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回到皇宫,立刻前往御书房,向周勤禀报谈判的结果。
“大王,刘长青态度强硬,不肯再让步。” 王启年躬身道,“他说,祥阳城必须割让,张尚书、李华、杜飞等战犯必须交出来,华夏国在南境全境自由商贸,赔偿五百匹优质战马,赔偿九百万两白银。这是华夏国的最终条件,若是咱们不答应,他们就会率军攻打南境。不过据微臣观测,赔偿银两这项应该还能再谈少一些,但是各地、交出战犯这几项对方不会让步。”
“什么?!” 周勤猛地一拍龙案,龙案上的奏折被震落在地,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刘长青太过分了!真当咱们南境好欺负不成!割城、交出战犯,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周勤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怒火中烧,他猛地拔出墙上的佩剑,劈向身边的书架,书架倒塌,书籍散落一地。“朕不甘心!朕身为南境大王,竟然要受这样的屈辱!朕真想立刻派兵,与华夏国决一死战!”
王启年连忙上前,躬身道:“大王息怒!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华夏国兵力强盛,咱们根本不是对手,若是开战,对我南境实在不利。臣以为,咱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
周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看着王启年,语气沉重地说道:“王爱卿,你说,咱们该怎么办?祥阳城不能割让,张猛不能交出去,可华夏国又不肯让步,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两国开战吗?”
“大王,臣以为,咱们可以先把张尚书、李华等重臣叫到御书房,一起商议对策。” 王启年说道,“众人拾柴火焰高,或许能想出好办法。”
周勤点了点头,对着门外喊道:“传朕的旨意,立刻召张猛、李华、赵虎、周修文等重臣前来御书房议事!”
“是!” 侍卫躬身应道,快步退下。
没过多久,张猛、李华、赵虎、周修文等重臣便来到了御书房,他们躬身行礼:“臣参见大王!”
“免礼。” 周勤摆手,语气沉重地说道,“方才王爱卿已经把华夏国的最终条件告诉朕了。祥阳城必须割让,张猛、李华、杜飞等战犯必须交出来,赔偿九百万两白银、五百匹优质战马,华夏国在南境全境自由商贸。你们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张猛上前一步,躬身道:“大王,臣知道,此次战败,臣罪该万死。但祥阳城是南境的南部门户,绝不能割让给华夏国!臣是南境的兵部尚书,若是把臣交出去,会寒了所有将士的心,以后谁还会为南境卖命?还请大王三思!”
李华也上前一步,说道:“大王,张尚书说得对!祥阳城绝不能割让,张尚书也不能交出去!咱们可以答应赔偿白银、战马,还有自由商贸,但祥阳城和战犯,绝不能让步!若是华夏国不肯,大不了开战,咱们南境将士就算战死,也不会丢了骨气!”
徐正刚也附和道:“大王,臣愿意率军出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南境!”
太傅周修文却摇了摇头,语气担忧地说道:“各位将军,不是臣泼冷水。咱们现在兵力不足,粮草短缺,根本不是华夏国的对手。若是开战,只会让南境万劫不复。依臣看,祥阳城可以割让,白银和战马也可以赔偿,但张尚书不能交出去,杜飞等俘虏也必须让华夏国归还。另外,大王不能前往康城签订条约,这关乎南境的颜面。”
周勤点了点头,他觉得周修文说得有道理。张猛是南境的重臣,若是把他交出去,确实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杜飞等俘虏是南境的士兵,也不能让他们留在华夏国。他沉吟片刻,说道:“周太傅说得对!张猛、李华等将领不能交出去,杜飞等俘虏必须让华夏国归还,朕也不会前往康城签订条约。至于祥阳城、九百万两白银、五百匹优质战马、自由商贸,这些可以答应。”
“大王英明!” 大臣们齐声说道。
周勤又看向王启年,说道:“王爱卿,你再去驿馆,跟刘长青谈谈。告诉他,张猛、李华等将领不能交出去,杜飞等俘虏必须归还,朕不会前往康城签订条约,其他条件可以答应。另外,你要拖着刘长青,尽量拖延时间,朕已经派人前往东境求援,等东境的求援结果出来,咱们再做最终决定。若是东境愿意出兵相助,咱们就有底气与华夏国抗衡,或许还能争取更好的条件。”
“臣遵旨!” 王启年躬身应道,“臣会尽力拖着刘长青,为咱们争取时间。”
周勤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也都回去,各自做好准备。若是东境愿意出兵,咱们就与华夏国抗衡;若是东境不肯出兵,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臣遵旨!” 大臣们躬身行礼,退出御书房。
御书房内,周勤独自坐在龙椅上,眼神中满是期盼。他希望东境能尽快出兵,这样南境才有希望,才有与华夏国抗衡的资本。他看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东境大王,你一定要出兵相助啊!若是南境灭亡,下一个就是东境,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驿馆内,刘长青正与随从们商议着。随从们说道:“大人,南境肯定会拖延时间,他们或许在向其他势力求援。咱们不能给他们太多时间,必须尽快让他们答应条件。”
刘长青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但咱们也不能逼得太紧,以免他们狗急跳墙,真的开战。咱们先看看王启年接下来怎么说,再做决定。若是他们敢拖延时间,咱们就派人前往康城,让王子殿下率军南下,给他们施加压力!”
随从们纷纷点头,说道:“大人英明!”
夜色渐深,月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中,却暗流涌动。南境的命运,就取决于东境的求援结果,也取决于刘长青与王启年的下一次谈判。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次日清晨,王启年再次来到驿馆,与刘长青谈判。
“刘大人,经过大王与大臣们的商议,咱们可以答应割让祥阳城、五百匹优质战马,还有华夏国在南境全境自由商贸。” 王启年说道,“但张猛、李华等将领不能交出去,他们是南境的重臣,若是把他们交出去,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杜飞等俘虏必须归还,他们是南境的士兵,不能留在贵国;赔偿九百万两白银太多了,我国只愿赔偿五百万两白银;另外,我家大王不会前往康城签订条约,还请刘大人再考虑考虑。”
刘长青眼神锐利地盯着王启年,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心思:“王大人,张猛、李华是挑起战事的罪魁祸首,若不将他们交出来,如何给我华夏国将士和百姓一个交代?杜飞等俘虏是我军将士浴血奋战擒获的,凭什么说归还就归还?至于贵国大王是否前往康城签订条约——康城是我华夏国的胜利之城,也是此次战事的发生地,让周勤大王亲自前来签约,既是彰显两国和谈的诚意,也是让他记住‘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的教训!这三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启年额角渗出冷汗,他强装镇定,苦笑道:“刘大人,您有所不知,张尚书是南境的‘军魂’,早年随先王一统南境,战功赫赫,将士们都服他。若是将他交出去,军中必定大乱,到时候别说赔偿,恐怕连祥阳城的交接都无法顺利进行。杜飞等俘虏家中多有妻儿老小,若是迟迟不归,百姓们也会心生不满,对两国和谈也无益处啊!”
“军魂?”刘长青嗤笑一声,“一个私自调兵、挑起战乱、折损七千精锐的将领,也配称‘军魂’?王大人,您这话说出去,怕是连南境的百姓都不会相信!至于杜飞等俘虏——我华夏国向来优待俘虏,只要贵国答应所有条件,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但归还之事,绝无可能!”
两人僵持不下,王启年见硬劝无用,便故意放缓语气,岔开话题:“刘大人,您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歇息几日。和谈之事非同小可,容我再回去与大王商议商议,明日再给您答复如何?”
刘长青心中冷笑——果然是想拖延时间!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也好。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最多再给你们两天时间。若是两天后还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我便立刻率使团返回康城,到时候,后果自负!”
“多谢刘大人通融!”王启年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转身快步离开驿馆。
王启年离开后,刘长青的随从立刻上前,低声说道:“大人,南境肯定在搞鬼!昨日我发现驿馆外有陌生男子徘徊,形迹可疑,想必是周勤派来监视咱们的暗探。”
“意料之中。”刘长青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周勤生性多疑,又在求援东境,自然要盯着咱们的动向。你让人多留意些,别让他们察觉到咱们的计划。另外,立刻派人快马前往康城,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王子殿下,让殿下做好出兵的准备——若是南境迟迟不答应条件,咱们就只能用武力解决了。”
“是!”随从躬身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与此同时,王启年回到皇宫,立刻前往御书房向周勤禀报:“大王,刘长青虽然答应再给咱们两天时间,但态度依旧强硬,张尚书、杜飞和签约地点这三点,他绝不退让。不过依臣看,他似乎也在担心咱们开战,咱们还有拖延的余地。”
周勤松了口气,却依旧满脸焦虑:“东境的使臣怎么还没消息?若是再等下去,刘长青怕是不会再给咱们机会了!”
“大王别急,东境距离月城较远,使臣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四五天时间,想必也快到了。”王启年安慰道,“咱们再拖两天,只要东境答应出兵,咱们就有底气与华夏国抗衡,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让刘长青让步。”
周勤点了点头,却依旧心神不宁。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色,心中满是忐忑——他不知道,东境是否会答应出兵,也不知道,这两天的时间,是否能改变南境的命运。
而在驿馆外,南境的暗探正躲在街角,密切监视着驿馆的动向。他不知道的是,刘长青的随从早已发现了他的踪迹,正悄悄跟在他身后,想要摸清南境暗探的据点。
夜色渐深,月城的街道上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的士兵偶尔经过。南境暗探见驿馆内没有动静,便悄悄转身,朝着皇宫方向走去。刘长青的随从紧紧跟在后面,穿过几条小巷后,见暗探走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宅院,便立刻转身返回驿馆,将情况禀报给刘长青。
“看来这就是南境暗探的据点了。”刘长青笑着说道,“你让人盯着那里,看看还有哪些人进出,或许能摸清周勤的其他计划。”
“是!”随从躬身应道。 这一夜,月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刘长青的人监视着南境暗探的据点,南境的暗探监视着驿馆,双方互相试探,互相较量,都在等待着最终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