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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见了吗?有女人在哭。”陈建军问旁边的村民。村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王大叔皱着眉头,往老槐树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从村那边传来的,好像是老槐树的方向。”陈建军心里发慌,他想起老赵说的话,老周媳妇的鬼魂在找她的娃,难道这哭声就是老周媳妇的?他加快了手里的活,想赶紧割完谷子回村,可越急越出错,镰刀差点又割到手上。就在他刚直起身,想擦把汗的时候,突然看见田埂那头站着个影子。那影子很高,穿着件蓝布衫,头发很长,垂到肩膀上,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陈建军心里咯噔一下,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起李建国昨晚说的话,那个知青看见穿蓝布衫的女人在槐树下捡头发,眼前这个影子,不就是穿蓝布衫吗?“谁啊?在那儿干啥呢?”陈建军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可那影子像是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它慢慢悠悠地往老槐树的方向走,脚步很轻,走在土路上没有一点声音,就像飘着一样,脚好像根本没沾地。陈建军想追上去看看,可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影子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田埂的尽头。“别看了,赶紧走!”旁边的王大叔突然拉了他一把,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促,“那是老周媳妇的影子,每年这时候都出来,找她娃呢!再看下去,她该缠上你了!”陈建军被王大叔拉着,跟着其他村民一起往村里跑。他回头看了一眼田埂,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可那女人的哭声却还在风里飘着,听得人心里发紧。等他们跑回村,天已经黑透了。村里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在土路上映出一个个模糊的光斑。陈建军喘着粗气,刚想回自己住的土坯房,就看见院子里亮着灯,窗户上还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人在屋里走动。他心里纳闷,李建国下午说要去公社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谁会在屋里?难道是其他知青?可其他知青都住在隔壁的房间,没他的允许,应该不会随便进他的屋。陈建军放慢脚步,轻轻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屋里看。屋里的煤油灯放在桌子上,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半个屋子。他看见炕上的被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枕头扔在地上,桌子上的搪瓷缸也摔在了地上,缸口磕了个豁口,里面的水洒了一地,在地上积成了一滩。更让他心惊的是,那扇后窗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了,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老槐树的朽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像胭脂一样的香味。那香味很特别,不是村里女人用的胰子味,而是一种很浓郁的香味,闻着有点让人头晕。陈建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屋里。屋里静悄悄的,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拿着放在门口的锄头,小心翼翼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目光落在了炕沿上,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只见炕沿上放着一双小小的布鞋,鞋子是红布底的,鞋面上绣着一朵小桃花,桃花的颜色很鲜艳,像是刚绣上去的。那鞋子很小,只有巴掌那么大,显然是只有刚出生的娃娃才会穿的鞋子。在鞋子旁边,还放着一缕乌黑的长发,跟早上在槐树下看见的一模一样,又黑又亮,缠在一根细线上。陈建军吓得浑身发抖,他看着那双小布鞋和那缕长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谁放在这里的?难道是老周媳妇的鬼魂?他想起下午在田埂上看见的蓝布衫影子,想起那女人的哭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连站都站不稳了。他赶紧捡起地上的锄头,退到门口,警惕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可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风从后窗吹进来,吹动着炕上的被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那股胭脂味越来越浓,闻着让人心里发慌。陈建军不敢再待下去,赶紧退出屋,把门锁好,然后靠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抬头看了一眼老槐树,槐树枝桠在月光下晃着,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他不知道,这双小布鞋和这缕长发,到底预示着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紫禁城的雪,下得比往年更久些。鹅毛般的雪片从铅灰色的天空中簌簌落下,给巍峨的宫墙、翘角的殿宇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角楼的琉璃瓦在白雪的映衬下,褪去了往日的鎏金辉煌,反倒添了几分素净的雅致,檐角悬挂的铜铃被寒风一吹,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宫苑里回荡,却丝毫驱散不了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御花园的梅林此时正是盛花期,千株红梅傲然挺立在皑皑白雪中,花瓣艳得似火,雪落枝头,红白相映,美得惊心动魄。可这般景致,靖王萧彻却无心欣赏。他身着一袭玄色蟒袍,腰间束着玉带,玉带上悬挂着一枚成色极佳的和田玉珏,那是先帝赐给他的信物。蟒袍的下摆绣着四爪金龙,龙纹栩栩如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尽显皇室宗亲的尊贵。只是此刻,这华贵的蟒袍却被一片刺目的猩红染透,那血从他的胸口不断渗出,顺着衣料的纹路蜿蜒而下,滴落在脚下的积雪上,瞬间融化了一小片雪,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就在半个时辰前,太子萧景在梅林赏梅时,遭遇了不明刺客的袭击。刺客身着黑衣,面罩遮脸,手持淬了毒的短箭,目标直指太子。当时在场的王公大臣们都慌作一团,唯有萧彻反应最快,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到太子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毒箭穿透了他的护心镜,深深刺入胸口,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王爷!王爷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