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明的神域都有世界树,世界树可以孕育世界本源,所以世界树也相当于神明本源世界的核心,其他的小世界都是围绕着本源世界旋转的。
所以神明也可以感应到其他世界的世界树。
时忌闻言表情呆了呆,他说深呼吸了好几下,还是有一种想将手里的卦盘摔到对方脸上的冲动。
他眯着眼睛盯着沈墨,一时拿不准对方是真傻还是装傻,嘴里有些咬牙切齿:“墨兄是在开玩笑吗?我现在连自己神域的世界树都感知不到,还感知这个世界的?”
沈墨伸出一个手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但他能说出来吗?当然不能!
“哈哈,时兄真是聪慧,一下就猜到我是在开玩笑了。”
时忌虽然心里特别无语,但还是回了一句:“哈哈,那墨兄可真幽默。”
沈墨对于对方的阴阳怪气视若无睹,只是心情有些低迷。
他倒是可以感知到自己世界的世界树,但可能是因为新生的世界树也在他的空间之内,所以他无法感知到这个世界的世界树。
原本还以为只要回到正确的时间线,找到天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现在看来并不是。
看来只能人力地毯式搜索了。
以他制造的法器功能来看,只要天哥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可以找到。
在此之前,希望天哥一定要撑住。
感知到沈墨有些悲伤的情绪,时忌很不理解,感觉自己新交的这位朋友仿佛有什么大病。
但是对方出手大方,这点小缺点不值一提。
身为朋友,现在就是体现他价值的时候了。
时忌咳了咳嗓子,试图安慰:“虽然我感知不到这个世界的世界树,但我刚才算到这个世界的天道已经快撑不住了,那世界树很大可能也快完球了,所以就算你费心思找到它,也可能没啥用了。”
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沈墨心情更悲伤了。
不过他也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沈墨明白对方这是误会自己了,但他却也没解释。
世界的形成是由能量为基点的,神明的神域其实也是一种神明力量的巨现化。
神域世界树可以不断的产出神石和涟生小世界,而不管是神石还是小世界,都是由本源能量汇聚形成的产物。
每一棵世界树的下面有一颗像珠子一样的世界核心,世界核心是世界的基石,重要程度不亚于神明的神格。
因为有核心的存在,世界才能源源不断的产生本源能量。
当世界树枯萎时,那颗珠子也会萎缩,最后变成一枚种子。
如果这个世界在堕入深渊之前,种子没有能量激活,那便会彻底失去活性,整个世界都会随之崩塌。
时忌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若是神明管理的世界即将湮灭,神明就会及时止损,直接剥夺这个世界的世界核心,然后将里面仅剩的能量,融入到自己管理范围内的其他世界。
若是有足够的世界核心,完全可以强制晋升一个和神域相当的小世界。
但这种方式并不是完美的,万物皆有灵,强行剥夺其他生灵的命运,会产生极大的业障。
业障会影响神明的晋升,正神很少会有这样做的。
很少并不代表没有,就比如那些行为顽劣和邪神名声相差不多的坠神,经常干出一些吞噬其他世界本源的事,将其内的生灵视如蝼蚁,毫不在意其死活。
所以时忌瞧这沈墨又是寻找天道,又是找世界树的,自然而然就以为对方盯上了这个世界的世界核心。
毕竟这世界上除了这东西,也并没有其他融入对方眼里的东西了。
他不打这个世界核心的主意,一个是因为他是从这方世界飞升上去的,多少对这个母世界有多一点感情。再者就是他有心无力,根本就感应不到世界树的位置。
同一个世界飞升的修行者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联系,时忌并没有在沈墨的身上感受到这种联系,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怀疑对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
他之所以会阻止,一点是对方很合他的眼缘,也算是他的朋友,他并不想与对方为敌。另一点就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完全陨灭,存在很多因果,强行取走世界核心的话,会给自身带来业障。
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人人厌弃的坠神。
他不像对方那样。
而且他感觉对方也不是缺少那资源的人。
所以此刻的他忧心忡忡,又欲言又止。
沈墨朝着对方的脸色变来变去,呵呵了两下,还是开口打消了对方的顾虑,只是语气并不怎么好:“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你猜的方向错了,我就算是抢了你的神域世界核心,都不会拿这个世界的世界核心的。”
听到沈墨这样说,时忌瞬间惊悚的后退了好几步。
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凶干嘛!
这番言论,和要说杀他有啥区别!
就算是要比较,也不要随意拉踩他的好吧!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时忌生气了,不想再理沈墨了。
沈墨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言论,伤害了一个神明的玻璃心,看着对方背对着自己,他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
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为什么对方还会生气?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还是先将修真界这些碍眼的脏东西给消灭掉吧。
“算了算了,我要去忙了,你是守着天机阁还是有其他行动自便哈!”
沈墨理了理衣袖,抬腿就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询问:“对了,差点忘了问,你现在的状态是正序生长还是逆序生长?”
正在生闷气的时忌一点一点的转过了身体,加上染了几分薄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是逆生长,怎么了吗?”
沈墨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问:“逆生长的话,那你会不会直接逆到胚胎!”
胚胎的话,是微观的小蝌蚪,还是宏观的小蝌蚪。
说真的,他真的没有冒犯的意思,单纯的只是好奇!
但这对时忌来说,真的很冒昧了。
整个人直接都红温了。
真的,这次可以百分百确定,完全是被气的。
他最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了!
时忌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并不会!极限也就是停留在一岁!”
沈墨看着整个人都变了色的新朋友,后知后觉地将头转了回去,抬腿就溜了。
一定是他理解错了,对方只是因为太白了,所以才会情绪一激动红的那么明显,一定不是在生他的气。
嗯呢……一定是这样。
虽然心里在这样洗脑,但他脚下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
时忌看着对方就这样走了,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了。
什么人啊这是!
绝交,必须绝交!
另一边,离开天机阁的沈墨已经开始了杀杀杀的模式。
除了比凡世速度慢了一点,这些被异化的怪物对他来说还是像砍白菜一样简单。
如果不是动不动身边就被传送过来了几个人,那就更完美了。
就比如现在。
沈墨举着墨刃正杀的起劲,一道光阵法的芒闪过,空中掉下几个人。
要不是这阵法的气息有些熟悉,沈墨及时收住了手里的刀,这些来求救的队友就被他给误伤了。
因为现在在战场,沈墨将那些人都扫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后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很快便将战场给清理干净了。
沈墨回过头,还没等他说话,几个人就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其中还有一个直接扒住了沈墨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墨溪仙尊,我被感染了,快救救我,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