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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刚到招商局任职,拜访上级部门肯定先去局办公室,在那里,陆策和何敏见到了省招商局办公室苏主任。

苏主任是个40多岁的热心女人,看下级局里的副局长陪同前一阵子在q省声名远播的瑞富机器人公司陆总一同来访,连忙把当天的工作都交办给手下科长们,专心与两人谈起了正事……

核实过q省招商引资政策,新任局长工作方向、主抓的重点工作之处,陆策看似随便地问:“局里主要领导变化频繁,你们做行政、文稿工作的适应起来挺辛苦的吧?”

苏主任觉得陆策到底是大企业家,不知企业有多少大事要操心,却还能体会具体办事的酸甜苦辣,不禁话多起来……

“是啊,马局长从城中区里提拔到局里不到一年,就去了乌东市,局里一年内就换了两个新局长。

每个新局长来了就有一套新思路、新抓法,办公室负责综合、文稿,工作量确实比较大……

行政这一摊子嘛,只要有两个灵光些的人跟着,就可以搞定。

关键是文稿工作,业务处室起草的毛稿,现在都得我们局办公室统稿把关,这个比较难办,毕竟每个局长都有自己的政见和风格。”

“我看很多局办都有专门起草稿件的研究室或者综合处呀?”

“马局长是从区里过来的,他习惯让我们办公室全权负责他的日常安排和文稿。

新局长又是从商务局过来的,不知会不会让局研究室负责他的文稿。但目前还是我们办公室负责。”

何敏看陆策聊天的焦点渐渐向局长的性格特点、工作习惯等问题聚集,突然有些明白他的意图。

她顺着陆策的思路突然问苏主任:“听说马局长特爱和女同志打交道?他夫人不管吗?”

苏主任意味深长地看了陆策一眼,他们都经历过当初马局长主持座谈会时,拉着梅卉卉的手不放的尴尬。

陆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可能喝急了呛了一下,轻轻咳了一声,“我去一下洗手间。”

何敏明白了,这是陆策想知道的……

陆策一走,两个女人谈起天来顾忌更少,“马局长离婚了,你不知道吗?哦,你刚到招商局。”

“那苏主任还不抓紧替你们老领导介绍一个女友啊,也为老领导早日调回省城找个理由。”

苏主任顿了下才说:“哪用得着我们替他操心,他喜欢和女同志开玩笑,有的是机会找到满意的女友。

听说,最近找了个刚上大学的女生。”

“怎么可能?马局长40多岁了,怎么可能找一个还在大学的在读生?”

“我也不知道,是局里原来跟他开车的司机说的。他说这些日子,经常碰到马局长和一个长得清纯,打扮得像个东瀛女高中生模样的漂亮女人一同出入。”

正好何敏的手机里短信铃声响了,她按熄了,短信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何敏忍不住打开一看,竟然是陆策发来了彩信,是一个高中生打扮的漂亮女人的照片……

怎么这么巧?刚谈到东瀛高中生打扮的漂亮女人,他就发来一个?

聪明的何敏明白了,陆策就是想看看苏主任认识不认识这个女人……

何敏不想说出这张照片的来龙去脉,只是笑道:“真是巧极了,我们谈到高中生打扮的漂亮女生,手机里就弹出来了一个做广告的女生。”

她把手机里的照片点开,递给苏主任看,“你说巧不巧?”

苏主任接过来认真端详了一会,“这个女生确实长得漂亮,还真的和马局长的司机描述的有几分相像。

只是我怎么觉得这个女生好像是故意装清纯的样子。”

何敏笑道:“做广告的嘛,都有些做作。”

说罢又拿马长生开起了玩笑,“马局长,哦,现在得叫马市长,他找的女友不知谈没谈成?

如果他们没谈成,我找陆总问问,看他们公司的梅总谈恋爱了没?没谈的话就把梅总介绍给马市长。”

……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了好一阵子,陆策才进来。

等陆策一进来,何敏立即和苏主任告别,苏主任挽留道:“中午来局里吃饭!”

何敏看了陆策一眼,“不,我们还有活动,下次吧,我们请苏主任吃饭。”

……

从招商局出来,陆策又与何敏去马长生当副区长的城中区,去城中区招商局调研招商引资的条件……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与何敏分管类似工作的阿副局长,他有吐蕃血缘,性格直爽……

谈着谈着顺便也谈到了原来的副区长马长生……

陆策说:“马局长到乌东市当市长后特别忙,我看这几天脸色都有些疲倦。眼圈黑黑的……”

阿副局长看了一眼何敏,她知趣地找借口出去了。

陆策和阿副局长没了顾忌,就开始谈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马副区长过去分管我们,到街道去,总爱拉着年轻漂亮的卓玛、阿佳(大致相当于小姑娘、小嫂子的意思)交谈。

最近,听他邻居说,又找了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卓玛。

上个周末我还在省城最时髦的西部风情酒店,看见他和两个漂亮姑娘一块吃饭,一个挺稳重的,另外一个就像动漫国的女优……”

陆策笑问道:“是卓玛?还是阿佳?”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

阿副局长看了一眼,“这个像那天吃饭时的女优,另外一个嘛,没怎么见……

都是,都是……哈……哈……哈……”

“他现在在乌东市,把阿佳或者小卓玛丢在省城,他不担心吗?”

“那就经常回来‘打打狗’嘛。”

陆策假装不懂,“打‘狗’干嘛?”

阿副局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打狗婚’嘛,带着上好牛肉,把卓玛家的狗嘴堵上。

如果没狗可打了,那就只好和别人共一个‘阿佳’了,那他的头上的草很快就会胜过最美草原上的高草。哈……哈……哈……”

两个男人说说笑笑已经到中午了,何敏进来对陆策说,“到省城了,你不请阿副局长吃个午饭?”

阿副局长争着要请客,何敏道:“他是老板,不像我们就几个工资钱,让他请客。”

……

陆策和何敏一离开乌东市,梅卉卉就遇到一堆糟心事,把从来都是在公司办公室里化妆、看网文的梅卉卉折腾得束手无策,心情坏透了……

当天,乌东市开展投资项目和政策现场清理,清理结果多数不利于全力公司……

项目进度不理想,其中有一家拆迁户突然提高要价,市里撕毁了原先商定的、由公司和市里共同承担拆迁补偿的协议,要求增加的补偿款全由公司承担……

组成合资公司的当地一家生产温度敏感敏感元件的公司被查出违规排放有害气体,罚款500万元……

这家公司整个资产不到500万,现在乌东市环保局把罚单开到新成立的全力机器人公司……

理由是原来的公司与全力机器人公司合资后,理应承担原公司的责任……

土地管理部门重新编制了各企业征地后的建设项目进度概况,要求没有达到项目进度的企业说明情况……

梅卉卉一听就火了,“我们严格按公司和局里签的协议推进建设,你们现在要用自己新编制的进度表来要求我们。这不合规矩。”

过来传达文件精神的土地管理局万副局长憋了半天说:“这是新任市领导的新政策。”

正在和土地管理局万副局长交涉,工地又来了一群当地人,要求承揽工地的沙石供应、三通一平施工……

梅卉卉说:“公司已经和乙方签订了合同。”

这些人涌进公司,围住公司临时办公的板房吵闹起来……

眼看就要爆发冲突,另外一家与瑞富机器人公司合资的金属制品公司萨经理带着几个工人正好过来洽谈。

萨经理找到这群闹事的人的头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沙大哥,公司陆总去省城了,工地现在就是梅总在家,很多事都要等陆回来再定。”

这个叫沙尔青的家伙在乌东市区社会上赫赫有名,他是个大块头,额头上还有一块刀疤。

沙尔青一听只有一个女老总在工地,一下子像喝了半斤烧刀子,血直往头上涌……

“梅总?就是传说中比空姐还漂亮的小美女?我要当面跟梅总说。”说着就往板房里闯。

梅卉卉听到外面吵闹,也出来看情况,正好遇到往里闯的沙尔青,他完全呆住了……

“额的个娘,天底下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口里一边嘀咕,一边吞咽口水,直往梅卉卉身边挤,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梅卉卉的左胳膊,就往怀里拉。

梅卉卉一边躲,一边惊叫:“你干什么?”

“沙大哥,别胡来,她是范总的尕嫚。”

“老子管他什么饭总、汤总,这么漂亮的女人,老子睡不到亲一哈总可以吧。”

说着嘴巴就凑上来了……

梅卉卉气急了,一边挣扎、一边用右手照沙尔青的大脸就是一巴掌……

萨经理赶上来拉住他,恼羞成怒的沙尔青一把甩开萨经理,硬是把梅卉卉搂在怀里,在她头上、脖颈处乱拱……

萨经理反身再次冲过来,但沙尔青手下3个粗糙汉子把他围的动弹不得……

正在混乱,一个年轻人冲进来,一把揪着沙尔青的衣领往后就拽,把他拽退了几步,连他怀里的梅卉卉也连带着拽了个趔趄……

范得宝慢慢踱过来,“你他妈反了天了,竟敢欺负老子的女儿。”

沙尔青看范得宝就带了一个年轻人过来,这个年轻人又把他拽退了好几步,觉得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

他一声呼哨,“给我打,出了啥事额负责……

打赢了回去喝烧刀子。”

乌东那地方人豪爽直率,又爱喝酒,性格相投的人只要一提起喝酒,一切都不在乎……

那地方又流行形意拳,男人们都会几手顶、扣、圆、毒、抱、垂、曲、挺……

这群年轻人不是沙尔青的徒弟就是他的师兄弟,他一吆喝,30几个人一起动手 ,把范得宝的保镖、萨经理和他带的几个人都打得七歪八倒,连范得宝、土地管理局万副局长也挨了几拳……

沙尔青占了上风,又冲到板房里,抱着梅卉卉要亲,梅卉卉又惧又怒,“滚开!你们这些流氓。我报警了啊。”

“你报吧。老子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报警。”

只听外面声音一下安静下来,板房内也冲进两个精干的警察,一下子抓住沙尔青的两臂。“你涉嫌性骚扰梅女士,跟我们走吧。”

沙尔青还想挣扎,领头的掏出电棍朝他身上捅了一下,疼得阵阵痉挛的沙尔青只好乖乖放开梅卉卉……

挣脱开的梅卉卉恼羞成怒,就势又一巴掌扇在沙尔青的脸上,“你个癞蛤蟆,想女人想疯了吧?”

外面又冲进来一个女警,拦住了还想打的梅卉卉……

等这些警察把闹事的人驱散了,带着沙尔青去拘留所时,工地又来的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让梅卉卉目瞪口呆……

“颛彪,你怎么在这里?这群人是不是你弄来捣乱的?”

颛彪皮笑肉不笑地说:“梅总,大半年不见,你更年轻漂亮了啊。”

范宝怒气冲冲过来,“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弄了一群混混到卉卉的公司里胡闹、欺负她,连老子也莫名其妙挨了几拳,要不是根子拼命保护我,老子还要吃大亏。

我警告你啊,你跟姓陆的争我不管,别碰我女儿,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颛彪不在乎,“我们谈好的条件,你敢反悔那个女人不会放过你的。”

范得宝突然笑起来,“老子年轻时不知睡了多少漂亮女人,现在还会在乎多睡哪一个?”

颛彪还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你以为我只在你脖子上套了一根绞索?那女人最多只是我套索子的引线……

你和姓陆的都得乖乖地听我的。”

梅卉卉又气又怒,骂她父亲,“你真是老不正经,又背着我妈在外睡女人,弄得一身騒。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范得宝硬撑着说,“卉卉你别听他胡说。”

颛彪说:“你要敢反悔,不但你大湖省的公司偷漏税要补交税款,还要被罚款……

你在q省违规占地、低价收购旅游资源也要一齐算总账。”

范得宝虚张声势,“老子也不是没有你的把柄。”说着讪讪走了……

父亲的荒唐让梅卉卉气得直跺脚,心里骂她父亲,“你被陆策拿捏住消停了几年,现在又到处瞎搞,终有一天会自取灭亡,只是我妈跟着你个人渣没了好结果。”

她定下了决心,回家后就把公司的股份与她父亲范得宝的资产分割好,免得到时一家人都被这个坑‘儿’的货坑了……

看颛彪幸灾乐祸的样子,梅卉卉没好气的说:“陆总回乌东市了,小心他收拾你。”

颛彪听了仍然一脸不在乎,“他回乌东市正好,我把他的血都放在这里……

我在江城从他身上没剜到什么肉,正好在乌东市把他身上的一百多斤都割下来,让他埋身在此,看你还敢跟着他瞎起哄不?”

梅卉卉想起当初颛彪从公司撤资的情况,对陆策突然多了几分信心,“就凭你?你要比陆总厉害,当初就不会灰溜溜地从公司滚蛋。”

打人不打脸,杀人不揭短。梅卉卉的一席话,让颛彪恨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那是他出道以来最大的挫折。

“老子本来只想从你们手里夺走你们公司征的土地、借壳孵个蛋……

现在老子要把这里做成个陷阱,套住你们的手脚,天天从你们身上放血,补老子的血……”

脸上又换上色眯眯的样子继续奚落梅卉卉,“我们两家在乌东市再争一回。我赢了,不光他陆策的公司归我,梅小姐也归我,我不在乎你比我大几岁……”

梅卉卉身上一阵鸡皮疙瘩,仿佛自己被胳膊上被人插了个管子,血管里的血一滴滴往颛彪身上流……

一转眼,却看见陆策就站在颛彪身后……

梅卉卉来劲了,“你确信陆策一定会败给你?”

颛彪哼了一声,“我的底牌不会让你知道,但结果可以先告诉你,你们公司肯定半死不活,最后并入我的公司。

这回我一定要让陆策拜倒在我的脚下求我。”

陆策在他身边沉声说:“你真的有把握让我拜倒在你的脚下?不是你拜倒在我的脚下?”

“你……你……”颛彪吓了一个激灵,回头骂道:“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简直像个幽灵?”

陆策有底了,“我只是在吓你的时候像个幽灵,不像你整天在阴暗角落里谋夺别人财产时像个贪婪的魔鬼……

我劝你三天之内收手滚蛋。否则我真会让你的‘得瑞富情趣机器人公司’并入我的全力机器人公司,你颛彪拜倒在我的脚下求我……”

颛彪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