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没过去?”
其中一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望了望眼的其他人,表情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明明感应到了萨坦的召唤,明明已经启动了空间传送,身体也已经迈进去了,但是人怎么还在这。
“是贝加庞克的技术?”财务武神猜测,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什么时候他的技术能挡住五老星的传送了?
萨坦圣站在原地,看着毫无动静的五芒星召唤阵,脸上的阴沉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背后的蜘蛛腿烦躁地敲击着地面,心里的懵逼比任何人都甚——这几个老登,不会真被那条来路不明的白蛇蛊惑,临阵脱逃了吧?
他本以为启动召唤秘术,能立刻让五老星降临,上演一出“天降正义”的大戏,把这群搅局者一网打尽。
结果呢?戏没演成,反而像放了个哑炮,连带着他刚才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场都散了个干净。
他以为他装了个大的,结果拉了个大的。
萨坦圣咬着牙,意念瞬间传回圣地,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你们几个人呢?磨磨蹭蹭地等我死吗?!”
刚从空间波动的诡异感中回过神的四位五老星,听到这声怒喝,脸色更难看了。
“被挡住了。”为首的法务武神沉声回应,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憋屈
“不知道为什么,总而言之过不去。”
萨坦圣:“???”
他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正抱着胳膊看戏的大蛇丸,对方的瞳孔里分明闪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是你搞的鬼?!”萨坦圣的声音陡然拔高,蜘蛛腿带着劲风刺向大蛇丸。
大蛇丸侧身避开,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别这么激动嘛。毕竟……好戏才刚开场,人来太早了,多没意思。”
大蛇丸刚要开口说点什么装x的话,脚下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破土响,紧接着几个灰头土脸的身影从地里钻了出来——居然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分身,头发上还沾着泥块,衣服上全是土渣子。
“我说本体,”其中一个影分身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没好气地抱怨
“下回这种钻地的活你能不能自己来?实在不行找乌索普啊!
就你爱干净,我们就不爱了?地下脏死了不知道吗?”
另一个影分身更夸张,直接瘫在地上打滚,把本来就脏的衣服蹭得更埋汰:
“浑身都黏糊糊的,这破地方的土壤里怎么这么多水分!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大蛇丸:“……”
他维持了半天的高冷范儿,瞬间被这几个活宝影分身搅得稀碎,瞳孔里闪过一丝“我不认识这几个蠢货”的嫌弃。
为什么影分身要有自己的个性,二代开发这个忍术的时候是太寂寞了么!
旁边的路飞本来还在懵逼这突然冒出来的“好几个大蛇丸”,一看他们满地打滚吐槽的样子,顿时“噗嗤”一声笑喷了:
“哈哈哈哈!你到底干嘛了,他们几个怎么搞得跟刚从泥坑里捞出来一样啊!”
被嘲笑的影分身们一脸不满,直接解除了自己,把嘲笑留给本体。
路飞笑得直不起腰,白色的头发都跟着乱晃,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愣是被这出闹剧冲得烟消云散。
(?o-o)大蛇丸面无表情地走到尼卡路飞身边。
眼看路飞身上肉体弹性逐渐降低,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显然是体力快要透支。
他默默从袖中摸出一个闪着诡异绿光的小瓶子——特制版浓缩.生命恢复药水,拧开瓶盖,不等路飞反应,直接把瓶口怼到他嘴边,一股脑灌了进去。
“呜哇——!”路飞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口,那味道又腥又涩,像是混合了蜈蚣的汁液和过期的药水,他瞬间弓起身子干呕,想把这玩意儿吐出来,偏偏喉咙里像被堵住一样,怎么都吐不出。
下一秒,药水的效力猛地爆发,一股强劲的生命能量直冲头顶,他控制不住地“嗷”一声,像被按了弹射按钮似的满天飞,一边飞还一边手舞足蹈地蹬腿:“呕”
大蛇丸站在原地,看着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但气息明显回升的路飞,淡定地收起试管。
索隆抽了抽嘴角:“……这恢复方式,还真符合他的风格。”
山治扛着装死的贝加庞克摸着下巴:“虽然离谱,但好像……真的有用?”
波妮震惊的震惊的这群大人,这就是邪恶的大人们么,好残忍。
再次被无视的萨坦圣:“……”
他突然觉得,比起眼前这群神经病,自己好像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正常人。
“所以大蛇丸你刚刚做了什么?”索隆收刀入鞘,看着还在天上乱飘的路飞,眉头皱成了川字。
大蛇丸面无表情地转头,视线扫过索隆、山治和波妮,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嫌弃:
“为什么你们四个还在这里?不是说要回桑尼号待命吗?我们随时可能出发。”
山治叹了口气,往波妮那边挪了挪,眼神无奈地瞥向索隆:
“还不是路痴绿藻头,走一半又绕回来了。”
波妮在旁边默默点头,表情一言难尽。
大蛇丸的目光落在山治身上,眼神像在看某种实验失败品:
“你的脑子是和贝加庞克的脑子一起飞了吗?
知道他路痴,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乱跑?”
山治却突然挺起胸膛,神情无比凝重,眼神直直地望向波妮:
“我的眼里只有波妮酱。”
波妮被他看得一僵,尴尬地举起手,声音小小的:
“果咩纳塞……我忘了,我以为上次他能迷路只是意外……”
索隆:“……”
大蛇丸:“……”
天上的路飞还在嚷嚷着“要死了”,地上的几人却因为路痴问题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废墟的角落里,黄猿半靠在断墙上,墨镜滑到鼻尖都没心思推,眼神里满是“这仗没法打了”的疲惫。
不远处被大蛇丸丢过去的路奇也维持着同款姿势,指节捏得发白,却始终没再动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款沉默——他们到底要装死到什么时候?