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王琳站在四合村的村口,心情格外激动。当那股熟悉的乡土气息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时,他不禁贪婪地深吸了几口,仿佛要将这股气息永远留在心底。
走进村子,王琳惊喜地发现,这里比以前更加干净整齐了。道路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白墙青瓦,透出一股古朴的气息。村子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气净化器,日夜不停地为村子输送着清新的空气。
村子中央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着。它不知疲倦地流淌着,似乎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河边的垂柳依依,微风拂过,柳枝轻舞,仿佛在向王琳招手。
王琳沿着小河漫步,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青龙山掩映在翠柏苍松之中,若隐若现。山顶上的庙宇在阳光的照耀下,琉璃瓦闪烁着多彩的光芒,宛如仙境一般。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美好,让人心旷神怡。王琳陶醉在这片美景之中,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看来四哥他们把合作社经营管理的不错!”
一边朝村子里走去,王琳一边感叹,村子里处处都是一副整洁干净的面貌但看不到一个闲人,这说明他们都找到了可以发挥自己作用的地方。
就在王琳沉浸在感叹中的时候,一条黑影如风般袭来。
“汪汪汪……。”
随着叫声,黑子寻着味道疾驰而来。
“这家伙鼻子还挺灵的。”
黑子扑到腿边时,尾巴摇得像面小旗子,湿漉漉的鼻尖在他裤腿上蹭来蹭去。王琳笑着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它毛茸茸的脑袋,这狗突然警惕地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后颈。
“咋了这是?”他挠了挠黑子的下巴,余光瞥见河边洗衣的婶子直起腰,“小林子回来啦?你四哥刚还念叨你呢!”
话音未落,合作社的方向传来铁皮桶碰撞的脆响。王琳抬头,看见四哥正扛着锄头往这边走,裤脚沾着新鲜的泥点,看见他时眼睛一亮,锄头“当啷”扔在地上:“可算回来了!你托我照看的那几棵昆仑木苗,抽新叶了!”
黑子突然挣开他的手,箭似的窜向合作社后院。王琳跟着过去,刚推开竹篱笆门,就见院子角落的石台上,三株半尺高的幼苗正舒展着叶片,叶尖泛着淡淡的金光——竟和他腰间昆仑木的星晶色泽一般无二。
“奇了怪了,”四哥蹲在苗前啧嘴,“前儿个夜里下过场雨,第二天就冒新芽了,根须还缠在块老玉上,挖都挖不动。”
王琳的心猛地一跳。他绕到幼苗后面,果然看见石台裂缝里嵌着半块玉佩,玉面隐约有黑烟流动。这时黑子突然对着屋顶狂吠,他抬头,看见檐角蹲着只灰鸦,正用尖喙梳理翅膀,眼珠转过来时,竟泛着青铜色的光。
后颈的胎记毫无预兆地发烫。王琳摸出铜盘,盘沿缺口处的北斗痕迹突然亮起,与远山庙宇的琉璃瓦遥相呼应。他望着青龙山的方向,突然想起祖父菜窖里那本残破的笔记里写过:“昆仑木引灵,鸦蛇守界,星图定坛,四合归一。”
“咋了?”老四一脸狐疑地看着王琳,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
王琳连忙解释道:“没什么,就是看到你把昆仑木培育得这么好,我有点不敢相信。”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黑子,试图安抚它略显焦躁的情绪。
老四听后,憨厚地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嗨,不就是种个树苗嘛,有啥好奇怪的?我本来就是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滚打惯了的,对这些植物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然而,老四话锋一转,略带嗔怪地说:“不过,你这个当掌舵人的,也该多关心关心合作社的事情了吧。你倒好,啥都甩手不管,全丢给我们,自己倒是潇洒得很呢!”
王琳赶忙陪笑道:“四哥,你别这么说嘛。合作社有你和舅舅、虎娃、建国他们几个得力干将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黑子,回家啦!等会儿有好东西给你哦。”王琳温柔地抚摸着黑子的头,轻声说道。
黑子似乎听懂了王琳的话,它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地围着王琳转起圈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尾巴更是像电扇一样飞快地摇动着。
“好啦好啦,快去快回哦!一会儿肯定有好东西给你。”王琳微笑着,轻轻地拍了拍黑子的屁股,鼓励它回家。
黑子得到主人的指令,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去,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它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仿佛在展示着它的迫不及待。
“汪汪汪……”黑子一边跑,一边回头向王琳叫了几声,好像在说:“我马上就回来啦!”
看着黑子远去的身影,老四不禁赞叹道:“黑子真是越来越通人性了啊!”
王琳望着黑子消失在巷子拐角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它绒毛的温度,心里却沉甸甸的——那檐角的灰鸦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只有几片带青铜色光泽的羽毛飘落在篱笆顶上。
“这木苗娇气着呢,”他蹲下身假装摆弄幼苗,指尖悄悄触到石台裂缝里的玉佩,那黑烟竟顺着指缝往上爬,吓得他猛地缩回手,“四哥,浇水得用晨露,别沾了正午的日头。”
“知道知道,”老四从裤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前儿个虎娃他爹上山采蘑菇,说青龙山庙里的老道最近总往咱们村这边望,还问起你呢。”
王琳心里咯噔一下。他抬头看向远山,庙宇的琉璃瓦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像枚嵌在山尖的铜盘。后颈的胎记又开始发烫,这次竟隐隐透出北斗的轮廓,与铜盘缺口的亮痕呼应着疼。
“问我啥?”他声音有些发紧。
“好像是问你爷爷留下的那本笔记,”老四划着火柴,火苗在他布满老茧的指间跳了跳,“老道说那笔记里记着四合村的‘根’,还说……说鸦蛇过界,得靠守蛊人牵星引斗。反正都是一些乱七八糟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疯话……”老四根本没有注意到王琳已经变了的脸色。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合作社那扇略显崭新的大门突然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缓缓推开。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入,定睛一看,原来是黑子嘴里叼着一个布包,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
黑子来到王琳面前,将布包轻轻放在她的脚边,然后对着青龙山的方向,发出一阵低沉的吠叫,似乎在向那个方向传递着某种信息。
王琳好奇地弯腰打开布包,只见里面滚出了半块玉。这块玉的质地温润,色泽翠绿,显然是一件珍贵的宝物。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半块玉恰好能够与石台上的那半块完美地拼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玉面。
在完整的玉面上,雕刻着一幅精美的图案:一只黑色的鸦蛇盘踞其中,它的身躯被北斗星轨紧紧缠绕着,仿佛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牢牢锁住,无法挣脱。
王琳凝视着这块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转头看向四哥,疑惑地问道:“爷爷留下来的笔记?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四哥,你有没有印象?”
四哥一脸不耐烦地回答道:“我都说了那是那个老道疯疯癫癫胡说八道的!爷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会不会写字我都不知道,哪里会有什么笔记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