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王学洲神神秘秘的说要给宗玉蝉看好东西。
他将地上摆着的长筒点燃,一声尖锐的响声过后,天上炸响。
明灭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映出赤橙黄三种颜色。
宗玉蝉满眼星星的看着天空:“真好看!”
她随即有些惊讶:“这还能有颜色?”
王学洲得意:“睿王做的,我教的怎么样?”
“睿王做的?”
宗玉蝉有些难以置信。
小六除了吃就是玩的家伙,还能做出这东西来?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
王学洲朝着宗玉蝉靠近了一些,拉起她的手亲了一口:“我觉着我教孩子应该也不错····你觉得呢?”
宗玉蝉脸上的血色瞬间被点燃,红的能滴血。
她似嗔似怒的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嘿嘿,杨禾都有了,咱们总不能差太多,要不然孩子玩不到一起。咱俩过了年又长一岁,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对吧?”
宗玉蝉脸色爆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
过年前所有的热闹和准备,好像都是为了年初一那一天。
过完年初一之后,所有的热闹之中都带着别样的意味。
从初四开始,徐山就带着王邀月和孩子们,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张氏一边强颜欢笑,一边暗自垂泪。
齐显在初二便已提前出发了,准备转道回一趟老家。
而到了初六这天,徐山也不得不出发了。
徐云涛、徐云帆、虎头、虎墩四个孩子抱头痛哭,不愿意分离。
王学洲看着两个外甥,陷入了沉思。
“不如把云涛和云帆留下来?反正他们回去也是念书,在京城念书条件比那边应该是好不少,我也会看着他们。”
王邀月和徐山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有些惊喜和解脱。
双胞胎确实太皮了。
偏偏两人长得还一样,犯了错还会互相甩锅。
有时候徐山打完了才发现逮着一个人打了两次,立马从愤怒变成了愧疚。
管教起来时常错乱,偏偏他还有公事要忙没那么多时间教子,时常感觉力不从心。
虎头听到小叔的话立马开口:“那太好了!有小叔看着表哥,他们不学也得学!保证见效奇快!”
徐云涛和徐云帆看着虎头难以置信。
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坑我?
两人立马收起了不舍,乖巧的抓着母亲和父亲的手:“咱们走吧。”
小舅舅的威名他们略有耳闻,才不想落在小舅舅手里呢!
张氏和王承志两人心中一动。
王承志开口:“路途遥远,孩子跟着你们也受罪,再过三年你们就回来了,到时候就能看到孩子,你弟弟什么样你还不清楚?两个孩子跟着他学习落不下的。”
听到岳父发话,徐山舒了一口气,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儿啊,你们小舅舅可是状元呢!不少人求着让他教都没机会,你俩这次是走大运了,他居然主动要教你们,还不快谢谢舅舅?”
“娘啊!娘!我想跟在你和爹身边伺候你们,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没错没错,我们最喜欢爹娘了,我们喜欢和爹娘在一起!”
王邀月拉着两个孩子,交给王学洲如释重负:“我管不住他们俩,他们爹也没什么时间管,你要是愿意接手,我就交给你。”
王学洲拉着两个外甥眯着眼睛笑:“教给我你们放心,他们保证老老实实。”
双胞胎就这样看着父母高高兴兴让人将他们的东西卸下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哭的伤心极了。
王学洲眼睛一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动不动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憋住!”
张氏不忍:“你姐刚走,他们伤心在所难免,别太严厉了··”
双胞胎委屈的看着外婆,正准备扑到外婆的怀抱里,被王学洲拉住了。
“立正!谁再哭谁就是没卵子的东西!憋住!”
两人最会察言观色,看到舅舅一发话外婆都不再开口,一下子不哭了,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舅舅,外面好冷,咱们回去吧····”
虎墩小大人一样摇着头叹气:“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初七那天解印,一年的公事正式启动。
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人员调动,安排朝中事宜。
萧昱照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沿海地区加强练兵。
“去年倭寇在我大乾沿海一带烧杀抢掠作恶多端,杀害我大乾百姓不计其数!身为天子朕痛定思痛,觉得是这些海盗和倭寇认为我们太过软弱,这才屡次侵犯不知悔改!”
“兵部吩咐下去,沿海所有卫所加紧练兵,操练起来!朕要给他们看看!看看我大乾软不软!”
兵部尚书肃然:“是!”
“工部尚书听令!”
“臣在!”
毛玠还没思考清楚陛下前边的话什么意思,就被喊到了。
“让都水司下辖的造船厂即刻开始改造福船,让他们造出更适合出海追击海盗的船只!”
毛玠忐忑答应:“是!”
下面的人心中都开始犯嘀咕,什么意思啊?
“神机院院正!”
王学洲上前几步:“臣在。”
“神机院协助船厂,将小型炮装备到位。”
“是!”
再也抑制不住了,其他人顿时小声讨论开。
“这是准备打仗?”
“不知道,可能?”
车公肃看了一眼王学洲,他回了一个无辜的眼神。
问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
车公肃十分怀疑此事是王学洲撺掇的,但他没有证据。
韩江成这些沿海的人,格外敏感。
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难道我们要准备和倭国开战?”
“有备无患,再有下次必定剁了他们的手!难不成有人去诸卿家中抢你们的东西,侮辱你们的女眷,杀害你们的孩子,诸卿干脆躺平了任他们来去自如?长没长卵?”
王学洲差点吹声口哨,赞叹陛下的英明。
这话简直说他心坎里了!
其他的话还没开口,就被萧昱照怼的灰头土脸。
韩江成青着脸回答:“不敢!臣只是想知道陛下是否有开战的意思,免得曲解圣意。”
朝恩尖着嗓子怒斥:“韩大人竟然妄想揣测圣意?大胆!”
死太监!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韩江成心底怒骂两句,连声跪下:“臣不敢!请陛下明察!”
其他人看他这样,也不敢开口了。
怎么感觉陛下的嘴也越来越··犀利了呢?
还是别开口了,免得被怼个没脸。
萧昱照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弄得其他人心中无比忐忑。
这到底是要不要打?
萧昱照淡淡的转移了话题:“外使不出两个月就要到来,此事就交给鸿胪寺接待!”
鸿胪寺卿连忙出列:“臣遵旨!”
·······
兵部向神机院提交了一份清单。
申请了三千支火枪配备给太仓港。
工部毛尚书和兵部余尚书不约而同的舔着笑脸看着王学洲。
“王大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王大人,这东西你看什么时候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