!”
“妹...妹子...”
看到朱标将马秀英给带了过来,朱元璋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一旁,江尘见状也笑着起身道:“干娘,您来了啊!”
“来,怎么不来?”
看着二人,马秀英美目一翻道:“我再不来你俩还不得吵吵上啊?”
听到这话朱元璋顿时就不乐意了,撇嘴道:“咱跟他吵什么啊?在这小子的心里咱朱重八就是个只知道杀戮的屠夫,就不是他江尘的干爹!”
“嘁,我只认了干娘好吗?”
江尘闻言不屑的摇了摇头,随后走到马秀英的身旁道:“干娘,既然你来了,正好我有个事情想跟您商量呢!”
“呵呵,是你那个小女朋友吧?”说着,马秀英指着朱元璋道:“重八之前就跟我说过,还让我想想怎么给你张罗彩礼的事情呢!”
“恩?”江尘闻言一愣,转头看去,只见朱元璋微微侧过身子看也不看他。
见状,马秀英连忙拉着江尘走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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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外。
看着马秀英头上的花白,江尘无奈道:“干娘,这些事情您就别掺和了。”
“家和万事兴,你叫我一声干娘,那你就是我的孩子!”
摸了摸江尘的脑袋,马秀英柔声道:“尘儿,你以为重八气的是你阻止他杀忽必烈吗?”
“他气的是你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认定他是那个不顾百姓安危的暴君。”
望着江尘,马秀英低声解释道:“他幼时丧失双亲,如今见到忽必烈定然是怒火中烧,因为元朝会让他想起那些悲惨的回忆。”
“可他没想到,因为他失去理智的话语却让你一口咬定他还是历史上那个带着小农思想,那个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大明之君。”
听闻此言,江尘忍不住陷入了沉默之中。
见状,马秀英又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因为你的那些话让他明白,你一直带着成见在看他,但他的改变你却一点都没有看到,又或者说从来没有关心过。”
“他岁数大了,因为你的原因,他知道了雄英标儿还有我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格外的珍视亲情。”
说着,马秀英从怀里拿出一幅画道:“你看看吧,这是他原本要在你生辰的时候送给你的东西。”
“哦?”听到这话,江尘好奇的将画卷缓缓展开。
只见泼墨的山水之中,一个将军傲立在山巅之上,在其身后,密密麻麻的将士们皆是高举着旗帜,上书永安二字。
看着江尘疑惑的模样,马秀英笑着解释道:“他画这幅画的时候跟我说过,你们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你就想让他封你为冠军侯。”
“可是战场上危机四伏,你永远都只能在保护中行进,不可能像蓝玉他们一样历经生死磨难,也永远感受不到战场上那种生死一线的悲壮与豪迈。”
“这幅画,他既是想着圆你个将军梦,也是希望你能永远平安。”
听闻此言,江尘这才发现画中的山似乎有些像那狼居胥山,而在画卷的左下角同样提着字。
“永远平安。”
“永安永安...永远平安...”
嘴角掠过一丝弧度,江尘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恩...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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