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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偶尔传出模糊的呵斥声和压抑的哭泣,像钝刀子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夕阳的最后一线光芒沉入地平线,天地间骤然被深沉的蓝紫色笼罩。就在这明暗交替的瞬间,华清扣动了扳机。

“砰!”

7.62mm穿甲燃烧弹撕裂暮色,发出刺耳的尖啸。

几乎在同一刹那,教堂东侧塔楼废墟上一个探出半个身子的身影猛地向后栽倒。

头颅如同被重锤砸中的西瓜般爆裂开来,在瞄准镜的视野里炸开一团刺目的红雾。

枪声的余韵未散,另一个位置稍低的固定哨才刚刚惊觉抬头,第二颗子弹已精准地钻进他的眉心!

“行动!”

华清冰冷的命令如同砸入油锅的水滴。

瞬间,死寂的草原被狂暴的声浪彻底撕碎。

“轰!轰!”两声定向爆破的巨响几乎同时炸响。

教堂腐朽的后门和侧面一扇彩绘玻璃窗在火光和飞溅的碎石木屑中轰然洞开。

“哒哒哒哒——”

“砰!砰!砰!”

“手雷!clear!”

AK系列步枪狂野的咆哮、格洛克手枪清脆的点射、pKm通用机枪沉闷的怒吼、破片手雷沉闷的爆炸声、愤怒的土语嘶吼、惊恐绝望的尖叫……

所有声音疯狂地交织在一起,瞬间将小小的教堂变成了沸腾的炼狱。

华清透过瞄准镜冷静地扫视着战场。

鬣狗帮的突击队员如同鬼魅般从爆破口涌入,动作迅猛而致命。

交叉火力精准地压制着教堂内仓促反击的火力点。

他看到桑德罗如同猎豹般从一个掩体闪到另一个掩体,手中的AK-74短点射将一个试图架设机枪的匪徒打得浑身飙血。

混乱中,一个匪徒头目模样的家伙从内堂冲出,试图组织抵抗,口中狂吼着命令。

华清的十字线瞬间套住了他的胸口。

“砰!”

穿甲燃烧弹轻易撕裂了对方简陋的防弹衣,巨大的动能将他整个人带得向后飞起。

胸口炸开一个恐怖的血洞,火焰瞬间吞噬了他的上半身,凄厉的惨嚎仅仅持续了半秒便戛然而止。

头目的惨死如同抽掉了抵抗者的脊梁骨,剩下的匪徒彻底崩溃了。

“里面的人听着:丢下武器,双手抱头滚出来,反抗者死!”

桑德罗炸雷般的吼声在枪声间隙响起,充满了血腥的威慑力。

残存的匪徒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惊恐地丢掉武器,高举双手,连滚带爬地从各个角落钻出来,被鬣狗帮的成员粗暴地踹翻在地,用扎带反绑双手。

枪声迅速停歇,只剩下伤者的呻吟、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声和浓重的硝烟血腥味。

“人质在祭坛后面。”一个突击队员的声音在频道响起。

华清迅速收起狙击枪,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教堂。

桑德罗带着两个队员紧随其后。

教堂内一片狼藉。

倒塌的长椅、破碎的圣像、斑驳的血迹和弹痕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在布满灰尘的祭坛后面,老李和其他四名矿工被捆在一起,嘴里塞着破布,脸上布满淤青和惊恐的泪痕,但好在都还活着。

看到华清冲进来,老李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和劫后余生的激动,呜呜地挣扎着。

“快,松绑。”华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桑德罗的手下迅速上前割断绳索,取出堵嘴布。

“老板,老板,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老李被松开后,老泪纵横,紧紧抓住华清的手臂,浑身还在不住地颤抖。

其他矿工也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头,看向华清的眼神充满了死里逃生的感激和近乎狂热的崇拜。

“没事了,都安全了。”华清拍了拍老李的肩膀,目光迅速扫过几人,确认没有致命伤。

“桑德罗,带人质出去,立刻撤离,回矿场。”

“这里交给我处理。”

“是。”桑德罗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指挥手下搀扶着惊魂未定的人质迅速离开教堂。

教堂内只剩下华清和地上几个被捆得像粽子、瑟瑟发抖的俘虏,以及几具还在流血的尸体。

死寂重新笼罩,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和俘虏们粗重惊恐的喘息。

华清走到祭坛前。

上面落满了灰尘,歪倒着一个破损的木质十字架。

他面无表情地将十字架扫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吓得地上的俘虏又是一哆嗦。

他在祭坛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本厚重的、蒙尘的硬皮圣经。

封面用烫金的花体字写着经文,在摇曳的火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华清面无表情地翻开圣经,直接撕下其中一张相对空白的衬页。

然后,他走到那个被他狙击枪打死、胸口还冒着青烟和焦糊味的匪徒头目尸体旁。

他蹲下身,伸出沾满硝烟和尘土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探入头目胸口那恐怖的弹孔。

粘稠、温热的血液瞬间浸透了他的手指。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指尖淋漓着刺目的猩红。

在祭坛上那张圣经的衬页上,华清用这淋漓的鲜血,清晰、缓慢、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几行冰冷的大字。

每一个字都如同用刀刻下,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冲天的杀意。

写完,他将染血的衬页对折,然后目光冰冷地扫过地上那几个抖如筛糠的俘虏。

他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强壮些、眼神惊恐万分的俘虏面前,蹲下。

俘虏吓得几乎失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

华清拔出腰间锋利的战术匕首,冰冷的刀锋在火光下闪过一道寒芒。俘虏绝望地闭上眼睛。

“嗤!”

刀锋落下,精准而冷酷,却并非刺向要害。

俘虏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他右手的小指被齐根切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华清面无表情地用匕首尖挑起那截断指,然后,将它塞进了那张对折的、浸透鲜血的圣经衬页里。

粘稠的血液迅速将纸页浸透。

他将这封包裹着断指的、沉甸甸的血书,重重地拍在了祭坛的正中央。

粘稠的血浆立刻在布满灰尘的祭坛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